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墙上的确布满了鲜血,门外站着诸多病患,没有人敢在屋里待着,都趴在门口既紧张又兴奋的看热闹。医院临时在办公室加设了病床,转移病患,待第二天有出院的病人才能调床。我不理解,为什么墙面会出现大片的鲜血,而那些鲜血又是从何而来,为何在灯光下,在众目睽睽之中还能出现这样的怪异景象。有人说人怕鬼,鬼更怕人,显然这个鬼不怕人,还有点喜欢以自己的惨死方式来戏弄人。
但细细想来,其实那个医院里自杀的男人并没有害过任何人,他只是在吓唬人罢了,而且很有标志性,一眼就能让人知道是他。每隔几年每次新人到来他都会显现出来,这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只想让人去注意他,去记住他的存在。难不成他的内心也是孤独的,用这样的方法来得到注目,就如同孤独的我们一样......
有时候我在想,或许人和鬼没什么区别,我们只不过是活在平行世界的两种状态罢了,就宛如在凭空之中开了一扇门,这边生那边死,反复轮回,同样有甜有苦有爱有恨。那么死亡不再是解脱和终结,而是一段新的开始。
整个医院篇的开启是因为大神篇中讲了一个关于长沙血湖鬼的故事,里面涉及了医院,我想到了许多和医院有关的灵异事件,又整理出许许多多关于医院的故事,于是便设立了医院篇的专题。其实可怕吗?并不算太可怕,只不过医院本来就是人内心一个较为恐惧的地方,才会引发我们各种各样的联想,诱导我们恐惧的负面情绪蔓延。
我也不清楚我们家为什么认识这么多护士大夫,我认识的和我家人认识的加起来得有四五十名医护人员,这个数量着实不少,但我们家并未有涉及医疗事业的人,甚至和这个行业一点边都不占,所以估计就是个巧合吧。在他们身上我们听到了各种各样的离奇故事,尤其是我从孙冉那里听来的故事后,在某一段时间,我便开始特别着迷于收集医院中的鬼故事。
下面这个故事发生于今年,也就是不到八个月前才发生的。这个医院我不能说的太具体,就在西南边某公交车终点站旁边,我想许多和我一个归属地的朋友应该会猜到是哪家医院了吧?豆贞木。
故事的讲述者是一个不太熟悉的护士长,我叫她姐,她叫我妈姐,就是这么乱,反正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我们暂不以讲述者的口吻来描述,因为故事是分四次讲给我的,而且旁边的听众补充的极多,所以这次我们临时上一个第三人称上帝视角来阐述,有夸张的地方请各位知道实情的读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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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的春天正如秋天一样,是那么短暂,你还没有发现它就已经溜走了。
当然除了那漫天的柳絮和引人过敏的花粉能让人感觉到春来了以外,别无其他特征。迅速的燥热在毛衣脱下后就席卷而来,貌似这座城市只有漫长的夏天和同样漫长的冬天。
医院内的草坪好似一夜之间就变绿了,葱葱绿绿的让人看了十分舒服,万物复苏的感觉使人心情愉快。到了晚上,草坪之中虫子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此起彼伏,配合鸟鸣构成一曲完美的摇篮曲。
刘丹是在手术室的助理护士,这与门诊打针和病房的护士不同,在这里需要懂许多专业的医疗器械用法和许多病理名词,能够听懂医生的指示,快速做出判断,也要学会看仪器上的记录数据。最主要的是,跟手术室的护士们相比她们更加辛苦,赶上一床大手术就可能要站上好几个小时,有时候刚休息一会儿就得继续上下一场手术。她们吃饭通常很快,就是为了节省时间,或许此时不吃再吃的时候就是几个小时以后了,所以她们胃大多不太好,凑活两口就成了。
刘丹就是这么个辛苦的人,但她十分热爱她的工作,她看到患者成功手术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会露出幸福的微笑,那一瞬间什么都值得了,所有的苦和累以及各种外界的不解瞬间都烟消云散。
刘丹这天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看了看手机上打的表此时是十点零五分,刘丹不禁用手揉了下有些酸痛的肩膀苦笑了起来。突然刘丹听到草坪的冬青后面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就好像是个小孩儿的声音。刘丹是个善良热心的姑娘,热衷于帮助他人,她慢慢走了过去,绕过冬青发现了躲在一颗松树后哭泣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一身漂亮的花裙子,虽然裙子的款式有些老了,但不得不说依然很好看,而且十分整洁干净。刘丹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
小女孩抬起头来,刘丹顿时愣了,好漂亮的小姑娘,小脸蛋如同粉雕玉砌的一般,那脸蛋白里透红挂着泪珠更显一丝令人怜爱的感觉。这个小姑娘才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她会一个人呆在医院的草坪中呢?
小女孩说:“阿姨,我妈妈把我给丢下了,阿姨你带我去找我妈妈好不好?”
刘丹一愣,打扮的如此干净整洁又长的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会有人故意抛弃呢?就算是遗弃那也该是年纪很小的时候扔掉,这么大的年纪按说也不会扔了,即便有先天性疾病但也毕竟这么多年应该有感情了。刘丹摸出手机就想给医院保卫室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不管报警还是联系社会福利院都比自己要有办法。
刘丹随口问道:“你看到没看到妈妈去哪了?”说着就要拨手机,却听小女孩说她妈妈就在前面那栋楼里,刚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