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因水的平淡而厌倦饮水,也没有人因生活的平淡而摒弃生活。
在原来没有机械的时代,都是用马拉绞盘,那时候要用两三匹马才能绞得动套绳,现在用这种‘马神’,就要省事的多了,而且还能提高工作效率。
王不平看到,有渔工,从车里抬出7厘米x9厘米见方的松木杆,每根松木杆弄开后,都好长,这东西,王不平一开始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经过鲁哈大叔的解释,王不平总算是明白了,这东西叫‘引杆’,引杆就像缝衣针,起着冰下牵引的作用。
这些引杆,就是让捕鱼网漂浮在水里,那些开凿的冰眼就是为了从冰上控制引杆的走向,有经验的渔工从冰眼探进走杆叉子,在左右拨弄中通过感觉和经验控制引杆沿着冰眼的方向行进。
连接引杆和拉网的是套绳,用那个叫做‘马神’的绞盘机,每隔3个冰眼将套绳钩出绞动一次,套绳一点点被绞动着前行,两片大拉网在入水后也就自然能形成平行的扇面。
杆子末端拴有直径45毫米的大套绳,要是起网的时候,这些150米长的大套绳被绞网机绞出冰面后才是渔网被拖上岸。
当网都下好的时候,王不平总算是搞清楚里面的情况了,整个大拉网由3片组成,两根引杆各引一片410米长的网,两片网连接着一个长25米、直径21米的大网兜。
王不平还真觉得。这捕鱼是项技术活、体力活,就说这钻冰、穿杆、走杆、绞网、出杆一般要在冰下运行5公里左右,这些人分工协作,即使一切顺利也要至少5个小时。
当都弄好的时候,差不多快到中午了,这等待收网的时候,也是大家今天休息的时间,王不平看到有的渔工爬进覆着棉布篷顶的车斗里。坐在铺着羊毛的座位上休息。
那车斗里烧着煤炉。扑面而来的温暖与车外的严寒分隔成两个世界,锅内沸腾着炖菜,围炉是烘烤着的白馒头,一壶白酒悬在车篷顶上。午饭时每人喝上一口可以驱散体内的寒气。
王不平在和他们吃午饭的时候。还得到了一个信息:祭湖。这个因为人家出发的时候已经做了,在这等着也是看不到的,这让王不平有些失望。没想到,都在这等了,还是少了一样东西没有看到。
祭湖,是在冰面上放上供桌,摆上酒、水果、点心、猪头或者整羊,由渔头带领所有的渔工燃放鞭炮、烧纸,在念诵祭词后叩头祭拜,祈求安全高产,祭祀完毕,所有供品被从供桌前的冰眼投入湖中,渔工们才会整队出发。
这也是是冬捕开始时最隆重也最神秘的仪式,是否保留着当地先民对这片大湖的原始崇拜不得而知,渔工们只知道是“老一辈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即使在破除封建迷信最厉害的历史时期也没有停止过。
下午一点的时候,鲁哈大叔,告诉王不平,他们要准备收网了,随着一个年龄有六十多岁的老渔工一声令下,‘马神’开始搅动缰绳,拉着下面的鱼网前行。
最为摄人心魄的一幕便是这破冰捕鱼的时刻,只见长龙式的大网从冰口徐徐拉出,一条条还在冬眠的鱼在睡梦中便被惊醒,在大网里扑楞着、跳跃着。
看到那些渔工用高压水枪不停冲刷湖水,白蒙蒙的水汽随着湖水涌动而向外蒸腾,出网眼周边的渔工裸露出的眉毛、睫毛都结上一层白霜。
王不平开始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问了那渔工才知道,这是为了防止湖水重新上冻,也可以在渔网被拉出来的时候清洗网上的淤泥。
随着长龙似的渔网被拖上岸,渔头指挥着网两侧的渔工同时摊开网片以方便卷网机收网,到410米长的网片末端,入网的鱼儿越来越密集。
与想象中“欢腾雀跃”的大鱼不同,从网眼探出头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银白色小鱼,长度都在10厘米左右。
看到王不平疑惑,一个工人给王不平解释道:“呼伦湖有30多种鱼,主要有鲤鱼、鲫鱼、油餐鲦、撅嘴白鱼,这种银白色的油餐鲦占到出鱼量的>
因为气候寒冷、生长期短,呼伦湖中的野生鱼类普遍生长速度缓慢,一条达1斤重的鲤鱼需要3年的生长期,而这些10厘米长的小白鱼已经长到了最大尺寸。”
最大的收获在最后面的网兜里,当网兜边缘被拖出水面时,小白鱼们已经完全堵住了出网眼。
为防止鱼落到冰面上冻成砣,手持“抄捞子”的渔工将活蹦乱跳的鱼捞出来时都要尽力如天女散花般向上扬洒,以保证鱼儿能均匀散落在冰面上,此时在金色的阳光下,银鱼漫天飞舞着,像是跳跃着的金鱼,阳光鱼影映着渔工们的笑脸,那种感觉就是农民享受着丰收后的喜悦。
王不平也试着抄了一会,发现,这活,要是没有力气,还真的不行,那一抄子,差不多有三十多斤,要是让现在大学生干这活,那是累死的多。
看着这铺满冰面的鱼,那些渔工还在从水里把鱼给捞上来,笑容在所有人的脸上呈现,用力的甩着捞抄子,鱼飞的漫天都是,王不平还看到一头大家伙,几个渔工用捞抄子都没有给弄上来,最后,还是一位渔工拿了个大网兜,两个人一起给捞上来的。
当鱼被捕上来后,王不平就跑了过去,看到这是条红鲤鱼,虽然没有空间里的鱼那吗大,但是,这也算是巨无霸了。
一个渔工还拿着尺子量了一下,这条鲤鱼一米多,通红的颜色,代表着喜庆,也算是好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