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平常的粮价,一石栗米大概是三十钱左右,当然战乱或者饥荒的时候价格肯定要飞涨。
夺下并州刘毅并没有耗费太大力气,袁尚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按理说即便人心不稳,粮价上涨也不会夸张到一石半斤黄金的价格,这背后必然有黑手推动。
“今天你通知下去,让底下人把并州境内的粮商都叫过来,以你的名义宴请他们。”刘毅还是想观察一下对手再做决定。
“喏。”钟繇低声应道。
“长文人在何处,怎么一直未曾露面呢?”刘毅眉头一皱,忍不住开口问道。
长文是陈群的表字,刘毅派钟繇和陈群两人一起到并州,一来是想将世家派来的人放到外面,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刘毅也想通过外放来了解两人的实际才能,如果钟繇他们确实有才,即便来自世家也无妨,刘毅一样可以启用他们。
“长文在安抚府内的官吏,因为他们好像知道你过来了,所以这几天一直在闹。”钟繇有些郁闷的回应道。
刘毅的行踪虽然没有透露,可是进入并州后他这一队人马想不吸引人也难,被人知道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哦,既然如此,你把他们都叫过来吧。”刘毅眉头一跳,知晓这是并州内袁绍余孽给他的第一个‘见面礼’。
“这……。”钟繇有些犹豫,要不是陈群拦着,这些一直闹腾的官吏早就冲进来了,他是真怕这些人乱来,冲撞了刘毅。
刘毅瞪了一眼钟繇,原本还在犹豫的钟繇在刘毅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机,即便已经和刘毅处过一段时间的钟繇心里也有些犯怵。
“喏!”钟繇转身便走,刚才刘毅那一眼让他心里有些害怕。
对于钟繇的犹豫,刘毅是真动了杀机,他可不会惯着这些世家大族,如果真的给了刘毅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钟繇。
州牧府内的偏房,这里平时是官吏们交流休息用的地方,所以房间较为宽敞。
可是这会儿房中却站满了穿着曲裾禅衣的官吏,这些人一个个神情激愤,正在一同声讨陈群。
可怜的陈群虽然颇有辩才,可是遇到这帮不怎么讲理的官吏,这会儿也是有些无奈的在原地呆着。
看着眼前这些原本还和蔼可亲的同僚,这会儿都有些歇斯底里的为俸禄问题围住自己,陈群心里就有些鄙夷。
“诸位,皇叔让你们过去一叙。”钟繇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静下来。
带头闹事的并州别驾倒没有表态,他用眼神暗示其他人,立即有人带头跟着钟繇出去。
“哎,该如何是好。”陈群无奈的摇头,这件事情他算是办砸了。
刘毅闭目休息一会儿,钟繇便带着并州别驾、簿曹、兵曹、治中、典学等官吏齐刷刷的过来,其他一些府中小吏等一些资格不够的便在后面壮声势。
“见过刘皇叔。”并州别驾带头行礼,可是语气并无丝毫尊敬,一众人稀稀拉拉的声音显得有些敷衍。
“谁是别驾!”刘毅蓦然睁眼,厉声喝道。“站出来,我有话要问。”
这突如其来的喝问让这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家伙心里有些犯怵,再加上许褚站在刘毅身后怒目而视,原本还有些底气的并州官吏们忽然有些犹豫起来。
“我再问一遍,谁是别驾!”刘毅加重了声音。“若是再不出来,休怪本将军无情。”
“他不敢动我,一上来就下杀手,恐怕对他安抚我等没有任何益处。”并州别驾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加油。
其余人也都是看好戏般的低头不语,他们想要看看刘毅会如何处理。
“来人,将这群意图行刺本将军的刺客全部杀了。”刘毅忽然将身体松了下来,将整个后背靠在椅子上道。
哗啦!
早就候在两旁的十几名士卒立即抽出箭矢,搭好弓对准了钟繇带来的这批人。
一时间整个大厅气氛都为之凝滞。
“在下想问问刘将军,何以如此草率,我等并无行刺将军之意图。”说话的是一名穿着儒士服的家伙。“仅仅因为别驾不出来就要将我等悉数杀害,将军真是好大的威风!”
所有人都为这穿儒士服的家伙按捏了一把汗,钟繇更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此人,他知道这一位是主一州学政的典学。
“你说得不错,你可以离开这里。”刘毅的话音一落,许褚便拨开人群提着这名典学扔了出去。
“有辱斯文,尔乃是皇室之耻,粗鲁不堪!”典学有些恼羞成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过许褚出去瞪了一眼后,这家伙也乖乖的溜走了。
“准备……。”刘毅把手扬了起来,两旁的士卒也把弓弦拉得咯吱作响。
“这一切都是下官的错,还望将军怜悯,放过其他人。”并州别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我等并非刺客,只是想拿回各自的俸禄而已,望将军明察。”
“哦,你说你是别驾,有何证明吗?”刘毅举起来的手依旧高高在上。
“钟大人可以为我证明。”并州别驾把目光转向钟繇。
钟繇看到别驾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杀别驾的心都有了。
刘毅岂会不知钟繇带来的就是并州牧府中的官吏,这些人过来也是为了讨要俸禄,说他们行刺不过是刘毅硬加的罪名,为的就是杀杀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钟繇!?”刘毅加重了声音问道。
正在心里合计的钟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