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懿嗤的一笑,“你问过虞老先生吗?你怎么知道这匾不是他题写的?”
虞老先生、虞老先生叫起来真是拗口啊。
张捕头等齐齐傻眼,围观百姓们也“哄”的一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就说嘛,薛娘子她们不是那种人,原来真的是虞老先生题的招牌啊!”
“哎,不一定吧,虞老先生能随随便便替人题写招牌?多少有钱人捧着大把金银去求,人家虞老先生眼皮子都不抬呢!”
张捕头定定神,犹自坚持道:“怎么、怎么可能!那可是虞老先生!虞老先生怎么可能为一家包子铺题匾!”
这话赵玄懿不爱听了。
凉嗖嗖睨了张捕头一眼,冷笑道:“包子铺怎么了?民以食为天,虞老先生也不是神仙,离不开衣食住行,他喜欢这家铺子的包子,乐意题匾,谁管的着?”
纪青青抿了抿唇,不由莞尔。
张捕头还是不信,“不管怎样,这也太离谱了些,若是冒犯了虞老先生,我们可当不起。今儿这事不弄清楚明白,不准开张!”
听他这意思,是要上报县令大人,再登门拜访问过虞老先生,确认此事之前,这生意是别做了。
薛氏气的要命,“哎我们像那么大胆子干这不靠谱事儿的人吗?虞老先生就是喜欢吃我们家的包子,投了缘便题个字,这又碍着谁啦!”
赵玄懿看了纪青青一眼,向薛氏道:“薛婶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儿自见分晓。今儿开张必定开门红,还有什么没准备的,你们好好准备准备。”
赵玄懿连看都不再看那张捕快一行人。
薛氏没来由的心也定了下来,“哎!”了一声点头。
几个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匾额到底还要不要拆下来呀?
张捕头倒是想拆,但一看对方这架势,尤其是那位后来说话的公子,怎么看也不像寻常人,多年的公门经验让他下意识的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他说稍候自见分晓,那便再等等。
果然不用他等太久,不一会儿,便见两名男子快步而来。
俱是朴素的青衣装扮,一中年一少年,正是虞老先生的家仆虞树和虞苗。
“哟,今日开张这么热闹啊!”虞树笑呵呵同纪明和等打了招呼,将手中锦盒双手奉上,笑道:“这是虞老先生送的开业贺礼,略表心意,请笑纳。”
“不敢不敢!”纪明和连忙笑着接过。
张捕快等没见过虞老先生,却是见过虞树和虞苗的。
不但他们见过,这玉水县城里,见过虞树、虞苗的人并不少。
虞树是虞嬷嬷的丈夫,每天都会驾车送虞嬷嬷进城买菜;而前去杏望村想要拜访虞老先生的,哪一个不是经由虞苗前去通报?
当然,许多人虞苗连通报都不必通报,直接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的。
人群中便有好几个是认识虞树或者虞苗的,当下眼睛放光,无不惊呼。
“天,这不是虞老先生的家仆吗?原来真的是虞老先生题的匾啊!”
“我就说吧,人家薛娘子一家子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也不知是谁见不得别人好,背地里挑唆。”
“薛娘子家的包子得多好吃啊,虞老先生都爱吃!”
“虞老先子,我也得尝尝去!”
“”
张捕头自然也认识他们俩,当场张捕头脸都要绿了。
急忙挤出满脸笑容陪笑着跟他二人打了招呼,又连连向纪明和等赔不是:“误会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碍于对方的身份,薛氏也不好说什么,只道:“既然这样,我们这会儿就开张,没什么问题了吧?”
“没问题、没问题!请请、你们请!”张捕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带着几个捕快连忙离开了。
其实他们也很想留下来尝尝这虞老先子是个什么味儿,但是眼下情形明显不对啊,哪里还敢留?
一时纪明和招呼着虞树、虞苗、赵玄懿往后边去坐坐,薛氏和纪青青、坎儿便忙了起来。
薛氏之前的小摊子便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加上有虞老先生题字,生意一时火爆,众人挤挤挨挨的很快便排了长长的一条队伍,从屋里排到了屋外。
薛氏在窗口收钱拿递包子,坎儿和纪青青帮着从蒸笼里取。
三人进了里边工作的地方,衣衫外都套上了月白色的袍子,戴着口罩,看起来干干净净。
今日做的馅有三鲜、猪肉酸菜、猪肉大葱、芝麻花生、豆沙、香芋、鸡蛋韭菜、豆腐好几样,尝过的人无不称赞好吃。
馅料很足,调得极好的滋味,面也发得好,蒸得适中。
今日因为开张,所以做的并不多。
开张总有个讲究,不能剩东西,得卖完。
屋子靠墙那一头,一溜四个大蒸笼,每一个都有四层,按照这个速度,只怕很快就能卖光了。
纪青青用食盒装了好些,笑道:“娘、坎儿你们照看着,我给赵公子、虞大叔他们送些去,他们只怕也没用早餐呢!”
“好好,你快去吧!”薛氏连忙点头。
心里暗道侥幸,若不是今儿虞老先生家里来了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也多亏了赵公子别看他平日里跟他们说话都温温和和的,脸色一绷,还真能唬人
连她当时都有点儿被吓住了
等纪青青母女和坎儿忙完,回到后边的时候,虞树和虞苗已经回去了,小小的院子里,赵玄懿与赵玄桢两人在那说话也不知说什么。
见她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