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细再定睛去看她的脸,却又现,她的眼睛里干干净净,依旧是那么一副处事不惊的从容之色。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拓跋轩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不成,甚至都产生幻觉了。他摇摇头,因为忽然生起这种心思,心里越压抑了,也无心再待下去,随口说了句,“你休息吧,朕回去了。”
便转身离开,脚步匆匆,从背影,可以看出几分凌乱。
苏葵挑了挑眉,浅色的唇畔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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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轩当真是个痴情种,不将他那颗心丢出去,便不肯罢休么?”
当拓跋轩离开,房内再次归于沉寂之后,一道略带讽刺的低沉声音响起。语气里除了冰冷,还带着无法掩饰的杀意。
忽然在黑暗里听到这么一声突兀的声音,若是个普通人,也许真的被吓到了。
但苏葵却淡淡掀起眼帘,缓缓笑开了。
“我知道你没死,孟知安,滚出来。”
话音落,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那双子夜般深邃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灼热的温度,几乎能将人烫伤。那里头,藏着几乎掩饰不住的思念。
“阿盏,我回来了。”
身体落入宽阔的胸膛,他身上冷冽的味道萦绕在空气里,钻入鼻腔,冷冽的松烟墨气味儿。苏葵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这一刻,很安静。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滞,不知道谁先主动,总而言之,等反应过来时,他的大掌已经掐住了她的纤腰。而苏葵的手,也死死的扣在他的后脑,手指不安分的拽着他的头。
于是干柴烈火,一触即。
青色的幔帐缓缓垂下,半开的窗外风雪凌冽,风声席卷了雪花呼啸而过,带的幔帐都仿佛被人可以撩拨,悠悠飘荡。
做这种事情,是在寒冬腊月里,身体能够最快热起来的捷径。
本冻得骨头都没了知觉的苏葵觉得体内仿佛有一簇火苗,随着那双带着粗茧的大掌所过之处,燃烧殆尽。
汗水从额头滑下,滴入眼里,眼帘都被汗湿,漆黑的丝黏在额角,两人的缠绕在一起,十指相扣。
两双带着水光的眸子在夜色里对视,在狂风骤雨里,也许看得清,也许只是执念,只想就这么看着她。
“有没有想我?嗯?”
孟知安沙哑到极致的嗓音沉沉的在耳边响起,耳垂微痛,“我在梦里,仿佛听到你的声音,告诉我,若我死了,你便毫不犹豫的投入拓跋轩的怀里。”
又是狠狠的侵入,“我怎会让你如愿!”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得是我的。”
“才不把你让给别人,哪怕是死。”
“所以,阿盏,你死心吧。”
“阿盏,我有没有说过,我心悦你?”
苏葵低低喘息一声,“唔——没有。”
孟知安眼底闪过笑意,他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声音柔软,道:“阿盏,我心悦你,有没有听到?”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