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当时所想的那般,用精心打造的链子,将她藏起来吧,让她再也不能对其他男人露出惑人的笑。从此,她便只属于他一人了。
脑海里出现这副画面后,便像是冲出囚笼的巨兽,再也无法抑制,疯狂的叫嚣着,得到她,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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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紫茵****时已经是三天后,一回来,她便急匆匆的向苏葵复命,以表忠心。
苏葵听了后并无太多表示,只是冷淡的摆了摆手,便让她出去了。
她斜靠在主座上,双眸慵懒的半阖,面色有些许苍白,看上去,似乎身体里有什么脱离,变得不一样了。
段紫茵神情变幻莫测的出了因罗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她的心中急跳动,如擂鼓似得,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生。她暗暗捏了捏袖子暗袋里的瓶子,眼神晦暗不明。
方才那女人望着她的眼神,仿佛洞察了一切似得。段紫茵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
她抿唇,悄无声息的在守卫弟子们的眼皮子底下走入院子,而后,又不易察觉的从另一处闪出。目标,便是无名殿。
越扶桑喜清净,又是以人质的身份存在于教中,是以,他不喜欢有人看守,也属于正常,苏葵也都随他。
也正是如此,段紫茵进来,并没有耗费太多力气,她小心翼翼的潜入,屏住呼吸。
偌大的殿内空无一人,她眼神闪了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脸颊一热,呼吸重了几分。
就在手即将要推开汤池房门的时候,忽然一声低喝从里面传来,“谁?!”
段紫茵一下子缩回手,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为自己方才的做法,感到十分尴尬。她居然,像被蛊惑了似得,想进去看一眼。
沉默了片刻,她清了清嗓子,“是我,段紫茵。”
里头没有回答,很快,房门被从里面拉开。
身段欣长如玉的男子衣着完整,黑垂在肩上,被水汽晕染,尾还向下滴水。他从段紫茵身边擦肩而过,神色漠然,“你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
段紫茵心内起伏,面上却强笑道:“越公子,我今日与越宫主见了面,他不日便会前来营救您,届时,您便解脱了!”
闻言,修长指节握着骨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他仿若被水墨晕染的眉轻挑,片刻,才不咸不淡的道:“段紫茵,因曼殊待你不薄吧,为什么非要背叛她?”
他声线低沉,似乎因为刚出浴的关系,更显出几丝沙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段紫茵却无端感觉到空气里,有许多压迫人的因子在不安的浮动。
眼瞳动了动,她收紧袖中瓶子,强笑,“越公子是何意思?身在这种吃人的地方,因曼殊用蛊虫控制了每一个人的身体,我们为何,不能反抗?难道,就要一直像个杀人工具一般,被她控制吗?”
越扶桑听了嗤笑,“也许吧,”每一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的选择。
“但是,段紫茵,我想,我们的交易,可以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