邱予摇了摇头,继续往山下走。
“等等!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回你住的酒店。”
安家妮突然想起什么,停在原地:“我不能走!我还有个同伴在这,跟我一起来的,你看见他了吗?”
安家妮说着,恨其不争地跺脚:“说什么是来给我当保镖的,结果出了事,还要我去救他?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想的,居然放心把我的安全交给这种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许径轩要是敢下黑手,我跟他没完。”
安家妮急急忙忙就要返回去,冷不丁被人拉住。
邱予本来想把她带下山,叫个出租车,把她送回酒店,他自己找个借口开溜,功成身退,把这个身份瞒住。他现在觉得还是不瞒着她比较好,扯掉面巾:“是我。”
眼前,少年的面容,白得发光。
安家妮一时有些恍惚:“你?面罩怎么在你这?那个御律门的人呢?”
邱予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笨:“这条面巾是你爸给我的,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御律门的人。”
安家妮捂住了嘴,挡住她的吃惊。
眼前浮现出的,是阿虏死时,那处惨不忍睹的伤口,和两人对立时,那一触即发的疾风骤雨般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