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大友的嘴刚碰到那女尸时,又被人一脚给踢开了。却见踢人的是三男一女中的一位清隽老者,那老者面容肃穆,一脸的老学究神态。
“滚到一旁去,将这女尸好生埋了,别毁了这清净之地。”清隽老者呵斥一声后,乌大友如释重负的送了口气,便拖着尸体,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峡谷一侧。
而后,清隽老者又好似全然没看见赵一惘五人般,又坐下与那素缟老者对峙。赵一惘几人也是没搞清现在的局势,皆是不敢轻举妄动。
忽而,又见那素缟老者背后,有两个少年人搀扶着行了过来。那两名少年,一名身材矮小过不去十二三岁的年纪,而另一名少年虽稍大一些,但面色苍白,其背负长剑,但两个袖子却是空荡荡的。
矮小少年一手扶着无臂少年,另一手则握着一根树枝,树枝上还结着几个泛青的野果子。
无臂少年一来到素缟老者身后便沉声道:“你怎么还没将他们杀了。”
素缟老者气定神闲道:“这四人启动了这幽谷中的大阵,封住了我的一身真气,我靠一身剑意勉强与他四人拼个伯仲之间,想要一招制敌,万不可轻易出手。温小子,你要走的路,还长呢。”
无臂少年听罢,愤愤的盘坐在了地上。矮小少年坐于二人中间,先是摘了青果子递给老者,老者摇了摇头表示不吃。随后矮小少年又将果子递给无臂少年,无臂少年张嘴咬一口果子,嚼了嚼后扑的一声全吐在了那矮小少年的脸上,他嘶吼道:“你脑子是傻的,眼也是瞎的么?有好果子不摘,非挑着青果子拿!”
矮小少年听罢不愠怒也不反驳,他将脸上的碎果烂肉擦干净后,又拿起一个果子自顾自的吃起来。那无臂少年此时斜睨一眼矮小少年道:“这个果子我吃了。”矮小少年闻言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将自己咬过的那块削去后又递到了无臂少年嘴前。这下,无臂少年缓和下神情,一声不吭的吃起了果子。
这时,赵一惘对一旁的落棋低声道:“落棋姐姐,此地危险,咱们还是先走为上。”
落棋闻言微蹙双眉,似斥责道:“让你再外面等着,你怎么跟进来了。你们先走,那乌大友我今日定要杀他不可。”
赵一惘闻言道:“要是如此,那我也不走,要是落棋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落棋听罢没再言语,但她的双颊却抹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这时,突然又听一老者嘻嘻哈哈道:“后面几位,有谁带着干粮匀小老儿一口。小老儿吃素,不似这对贼夫妇什么腌臜恶心的东西都能下肚。”
赵一惘几人向前看去,只瞧一名只有半截身子的老者挪动过了身子正瞧向他们。这老者无臂无股,又生的贼眉鼠眼,众人一眼却是将他看成了个猢狲。
几位姑娘面面相觑,她们可没有随身带干粮的习惯。赵一惘也是如此,他这次就算是从家中逃出来,身上也揣着几千两的银票,一路上也是寻馆子下,哪儿会带干粮。不过他灵机一动,将腰带解下来,一扔十几丈远落在了人棍老者面前。
赵一惘微笑道:“若前辈不嫌弃,那便把这个吃了吧。”
乌大友见状当即怒不可遏道:“你这混小子,竟敢戏弄我家祖宗!”
人棍老者瞟了乌大友一眼喝道:“滚到一边去,爷爷我看见你就烦!”乌大友闻言,登时灰溜溜的抱头又蹲了下来。
而那老者则是仔细的端详起赵一惘扔过来的腰带,只见那腰带夸大,带面上还镶着七块手掌大小的雕夔龙玉盘。这玉盘温润无比,既通透,又荧光点点。老者见状伸出舌尖往玉上一舔,顿时感觉有一股甜流涌入了自己的胃府。
老者嘿嘿笑道:“南疆食玉果然名不虚传,今小老儿也算是开了眼。”
赵一惘听罢,双眼一亮道:“前辈果然见多识广,不错,这正是南疆食玉。南疆食玉单论玉质就已是极品,而且这食玉还有个神效,便是能供人食用,食玉的口感香气丝毫不亚于最顶尖的糕点。”
四位姑娘闻言皆是诧异,听琴姑娘小声对赵一惘道:“公子,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就随手送人了。”
赵一惘不在意道:“算不得什么,食玉食玉是个食字当头,被人用来果腹,也算是这玉的福分。”
一眨眼的功夫,老者已将两块食玉吃进了肚子。他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唇道:“不错。好小子,做为报答你这一餐,小老儿问你句话。你若是答好了,小老儿便不杀你,若是答的不好,可就别管我们手下无情了。”
老者说罢,一开始那白面胖子便拆起了他的台道:“诶呦呦,老孙头你隔着儿吹什么牛皮哩?你说哩狠毒,但要动手,还不是靠俺跟老古头动手?”
老者闻言混不吝的一笑,随后又对赵一惘道:“小老儿问你,你们为何要闯入我蝈蝈宗的禁地。”
蝈蝈宗?一听这名字,众人都是觉得好笑。赵一惘暗自思量片刻,直言不讳道:“全因晚辈几人在路上瞧见这乌大友行凶作恶,才一路追他进了此处,想不到此处是前辈宗门禁地,真是冒犯了。”
老者听罢满意一笑道:“不错,你小子倒有几分胆识,光凭敢说敢做这一点,小老儿便不杀你了。至于这乌大友,小老儿也着实厌恶的很,你们尽且将其拿去,要杀要剐,随你们的意。”老者说罢,其余三人也是无动于衷。乌大友见状连忙磕头:“祖宗,小孙这几日可是为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