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月乐笙更想说的是,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公开秀恩爱了,还是这么丧心病狂的秀恩爱。
一想到那燃烧的金叶子,她就觉得肉疼。
君淑尤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原来王妃喜欢的是金叶子,他肯定就不会听信离火几个的话,搞这满天的孔明灯了,直接送上几箱金叶子,不是简单又粗暴么?
月乐笙正想些有的没的,人就被壁咚在了墙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浓长的睫毛眨巴眨巴,不明所以地看向君淑尤。
王爷,这半夜三更,阴暗陋巷的,你是要闹哪般?大半夜的玩壁咚,就不怕被人看见啊?请你好歹注意一下身份啊。
月乐笙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眼珠子往四周瞟了瞟,果然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君淑尤这是提前探好路了吧?
她背后靠着凉凉的墙壁,心脏眼看着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叫声,似乎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的。
月乐笙心尖一跳,胆战心惊地问道:“王爷,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君淑尤眉头都没皱一下,嘴角勾着一丝深浓的笑,一手揽着她的腰,薄唇凑在她小巧的耳边,“爱妃,现在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话音落,绵密的吻便落了下来,趁着她怔楞的瞬间,钻入她的樱桃小口中,缠着月乐笙的香舌狠狠进攻。
寂静的小巷,偶有野猫的叫声,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口水声。
却说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正是月乐笙所在小巷旁边的一条巷子。
“嗯,嗯,快,放开……”
细小的挣扎声响起,却因为巷子外面吵嚷的街道而被掩埋。
“啊!啊啊!好疼!”
没过多久,又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粗犷叫声。
“乾天,她居然咬我,呜呜。”
“你再这样哭,信不信我拿刀削你?”
“可是,真的好疼啊,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对付糯米?你知道她现在有多恨我吗?以后要是到了王府,我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下次可不可以换一换?你看青团多好啊,从来不咬人。”
乾天一手捂着青团的嘴,即便是在黑暗中,依然可以看到那双亮晶晶的愤怒的大眼睛。
他听了离火的话,低头看了看手腕,娘的,老子的肉都快被咬掉了,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青团不咬人的!
“闭嘴!”
“可是,我想问的是,主子有没有成功啊?我可是把王府的丫鬟和嬷嬷都问了个遍,才问出这么个哄人的法子。
听说女人都很喜欢这样的,尤其是在元宵节,看到满天的孔明灯,肯定感动地要哭了吧?也不知道王妃有没有扑到王爷的怀里。”
乾天对着喋喋不休的离火,感觉脑仁开始疼,娘的,手被咬的疼得要死就算了,他还来折磨我的脑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要是再敢多一句废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踢出去喂狗?”
“乾天,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可是……”
刚说到这里,嗓音突然拔高,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当啷,然后便有清脆如黄莺的女音响起来,却有些凉飕飕的,“怎么样?被人压住的滋味爽不爽?”
乾天眼睁睁地看着糯米忽然站起身,又迅疾地抓住离火的双手,然后反剪在身后,整个人都压到他的后背上。
他的眉毛一抖,嘴角颤了颤,心中暗忖,这个糯米果然生猛,难怪离火总是抱怨。
乾天转头看了看巽风和震雷,两人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估计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再看看他们手中乖巧好似小绵羊一般的红豆和粽子,心里流下了伤心的泪,为什么每次受苦的都是我们俩?
糯米将几人环顾一周,眼底射出凉飕飕的小剑,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乾天身上,冷声说道:“放开青团姐姐,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又把离火的手臂往下压了压,顺便用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夜空。
眼看着大街上赏灯的行人都要被吸引过来了,乾天脑门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哎,真是一群冤家,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主子这到底干的什么事,每次都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交给他们,也不嫌大材小用啊,他们可是王府的影卫!乾坤八卦影卫啊!
乾天拧眉沉思片刻,低声说道:“放开你们可以,但你们不能大叫出声。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并非有意要挟持几位姑娘。
你们应该也清楚,这不过是王爷想见一见王妃,怕你们几个跟在身后碍事,才出此下策,还望四位姑娘不要怪罪。”
糯米使劲翻了个白眼,低头看了离火一眼,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乾天大人真是说笑了,这里声音最大的可不是我们四个。”
乾天被她说的老脸一红,所幸是在暗巷中,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楚。
他低头看了看离火,心里开始骂娘了,这个离火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混进的乾坤八卦影卫,肯定有内幕!
乾天刚把手松开,就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波浪纹,狠狠地瞪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青团不以为意地瞥了他一眼,轻嗤一声,“瞪什么瞪,每次都是你,我告诉你,踩你一脚是轻的,下次再敢这样挟持我们,直接上撩阴脚,让你几天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