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南方已是初春,在北地依旧寒冷。被慕容铮拉着手下车时,玖月依旧一身素锦白裙,白纱帷帽,只是在衣裙外,慕容铮给她亲手系上一间白裘的披风。
两个人一黑一白,大大方方并肩,进了太子东宫。
当两扇宫门关闭,宫门内早有两个肩辇候着。这玩意玖月还真没坐过。看着玖月发愣半天没有坐上去,便嘴角微微扬了:“你若不坐,过来与我同坐。”
这句话可把周围的一帮东宫內侍吓惨了。这些人毕竟没有虽随驾走那么多天。根本不知道这十几天那些随行的內侍,从震惊到震惊,再到震惊后的波澜不惊,内心跨度之大如何度过。现在他们才体验了第一个震惊,所以惊的一各个不敢抬头。低着头互相用余光对视,叫唤彼此的震惊不解。太子爷难不成疯了。坐一起就算是未来的太子妃也不可能与太子并肩同乘,好不好。
慕容铮疯了,玖月可没有。她终于一咬牙,迈腿,坐了上去。心里暗自道:“没出息的,这都怕。穿越都不怕,这怕啥。”
但是手扶着椅子扶手还是因为用力发白。慕容铮自然是看见了,也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玖月,他心情很好,她是他的。她最无助的时候是身边一直都是他。他为什么要将她拱手让人。笑话。他可不会觉得问心有愧,他要将那个人和那些不堪的记忆彻底从她的世界抹掉。
现在,终于。她只是他的。看着她心中似乎悬着,坐在肩辇上,虽然隔着面纱,他似乎还是能看见她那张有些不知所以茫然的样子。多久了,她没有这样过。她成长的太快了,那时她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都可以过的很好。她不需要他了。
现在不同了。他的玖月终于又回来了。
玖月一坐上肩辇,內侍官高高喊了一声,“起。”
随着一声起,肩辇平稳的,高高的被扛在了內侍们的肩头,那种从平地,突然被人高高抬起的感觉,玖月不自主的还是发出了一声蚊子哼的低呼。这声音别人听不见,但是怎么能逃得过慕容铮的耳朵。
于是在一众太子随驾的面前,太子殿下莫名其妙的开怀的笑了。
玖月则在后面紧紧扶着扶手,恶狠狠的瞪着前面那个头戴金龙冠,黑衣锦袍的家伙。
若是曾经,她估计早就一拳捶向师兄的后背了。但是现在,自己和师兄的距离似乎有点远。仔细看着,前呼后拥的距离好像不止眼前这能看见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她似乎根本无法想象。
肩辇刚开始坐确实有些吓人,但是真等底下的人开始走了,当悬着的心有了平稳的感觉,便也不再怕什么。她的手和身子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也终于有单独的时间,想想刚刚那场混乱的梦境。那么多个画面,那么多个人。
“初七?”她心里默默念了这个名字。好奇怪,居然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居然还能记得梦里面的人的名字,这不科学。这明显是个人的小名,梦境里每个人的脸都是模糊的只有这个人的名字是清晰的。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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