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噗嗤”一声。
林梦雅本来以为会看到石家那几个人被许家人暗算。
而且瞧他们下手的位置,个个都是奔着对方的性命去的。
也就是说,许家人不仅要让他们败,还要他们的命。
虽然说是生死擂台,不管是生是死都是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没有关系。
但在正常的擂台比赛之中,只要对方失去了行动能力或者是认输,那么胜利的一方就不会再追着打。
毕竟他们要的是胜利,而不是敌人的性命。
但现在林梦雅跟龙天昱也确定,这一场不仅是生死擂台,更是“死亡擂台”。
她曾经听过一些江湖传说。
一般的生死擂台,到最后可能会设有一场死亡擂台。
在一般的地下擂台比赛当中,这场死亡擂台反而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在这场擂台的比试过程中,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的对手去死。
最终唯有一个人能够走下擂台,那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她不明白为什么莫家要搞这种东西。
而且她刚才跟昱都注意到了,除了那些散人之外,其他的三大势力似乎对这条规则并不陌生。
也就是说,可能在比赛之前他们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想要走下这个擂台,那就要杀死除己方势力之外所有的敌人。
怪不得,第一次有人认输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两人会受到如此对待。
因为除了胜者,没有人能活着走下去。
那刚才第一个认输的人呢?
林梦雅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跑掉,但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许家人偷袭不成,反倒是让石家人用匕首割开了他们的喉咙。
本来这场比赛任何人都不应该携带武器。
但是在他们上台之前,却没有人搜他们的身。
这说明只要是能藏在身上的武器,就能够被带到台上。
林梦雅顿时觉得有些不太妙。
当然要说藏武器的话,那她跟她家男人也是个中高手。
只是如果武器多的话,那危险性就成倍数增长了。
实在不行,他们就只能拼一把。
“那个啥,林妹子,姐有个事想要问问你。”
正紧张的时候,耳畔传来了燕燕姐的声音。
林梦雅看过去,“怎么了燕燕姐?”
“妹子,刚才我看他们好像是都动刀子了,那咱们是不
是也可以呀?”
她点点头,“反正犯规的又不只是我们,但是咱们没有刀啊?”
柳燕燕却有点不太好意思地从怀里头,掏出一个布包来。
“咳咳,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最近几天总走山路,虽然你姐夫跟着吧,但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所以、所以我就随身带了一把菜刀防身。”
林梦雅、华老蔫嗯?不是,燕燕姐我媳妇玩得这么野么?
随说着,柳燕燕就解开了自己包裹好的布包。
只见一把锋利的剔骨刀逐渐显露在二人的面前。
“燕燕姐,虽然我不怎么进厨房,但我总觉得这刀好像不是普通的菜刀吧?”
提到自己的这把刀,燕燕姐可有说得了。
“哎呀,还是妹子你好眼力呀!
这的确不是普通的菜刀,这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当年我爷爷是这片十里八乡有名的杀猪匠。
一把剔骨刀那是扬名十里八乡,不管是多厚的肥膘,多烈性的猪,到我爷爷的手里,那就只是一道菜!”
柳燕燕摸着那把剔骨刀,整个人都陷入了对爷爷的回忆当中。
还记得她小的时候爷爷还健在。
那时候十里八乡,但凡是有杀猪的伙计都要找她爷爷柳老头。
她打小就胆子大,所以爷爷也经常把她带在身边。
亲眼看到爷爷拿着这把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刚才还在疯狂乱踢乱蹬的大肥猪,下一刻就成了案板上的肉。
从那一刻起,她就在心里埋下了一个梦想。
她也想继承爷爷的衣钵,成为这十里八乡最厉害的杀猪匠。
奈何造化弄人,她长大之后,爷爷也因为年老体弱不能再干杀猪的活计。
可是在爷爷临死之前,他还是把这把跟随了他一辈子的剔骨刀,传给了她这个孙女。
还记得爷爷临终之前跟她说过,假如她要是个男孩的话,那她天生就是吃这样饭的。
他们做这伙计不仅要手快、眼快还要心狠。
一刀结果了猪,才能让猪不遭罪。
他们这也算是做了善事。
总之,从那天起,这把剔骨刀就没离开过她。
讲到爷爷传自己刀的那一幕,她甚至还红了眼眶。
“
我原先还以为爷爷之所以把这把刀传给我,可能是因为他杀猪的活计后继无人。
但是我今天才明白,原来爷爷他可能已经料想到了这一刻。
早晚有一天,我要用这把刀杀出我们柳家的人的气魄!”
林梦雅虽然这个故事挺感人的,但她总觉得可能柳家爷爷不是这么想的吧?
反倒是华老蔫,几乎是看英雄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家媳妇。
“媳妇你说得太好了!爷爷临走之前肯定想到了现在这一幕,所以,这些年我都是跟这把剔骨刀一起过的吗?”
柳燕燕理所应当地点点头,“那当然啊!这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嫁妆,当初有人十两银子收这把刀我爷爷都没舍得卖。”
“哦,那就好,那就好。”
林梦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