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慈遵照夏树的想法,没有给他安排经纪人和助理,所以接下来的行动都要他自己规划。
但因为常凯要处理家务事,估计也无心创作,应该会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她把常凯的工位和工作室都临时给了夏树使用。
夏树这一次回到公司终于体会到了人们态度的不同,大家都变得热情起来。
…
“阿树!”
“树哥,您回来了?”
“树哥!”
…
这样的问候声此起彼伏,让他不禁回忆起了上一次来这里时,手里拎着半只烤鸭,熏得艺人们流口水的情景。
人心看似复杂,却又简单易懂。
他鸠占鹊巢,自然要将常凯的个人物品稍作整理,看着那个男人和闫画婷的合照被撕碎又拼接在一起的痕迹,夏树感慨无限。
这老哥也是够倒霉的,若不是有方必爵那二货刺杀自己和李宛慈的事件,他恐怕还在不声不响地忍着绿帽呢。
惨,真tm惨!
就在夏树替常凯默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才接起电话。
“阿树。”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响起。
“谭袁姐,原来是你!”夏树笑着应道,“我刚才就说嘛,谁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谭袁听他说话亲近,也热情起来:“小月在我手底下押着,我有你的电话不是很正常?”
“说起来,月老那家伙呢?怎么不是她给我电话。”
“她…来朋友了。”
“谭袁姐,您就别忽悠了,这借口在我这儿可不好使。”
“这次是真的。”谭袁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在舞台上忽然就漏了,脸白的跟纸一样,下来的时候站都站不住。”
夏树愣住。
他最清楚柳月钢铁女汉子的属性,一起玩到大的两个人,也就这一年才联系不是那么频繁。
柳月怎么忽然就变脆弱了呢?
“她本来不用这么累的,但这段时间,飞得太频繁了点儿。”谭袁还在继续说着,但言语间明显带了些怨气。
柳月这段时间的主要活动区域是以魔都、苏杭为中心的华东地区,但因为夏树,她多飞了两个通宵。
一次是来上京,一次是去星城,在目的地待了不到一个对时就又重新飞回魔都。
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呀!
一股自责的情绪在心头酝酿,夏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他总是在想着自己的计划,自己的抱负,怎么维持热度,怎么防范鼎娱,怎么击垮李幼雨,但最最重要的人却被抛在脑后。
“这段时间,我给她打过电话吗?”
夏树呆愣愣地质问自己,却忘了此刻正在和谭袁通话,那边也是能听到的。
“没有!”谭袁怨气更重地答道。
随着夏树的迅速崛起,在新生代艺人地位中的水涨船高,谭袁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对柳月和这个小伙子发展cp,说话时就难免会代入丈母娘的身份。
但这个女婿明显不合格,没有那种越看越喜欢的感觉。
“她没住院吧?”夏树问道。
“没,在家呢,整个人蔫了吧唧的,饭都吃不下几口。”
“我这就过去!”夏树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谭袁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正在卧床的柳月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她感觉自己已经丧心病狂了,像王婆一样给自家艺人找对象的经纪人,她绝对是独一份。
奈何柳月这丫头是个倔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就得伺候舒服了才行。
现在唯一让她舒服的办法,就是让夏树来探病,最好是再表示一下,两人水到渠成。
如果能啪啪啪的话…
还是算了吧!
毕竟这一次谭袁可没说谎,柳月确实是在舞台上那啥了,差点儿没闹出个大笑话。
估计现场导演也是头一次见记不得自己生理期的女艺人,每当想起那家伙手忙脚乱一脸懵逼的模样,她就会笑喷出来。
“谭姐,谢谢你~”
像小猫一样的撒娇声传来,让柳月这丫头多少有了点儿“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意思。
谭袁不领情地将头扭向一边:“别谢我,我这也是有正事要跟夏树谈,刚才上面来电话了,说是他点名要你。”
“点名要我?翻牌子?”
“你想什么呐?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咱公司不是向他邀歌了吗?不出所料,他选择与你合作。”
柳月听到这里顿时泄了气,似乎不是被翻牌子让她感觉很不爽。
谭袁权作没看见,她拿出一个平板,开始反复播放夏树流传在外的几首歌的视频。
从最初的模糊不清的《狼》到最后《歌者》舞台上的《蜗牛》,一个个循环播下来,她有点儿遗憾地叹了口气。
“小月,我感觉他的歌不适合你,你的嗓子偏甜,唱不出那种风尘味。”
柳月有些不服,她刻意用了一种很沙很低沉的烟嗓说话:“这样呢?不行吗?”
“不行。第一,太伤嗓子;第二,刻意的伪装终究比不了正牌货。”谭袁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柳月的星途终究还是太顺了。
出道即大火,偏偏那个时候少东家接管了苹果,对艺人实行优待政策,这就导致柳月一直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
而夏树的艺人生涯和她就是两个极端,沉寂,即将出道,绯闻,绝望,挣扎,再起…
说这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