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现在。
陆修心头的这只小甜瓜,已经要开始成熟了。
虽然她现在还只是半熟不熟,生涩得狠。
这么多年了。
陆修用工作麻痹了自己这么多年了。
他不就是在等这一刻吗?
他。
要好好筹谋才是。
每一件事都有“利”和“弊”,他筹谋的这次摊牌自然也有。
陆修拿出笔和纸,分析了一溜圈,发现问题很严重。
“利”没有几个,可以说除了玻璃房看上去比较浪漫,也就没别的好了。
“弊”倒是有很多。
尚陶陶胆子小,遇事先想着逃避,这也就罢了。
不知道她是贼机灵还是脑子呆,她的思维方式和陆修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再加上,这里不是他的地盘,隔壁还住着个汪凤姬,就更显得不利了。
陆修表示。
他如果在这个庄园表白,到时候话题肯定会被尚陶陶带跑。
不带跑,她肯定会麻爪子逃跑。
陆修就坐在那里左思右想,完全忘了他这些理论分析的根据,是汪凤姬的一句话。
尚陶陶,从来没有承认过那句话。
庄园,南面别墅群。
汪凤姬推开门后,就狠狠的摔掉了手包。
黑衣男子翻动着报纸,问:“这是怎么了?”
这话,未免也太过平静了些。
如果汪凤姬仔细观察,她会发现,这个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淡的好像是在问她吃了没。
可是,汪凤姬怒火攻心,压根没在意这些。
听见询问,她就不吐不快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尚陶陶,简直欺人太甚!三千万欧元,对于陆家来说本来就不多!陆修的态度你跟我说了,我也知道,他就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服个软嘛!”
黑衣男子:“服软是服软,投怀送抱是投怀送抱。”
“不然还能怎么服软?你这么能分析,你去啊!”汪凤姬一下子就炸了。
“我在那边,受尽了冷嘲热讽,结果你还挑三拣四?!你有本事,这件事就你处理吧!”汪凤姬气呼呼的说。
黑衣男子合上报纸,放在茶几上。
他淡笑着回眸:“事情是你搞砸的,为什么要我来替你背锅?”
“你……”
“你刚接手的时候,我就说了,别让阿静给尚陶陶下毒,你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我……”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也只是辅佐你而已。”
黑衣男子放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一边走着,他一边还说:“汪家的话事人,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汪凤姬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
意思是,自己再搞砸,自己就不能成为话事人了吗?
寒颤爬上肌肤,侵入她的骨髓,允吸着她心头的热度。
汪凤姬抱住自己。
当不成话事人的结局,她很清楚!
不能再手软了。
她要亮出自己的底牌了!
毕竟,她可是个智谋者,ozymandias!
兀自坐在那里,汪凤姬原本战栗的身子逐渐平息了下来。
就连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逐渐褪去。
一个完整的谋划逐渐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汪凤姬站了起来。
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苍凉的田地:“世人,不过如此而已。”
“什么?”在一旁擦桌子的小保姆懵了。
“没什么,我,要正式开始追求陆修,仅此而已。”汪凤姬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