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军淹没那武安王,将大哥李自成推上帝位,成就这不世奇功,自己加官进爵封妻荫子,想必当个王爷也是不在话下,然后子子孙孙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
刘宗敏心动了,那武安王即便是再有滔天手段,怕也敌不过这几万大军的冲击,古往今来那些万人敌,无一不是臂上跑马的汉子,就看那武安王长的瘦瘦弱弱,就似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书生一般,又且能拥有万人敌的本事?
死一般的宁静中,帐外突然传来了奔马由远及近,很快一个声音响起,传入了营帐之中:“启禀将军,有十余骑带着马队从东北方向而来,在见到咱们的人后,突然散开分为十几个小队,一人带着三匹马冲向了京城,请问是否进城捉拿?”
“进城捉拿?!”
刘宗敏眉头微挑,厉声道:“来人啊!”
“权将军!”
手中紧握劝进表,宋献策神情大变:“你可知那武安王的手段?”
“宋矮子,你想做甚?!”
刘宗敏愣住了,看着挡在面前的宋献策,就发现他的眼中,好似在露出了怜悯与悲意,目光飞快的落在他手中的劝进表上,脑海中电闪雷鸣般闪过了个念头,踉跄着退了两步:“你拿琐事劳烦于王爷,使得他对当皇帝并不热衷,以至于打下帝都之后,也是你的主张派出劝降使者入城谈判,宋献策,你,你是何居心?!”
“权将军,王爷已然归天,你还在执迷不悟?”
宋献策转头看向了帐外,朗声道:“来人啊,将这意欲谋反之徒随我拿下!”
“是!”
哗啦啦一声响,几个手执弓弩的亲兵进了营帐,被弓弩指着的刘宗敏彻底的愣住了:“你竟然背叛闯王?你这卖主求荣的贰臣!”
“权将军言重了!”
眼瞅着瘫倒在地的陈演被两个亲兵架起,用汗巾塞住了嘴巴,宋献策朝着刘宗敏拱了拱手,从怀里掏出了份帖子拿在手中,朗声道:“锦衣卫陕甘卫所千户宋康年见过权将军,将军因意欲谋反被捕,康年职责所在,还请将军见谅!”
“你,你是锦衣卫?!”
刘宗敏黢黑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猛然大笑起来:“你,你宋康年,竟然是锦衣卫,竟然是锦衣卫!?”
“权将军切莫喜极而泣!”
随着声音,门外再次转进了张熟面孔,李岩瞅着地上的陈演说完,冲着宋献策拱了拱手:“千户大人,此等莽夫,何需与他多言,直接送他上路便是。”
嘴上说着,李岩手中一翻,一个巴掌大小的手弩出现,冲着旁边瞪大眼的刘宗敏射了过去,后者只感腰间一麻,才想大声喊叫,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啪嗒摔倒在地,眼看着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李岩这才转身看向了瘫成一团烂泥的陈演,挥了挥手:“杀了。”
“嗖!”
随着李岩的命令下达,被押着的陈演顿时被射成了刺猬,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来人啊,权将军被陈演杀了!”
李岩大声嚷嚷着,很快外边涌进了大批的亲兵,眼瞅着地上的刘宗敏,就听宋献策开口道:“想不到刘将军竟然是锦衣卫,在给陈演发下驾帖的时候,被他给射杀了!”
“锦衣卫?!”
拥着的亲兵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瞅着刘宗敏死死捏住的驾帖,就见李岩上去从他手里抽出,打开后递给了宋献策,后者打开看了看,便递给了旁边伸头的亲兵诸人,眼神都是齐齐大变:“权将军竟然是锦衣卫?”
“这陈演想要劝刘将军杀掉城里的皇帝与武安王,然后自立为帝,不想权将军拿出了驾帖,想要抓捕陈演,却被他以暗器射中,真乃卑鄙之徒!”
宋献策满脸气愤之色的说完,李岩也是跟着痛心疾首道:“怪不得王爷总是不想当皇帝,都是此等恶贼所惑,真是罪该万死,只是诸位打算何往?”
“这……”
众多刘宗敏的亲卫有些傻了,有人想为自家将军报仇,可看着倒在地上的陈演,圆睁着双眼早已气绝多时,就感觉自己这样做,且不是坐实了锦衣卫的名头?
“那既然刘将军是锦衣卫的人,咱们现在应该赶快上报朝廷才是!”
被刘宗敏骂做蠢货的亲兵说着,看向了旁边的宋献策,小心道:“王爷现在带兵出战,此事还请军师为小的们做主!”
默然点头,宋献策开口道:“现在王爷带兵在为国征讨鞑子,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刘将军既是锦衣卫,那咱们也只能报与武安王知晓,毕竟他现在还兼着锦衣卫指挥使,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诸多亲兵无不点头称是,只是交头接耳一番,齐齐冲着宋献策跪下,开口道:“军师在上,小的们不是背叛将军和王爷,实乃将军并无子嗣,属下等人…”
“此事好说!”
李岩板着个脸开口道:“王爷既是这大明的西北汪,权将军又是锦衣卫的千户,那么咱们的这支军队,自然就是大明锦衣卫所属,等到见到武安王,大家向王爷表个忠心,现如今天下兵荒马乱的,咱们这些人自然会有用武之地,只要日后对武安王忠心耿耿,自不会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眼神闪烁的走到刘宗敏身旁,宋献策轻轻的合上了他的眼睛,沉声道:“这陈演竟然想鼓动权将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