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修养非同一般,他见孙穷奇言语鲁莽也不愠怒,反而是翻开书仔细观摩起来。这一看,中年男子便大汗淋漓,双手微颤。孙穷奇见他能看懂,便一把夺过书,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他往山中走去。而那中年男子好似着了魔,就这样任由孙穷奇将他拉进了山。
到谷中后,老者与中年男子相见。老者道明请他过来的意思,便是让他为自己诊治。中年男子也毫不推辞,但当他为老者诊治完后,只是无奈道,自己无能为力。
老者虽知道是这个结果,也不失望,便对中年男子讲道:“若阁下能为老朽请来默澜药谷的谷主,那先生刚才看过的书,便当做诊金奉送。”
中年男子闻言当即离去,不出十日,以为胡须苍白的老者便随中年男子一同又进了谷中。而那位白发老者为孙穷奇的师父诊治后,也是叹道无能为力。
孙穷奇之师,感叹一声天意后,便命孙穷奇将二人送出了谷。
孙穷奇见此情景自是明白老者已不久于人世,当即嚎啕大哭起来。老者见状洒脱道,万事皆有报,令孙穷奇不要感伤。之后,老者又将自己的身世来历一并告诉了孙穷奇。
原来老者当年竟是无上宗的弟子,四百年前,老者还只是无上门主坐下的一名小徒。而无上宗历代门主,也只在上任门主的弟子中选出。只要无上门主,才有资格修习《鲲鹏总略》。
听到此处,一向孤傲的古梼杌不由得冷声道:“一派胡言,无上宗若是只有宗主一人能修炼《鲲鹏总略》,如何能做江湖霸主数百年?”
孙穷奇嘿嘿一笑道:“老家伙,枉你还曾教书育人,就不能听我讲完再放屁?”
“哼!”
古梼杌一向与自己不对付,孙穷奇也不再理他,便接着道:“这《鲲鹏总略》分为四卷,分别是吞气,泄气,化气,合气。而当年师父传的我那口诀,便是泄气口诀。老古头,你凭良心说,在老子这身体没残之前,你难道真能都得过我的泄气法?”
古梼杌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反驳孙穷奇。孙穷奇笑道:“《鲲鹏总略》的四分卷,每一册都能做一派一宗的镇派之宝。而无上宗内,除门主以及坐下的弟子外,其他只能修炼四分卷中的一些皮毛,但就是这点皮毛,便足以令无上宗睥睨江湖。但这四卷分册中,吞气篇是只允许门主的弟子修炼的。
而能否修炼成吞气一卷,也是能否成为下一任门主的标准。我师父当年未能修成吞气卷,这门主人选便落到了另外一位弟子手上。家师不甘心以后只做个门中的普通弟子,便在一次机缘巧合中,将鲲鹏总略给偷了出来。此后,家师便逃下了山。但没出三日,无上宗就来人将他抓了回去。不过那鲲鹏总略,已被家师给毁了。为让家师誊写出那鲲鹏总略,门中的长老是终日对其毒打折磨。”
王饕餮听到这里抓着脑袋问道:“老孙,你可别哄俺。难道那无上宗门主不会这鲲鹏总略,抓到你师父将他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不就行咧?咋还要费那大劲,让你师父写?”
孙穷奇闻言道:“你们知道我说的机缘巧合是什么事吗?”
“知不道。”王饕餮甩了甩脑袋憨声道。
孙穷奇叹息道:“四百年前正值战乱,百国纷乱,各国诸侯涌起,是你唱罢来我上台。那时无上宗门主看天下这等局势,早已无心修炼,他想要为自己争一份天下。于是当接到一个小国的邀请后,无上门主便带着一批人给那小国皇上当了幕僚。也就是在无上门主离开后,家师才有机缘偷到哪鲲鹏总略。不过,那无上门主还没在那小国中威风几天,便被另一国给灭了。无上门主,也没回来。所以家师,便是他们唯一能拿回的鲲鹏总略的方法。
家师被他们严刑拷打,不仅砍断了四肢,还刺破了气宫。”
说到这里,众人皆是目中精光闪动。这孙穷奇卖了半天关子,可算是说到正题了。听他讲,他那师父也是断掉四肢,被毁掉气宫,却仍有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看来那秘诀便在鲲鹏总略当中了。
“可他们却打错了算盘,家师虽被害至身残,但他却猛然领会了第一卷吞气的要义,那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此后,在终日的鞭挞折磨中,家师又将其余三卷分册融会贯通。终有一日,家师得到机会,用鲲鹏总略将看守他的两名弟子给吸干了真气,随后逃出了无上宗。”
孙穷奇讲罢,众人终于晓得了鲲鹏总略的奥秘,便是夺他人真气为己用。这等功法,当真是歹毒厉害的紧。
沈混沌不由得脱口问道:“那鲲鹏总略如今就在这谷下?”
孙穷奇道:“不错,家师当年带着几本书进入墓中后,便再也没有出来,想必是早就离世了。”
几人知晓来龙去脉后,便不再有微辞,专心对付起另一头的老离儿。两方僵持不下,直到赵一惘与四位姑娘为捉乌大友闯入谷中,这才破开了这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