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阳的拳头和脚雨点般落在鲁邦勇的身上。直到鲁邦勇彻底放弃反抗,他才停手。
林伟阳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狠地殴打鲁邦勇,因为他需要发泄,需要报复!他看透了鲁邦勇的卑鄙想法!
鲁邦勇以为韩雪跟林伟阳谈恋爱,他认定林伟阳肯定与韩雪已经发生过性关系,所以,他有意把一顶大号的绿帽子戴在林伟阳的头上,即使韩雪不慎怀孕,他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林伟阳身上,自己以路人甲的姿态置身事外!
林伟阳平白无辜被秦戈一顿臭骂,秦戈气得几乎想杀他,他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当然得找人转移。
看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鲁邦勇,林伟阳又想到报警,但韩雪乞求他别报警的眼神再次浮现。
鲁邦勇的态度已很明白的告诉林伟阳,他不愿意承担责任,他想逃避!
“鲁邦勇,我不管你是否已经结婚。但是我告诉你,假如你不爱一个女人,不想跟她结婚过一辈子,你别把**射入女人的体内!一块钱一个的安全套你买不起吗?你连狗都不如!还他妈是老师,我呸!烂人一个!”
林伟阳向鲁邦勇啐了一口,转身返回医院。
用了将近四十分钟时间,林伟阳走回医院留医部三楼。在楼道里,他看到秦戈焦急地踱来踱去。
林伟阳默默走到她身后。猛然间看到林伟阳,她吓了一跳:
“伟阳,你的头……摔伤了?还是被车撞了?”
“刚才跟畜生打架了。”林伟阳避开秦戈拨他头发的手。低头走进3037房。
房内站着韩露、韩霜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
“伟阳,你的头怎么啦?”韩霜问道。
“刚刚跟那个东西打了一架。他不肯过来陪韩雪。”林伟阳小声说道。但韩雪听到了。
“伟阳哥,我叫你别伤害他的。”
“没办法,他不肯来。”
“姐、二姨、叔叔,我想跟伟阳哥单独说说话好吗?”
寒霜点点头,几个人走出去,秦戈望了林伟阳一眼,也低着头出去。
“伟阳哥,我现在终于知道,他原来不爱我。你…你爱我吗?”
“不爱。但我心里有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亲我好吗?”
“不行,我跟秦戈相爱了。我只吻她,以后都是。”
“不是吻,是亲。”
“都一样。我没法答应你。”
“就一次。求你了。”
“我的嘴很脏。”
“我不管,就一次。你不答应,我再也不理你了。”
韩雪的要求很坚定,也很急切,林伟阳不相信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后面会潜藏着阴谋,他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把头伸到她跟前,屏住呼吸,嘴唇在她苍白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韩雪惨然笑了:
“伟阳哥,你没骗我,你不爱我。你的嘴唇跟他一样,亲我的时候没有一点感情,跟我自己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样。谢谢你伟阳哥。你…你回去休息吧。有时间再来看我。”
林伟阳点点头,外边还有一颗焦急的心等着他去安抚呢。
走出门外,林伟阳对韩霜说:“韩霜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
韩霜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林伟阳低着头慢慢朝外走,秦戈追上去,搂住他的手,他没有拒绝。
回到202,林伟阳看看手表,已是凌晨四时。他对秦戈说:
“休息吧,有什么话睡醒再说好吗?我很累了。”
秦戈注视着他满是疲惫的眼睛,溜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收了回去……
他洗完澡出去,秦戈还在沙发上等着,她手里拿着一块创可贴,他明白,她想帮他处理伤口。
他坐到她身边,她把创可贴盖在他额头的伤口上,然后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
“睡觉吧,你也累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脑袋。
她放开他,看着他走进房间,关门,她才熄灯回房……
秦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寻思,自己对林伟阳的误解,似乎已经伤透了他的心。他额头带伤失魂落魄出现在她面前的镜头,一次次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回放……
她回想自己听到韩露对她叙说的事情之后的心里感受,跟她十四岁那年受到的打击一样沉痛!那是天空塌掉了一半一般的遭难!
韩露走后,她把厨房的菜刀拿在手里了……可她不忍心对林伟阳下手,她把菜刀放回原处……
好在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冲动!
原来自己误会了林伟阳!伤透了他的心!
懊恼、后悔、自责,让秦戈无法原谅自己……朦朦胧胧睡着,很快醒来!
手机显示时间是上午八点,她爬起来,悄悄走到林伟阳的房间外倾听里面的声音,里面只有他低沉的鼾声。
秦戈轻轻推门,房门没有上锁。他侧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他确实太累了!
她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着蜷缩着身子的他,书桌上放着的原稿纸上写着一首诗:
“最是静夜独对寂静的星空,
伤痛的心灵仿佛置身幽暗的祈祷间,
那幻爱那正自飘零的名字,
最是飞车喧嚣的街市,
在陌生的表情间穿行,
阳光是如此的灿烂,
但它下面的那份寂落,
却如此地近、如此自如地冷却心情。
在黑暗等待光明,
在浮躁等待宁静,
在痛心等待欢悦,
我究竟是在等待睡梦还是在等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