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苏小姐,您不会骗我们吧?!”有这么好的事?
苏葵没说话,早已经抬脚进入狼藉之中,查看损失情况去了。
掌柜的一皱眉,连连挥手赶人,“去去去,苏小姐神仙似的人物,何时骗过人?一群小丫头,赶紧领了钱走人,别在这里碍事,等店重新开张,你们一个也少不了,行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一群小姑娘才放下心,连连道谢,领了钱苍白着小脸走了。
经过查看,东大街这一家店算是彻底废了。狸猫记生意火爆,日进斗金,眼红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但敢在江蓠苼头上动土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但见店铺内的毁坏程度,苏葵就知道,来者不善。
精致的墙壁与桌椅沙尽数被锋利的利器刮坏,店里摆的所有化妆品全部被砸的粉碎,玻璃墙整面被敲得粉碎,除了水晶吊灯外,无一幸免。
江蓠苼后一步将她接了回去。
江家老宅子里。
外头早就是絮絮扬扬的浩雪,老旧却精致大气的建筑被覆了一层雪白,院子里的腊梅开了,徐徐绽放出殷红的花瓣。衬着周遭的银白,越显得妩媚动人。
苏葵脱了外套坐在榻上捧着茶杯小口抿着,江蓠苼自己跟自己对弈,一手白子,一手黑子,二人没有眼神交流,气氛却十分融洽,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良久,江蓠苼看着黑白子错落的棋盘悠悠道:“东大街的狸猫记被砸了,你有什么看法?”
闻言,苏葵眼皮微抬,“我这铺子开了几个月,眼红的不少,敢下手的寥寥无几,这回,一动手就直接毁了我一个铺子,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江蓠苼手一顿,没了下棋的心情,干脆扔了棋子,抚了抚衣袖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在苏葵身边坐下。
“怀疑过是谁吗?”
苏葵冷冷一笑,“还能有谁,你弄走了程远航,她后脚便攀上了商界大佬程巍之子程亦恒,又是程远航的表弟,手上权利,在上海城也算排的上号的。”
并且,她身处那个圈子里,早有耳闻。程亦恒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除了喝酒逛窑子,就是溜鸡逗狗,正事不做,唯独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这样的人身边,三教九流认识的多了。
江蓠苼虽然在上海城的势力十分庞大,然什么地方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鱼小虾,不受控制,惯会钻些乌漆墨黑的角落,做些肮脏下作的事。
听了苏葵的话,江蓠苼低低一笑:“我不过是给程远航他爹递了句话,哪知他这么快便将人送走了。”并且,像是怕不够远似得,偏要送到国外去。
苏葵摩挲着骨瓷茶盏,勾了勾唇畔,悠悠然道:“那可不,便是再恨铁不成钢,那也是他唯一的骨肉,谁不知道上海城是你的地盘,若是哪日缺只胳膊,断只腿儿,我估计,以他的年纪,也很难再生出一个咯——”
若不是躲你,谁不愿意放着好好的天伦之乐不享,将儿子送到天边儿去?
只是这句话苏葵没说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