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也就是汉语频率中的l。
li——理。
如此一来,三张牌都分别能和凶手的三个字所对应上了。
梅花:一。对应义。
方块q:l。对应理。
q:艾义理。
“我的天……”余政兴听张璇衡一顿分析,简直惊愕至极:“但……你不是说,扑克牌的花色也有其含义吗?而且你怎么证明一定是按你这个顺序来读才算正确呢?”
“你看?这就是关键了。我的证据在哪?”张璇衡已经彻底看明白了此案的诡计,于是终于胸有成竹的指了指那些照片:“关键就在那本书里。来,大叔。再跟我们说一遍,被死者用手挡住的那部分内容是什么?”
“就是说,桥牌中花色大小的顺序——黑红方梅。”余政兴疑惑无比的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懂张璇衡的意思:“这又怎么了?”
“不,这就是关键。”张璇衡摇摇头,表示谜底已然揭晓了:“你想啊,这则讯息已经被我们认为是辅助锁定真凶的了。作为谜题的一部分,它起的作用不是提示凶手的名字,而是加一层保险,防止我们把凶手搞混。它也可以起到充当证据的作用。”
“保险……?”余政兴越听越糊涂了:“这到底是……”
“联想一下——凶手的名字,是艾义理。”张璇衡抬起水壶,灌了一大口柠檬汁,清了清嗓子:“当你用三张纸牌暗示了这三个字后,只是暗示了它们的拼音中大致有什么元素,这才让我们靠着嫌疑人名单锁定了凶手。可是,在只能靠手上扑克所展现出的元素时,你要怎样尽量确保警方不会误会这三张牌的意思呢?现在想来,比较靠得住的办法,就是音调。”
“正好四个花色,分别对应四个音调。有了音调的区分,就没那么容易弄混凶手了。”张璇衡如此解释着,惬意的表明了自己的推理:“死者特意遮住的那部分内容,不就是桥牌中扑克花色的顺序吗?依照黑红方梅的排位规则,可以分别指代一声到四声。”
“对哦!这样的话……三张牌的花色分别是梅、梅、方。”何朱琪想了想,饶有趣味的在笔记上边写边如此说道:“也就是说,四声、四声和三声。刚好和艾义理的声调相符合嘛!”
“同样,我们看看之前被误会了的顺序就能发现,钱以柔是不符合这个规律的。”张璇衡点点头,补充说了一句:“钱以柔,是二声、三声和二声,对应桥牌花色排序,就需要呈现红、方、红的排列。这种两边相同中间不一样的顺序,无论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来看,都不符合。至此,谜题就都解开了——如果再没新的线索出现,那么一切线索就都指向艾义理。好好调查下他吧。”
对于张璇衡的推论,余政兴听得颇为信服,立即表示感谢,打电话通知了局长。
他先是报告了结果和璇琪事务所是怎样做出的推测,然后被通知回局里亲自负责审讯。
“那,我先走了。”因谜题被攻破而颇为兴奋,余政兴表示结案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二人:“果然,我没看错人!首案告捷,你们的信誉肯定会有不小的提升。这样慢慢累积下来,以后再有什么案子需要帮忙,局长也会从靠得住的侦探里挑选,从而更容易想到你们——哦对,这次协助破案的费用,等结案了批下来的时候会直接寄到你们家里。保证邮箱通畅啊!”
居然是用信封寄的吗……满以为会打到卡里,张璇衡转念一想,觉得似乎也很正常:这种刑事委托得到的金钱都算作独立审核后才能批准的奖励金。不直接打到卡里很正常。
于是,余政兴很快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跟每次接到电话让他走的时候都一样匆忙。只不过,这次他的背影里不再充满着苦闷和对未知案件的焦虑,而是无比的自信。
他很相信张璇衡二人做出的判断,并以此开始重点调查艾义理。
好消息传来的很快。当晚,艾义理就承受不住从不同角度切入话题的审讯,进行了招供。
跟警方耗下去,是没意义的。他们已经锁死了嫌疑人,还戳破了她在死亡讯息上动的那点小手脚。
和张璇衡的推理一样——人的确是他杀的。也确实颠倒了那张梅花9,试图以此诱导警方在识破死亡讯息的加密方式后,怀疑钱以柔。
至于杀人动机,也交代了。倒是相当简单。
死者曹建新,是他在这家棋牌室结实的牌友。二人经常在一起打桥牌。
在此前的某次赌局中,曹建新进行作弊被发现,在场的好几个人都因此陷入了争执和肢体冲突。其中便有艾义理在,且与其同桌。
这四人会被怀疑,就是因为当时都处在那间棋牌室中,并参与了这场争斗。
艾义理会对他怀恨在心,是因为怀疑曹建新在从前就靠作弊在许多牌局中骗取了他的钱财,并讨要无果——死者只在当时归还了当天所赢取的数额。
除了作为他妻子、从来都和他避免在同一桌玩牌的钱以柔外,另外几位嫌疑人都曾经和他同桌打过好几次牌,并在那一天表达出了情绪不一的不满。
他们都是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对死者产生仇恨。
钱以柔可能有作案动机,则是单纯的考虑到她是死者的妻子,可能会因为平日生活中的感情问题引发谋杀。
谋杀当天,艾义理私下将死者约到了那间僻静的房屋,趁其不备,便将事先备好的改锥刺入了死者的腹部。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