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睡过明星,找过二奶,当过大哥,能出动军队来抓我,值了!”
“噗……”
“呃……”
“……”
你也真看得起你这碧莲……
张上哑然失笑,你他妈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安慰着扑在自己怀里,以为是专门为救她而来的张拉娜。
先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察觉到胸前有一团柔软,有些不太对劲。
微微用力卡住她的腋窝,向外推,想把她从身上扯下来……愣没扯动,感觉像一团被烤焦的棉花糊在身上了。
“那个……”尴尬地说:“你先下来好吧,一身酒味和汗味。”
张拉娜浑身一僵,头脑宕机,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却也乖乖松开八爪鱼似的手脚,怯怯地躲在张同学身后。
“二猴是吧?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谈点事。”
“谈事?”深陷地眼窝有点难以置信,“你们不是来抓我的?”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你没对她下手。”张上侧身指了指张拉娜说:“就饶你一回,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没碰她,一下都没碰,昨天我喝多了,酒吧又闹了半夜,是小弟们把她送我房间的,我回来倒头就睡了,手都没拉她一下。”
“那挺好,我问你啊,顺丰快递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老婆经常网上买东西。”习惯性摸了摸床头的烟,想拿,却一顿,有点窘迫地看张上,用眼神询问。
“抽吧。”张同学摆摆手,无所谓,“听说你们哈市顺丰老总背后站着道上大哥,你清楚是哪个不?”
“大毛。”想也不想地回答。
点上烟,深吸一口,解了乏困和惧意说:“这事道上都知道,这二年物流红火,代理点到处都是,蛋糕大,盯得人多,前些天听说大毛和顺丰老总要合作开快递公司,不过到现在还没影。”
“我想见一见大毛。”
“这……”二猴为难地说:“我和他路子不对。”
接着一脸忿忿,“昨晚儿酒吧不安生肯定是他阴我,我和他不共戴天。”
闻言,张同学脸红了一下,同仇敌忾说:“对,我听说他名声不好,经常欺压道上同行,我这次来就是收拾他的。”
“你收拾他?”二猴瞅了瞅兵哥哥们,龇牙说:“别告诉我,你们抓错目标了?”
“……”其实,好像,我们本来就不是冲你来的,“你绑架大明星,恶意虐伤她人,你觉得我们抓错没有?”
二猴脖子一塌,耸了,“可能?应该没抓错吧……”
“知道就好。”张同学大手一挥,撤。
张拉娜几乎就是挂在张同学身上走路的,两手用力环着他的腰,在他身后紧贴两腿顺步,恨不得来个猪八戒背媳妇……
人家都说软玉温香,可如果姑娘一身酒气夹杂男人的汗臭味,妆也哭得稀里哗啦,眼袋肿得像球,一身颓废气息,只要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大概都提不起兴趣。
一出门,张同学就把自己的房卡递给她说:“你去收拾一下,赶紧离开这吧。”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再开一间房。
张拉娜怔了怔,知道人家嫌弃自己,紧紧攥住他的衣角,送上哀怜地眼神,像惊弓之鸟一样心慌。
尽管心里很想不通,太谷这个富二代怎么会有这么大派场。
可是,只凭周围这些有军人气质的保镖,最起码,跟着他,生命安全有保障。
而张上这么大阵式,早惊动了二猴的小弟们,结果大伙全一个动作,出门就一僵……
~
把门磕上。
搁屋里求神拜佛,爷爷奶奶玉皇大帝保佑,千万别是来抓我的。
“你俩帮忙看一下门。”张同学指着俩特种队员说,然后把张拉娜推进去,这才躲开那“你当我干爹吧”的眼神。
……
大毛在上世纪并不是什么出名人物,将近四十岁都还在社会最底层厮混,孜然一身。
除了风月场所的小姐姐,良家妇女是什么滋味,只在想像中和双手上。
不过人耸有好处,晕血是一门特技,逢着打架就垫后,先不说会不会被道上的兄弟唾弃,最起码没案底……
出尽风头的大哥们随着几次雷霆扫荡行动,该枪毙的枪毙,号子里蹲着是专利。
剩下的矮子里头拔高个,没资历的人堆里头挑资历,自然会有人跟着你混。
因为从来不缺那种幻想自己是“道上”人物的小罗罗,他们以此为荣,令这种文化深入社会肌理。
哈市顺丰集散中心。
大毛臃肿的身躯弯着腰,手里拿个长夹黑皮包,大金链子黑布鞋,鞋后帮踩在脚跟下头,穿成了趿拉板。
走路有时候远远看去,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皮皮虾,身后跟一票小弟,嘴里说话非常痞,显得自己是个狠角色。
“听说昨晚二猴的酒吧被查了好几次,刚开业就给拾掇的冷冷清清,贼爽。”
“我看他那酒吧要黄,只要有公家银光顾的地方,银们就以为那地不安生,去得少。”
“这事不会是你们干的吧?”大毛回头瞅了一眼小弟们,连他自己都怀疑是这帮烂小伙搞得鬼。
“大毛哥,我这事干得利索不?”有小弟机灵,得意洋洋地揽功说:“上次二猴阴咱们,这回可算出气了。”
“钢球,你干的?”大毛眼一瘪,毫无预兆地朝钢球先天性脱发的脑瓜子狠狠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