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容颜,是这世间最好的颜色也勾勒不出的绝妙姿容,清若春水,丽若朝霞。
于颠倒众生的绝艳之中又多了几分阴诡的寒冷和放肆的张扬。
洛樱被他夺目而风骚的出场闪的有些眼晕,垂眸让眼睛休息一下,心里叹了一声,这家伙果然无所不在啊!
不过他来的这么快,又瞧他如此得瑟的出场,事情应该是完成了。
“元极,你怎么来了?”
对于他闯皇宫都是旁若无人的嚣张样子,宋亦欢也见怪不怪了。
说完,他用一种通晓一切的眼神看了洛樱一眼,心里明了,卫元极肯定是为洛樱而来。
看来这小子,对洛樱可真是上了心。
这对于洛樱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卫元极拥有惊人的家世,惊艳的外貌,本就是人中龙凤,偏偏他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行事恣意张扬,锋芒毕露,恐今后会惹来祸端。
“想亦欢哥你了呗。”
卫元极一落脚,就缓缓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散漫的神情,连说话都是那么的不经意。
宋亦欢轻嗤一声:“你小子也会想我?”
显然,宋亦欢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看了看洛樱,又对着卫元极道:“你来的不时侯,今天我这里有客人。”
卫元极不以为意的撇了一下嘴,冲着洛樱眨了眨眼睛,眼里光芒闪亮,就连眉梢和眼角都带着得意的光。
他用眼神在说:“臭丫头,快夸我,你交待给我的事情,我完成的很漂亮。”
洛樱这一次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她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心里这才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气,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看到洛樱对他笑了,卫元极的脸色恰如百花盛开,要多明艳就有多明艳,唇角边含着三分喜气,笑着对宋亦欢道:“亦欢哥,你可真是小气,你请的客人,我又不是不认识。”
说着“咦”了一声,转眸看了看宋亦欢身边躺着的宋星辰,脸上的喜色稍稍散去,他皱着眉毛道,“这……这是……七……七哥?”
对于宋星辰,虽不像和宋亦欢一样熟悉,但也算是比较熟悉的。
小时侯他身体不好,有个臭道士给他起了一个叫阿彘的小名,也未见得身体变好了,当然,当他知道阿彘是何意时,就再不准人叫了。
后来父亲将他送到位于成国边境清源山上的清源教拜师学艺,经过几年苦练,身体才好了许多。
两年前,宋亦欢曾带兵在清源山下驻扎过在一段时间,那时侯,没事两个人就会谈天论地,从他嘴里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姬长清。
宋亦欢每每提起姬长清时,眼睛里就闪着爱慕与崇拜的光芒。
当时他不以为意,说宋亦欢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姬长清是个丑八怪,只要宋亦欢看上了,也会变成天仙。
为此,宋亦欢说他污辱他的长清姐姐了,两人狠狠打了一架。
男人打架,不像女人,通常过后便忘了,第三天,他记得是腊月初八,师父还命小厨房熬了腊八粥,宋亦欢闲来无事又来清源教找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宋星辰。
那是迄今为止,他们三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着腊八粥,痛饮到天亮的日子。
宋亦欢喝酒了说:“元极,你不是不相信我长清姐姐美若天仙吗?那你问问七哥,我长清姐姐是不是美若天仙。”
宋星辰说:“若论清儿之美,这世间无人能及,哪怕是元极你变成女子,也及不上清儿的一根睫毛。”
当时,他气的想揍宋星辰一顿。
姬长清美就美了,与他何干,为什么夸姬长清时,非要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就凭他的绝世容貌,那姬长清及不上他的一根睫毛才是真的。
直到有一天,他回了长陵,一次皇宫晚宴,他无意间见了姬长清一面,方知宋亦欢和宋星辰所言非虚,这世上当真有那种美到无法形容的女子。
他对姬长清的印象也仅限于那惊鸿一瞥。
当时,宋星辰还在他身边打趣他:“怎么样,傻了吧!我家清儿可是名不虚传的。”
他赌气的回了一嘴:“什么你家清儿,明明是沈家的好不好?”
这一句话,把宋星辰气了个翻跟头。
后来,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四五个月前,那时的他还是意气飞扬的样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嘘。”听到他问,宋亦欢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示意他小声一些,又道,“七哥睡着了。”
“哦。”卫元极摸摸鼻子坐了下来,有些渴,他自倒自饮了一杯茶,然后托着腮,勾起艳艳唇色看着洛樱,放低音量道,“人家都睡着了,你还好意思留在这里打扰,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哈——”
卫元极刚说话,宋星辰忽然又醒了,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
因为刚睡醒,本是浅浅的一层双眼皮,显得很深,再加他瘦的脱形,眼窝深陷,这样一看,眼睛倒与宋亦欢相似起来。
本来,洛樱也没觉得宋星辰和宋亦欢像,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但宋星辰的长像与皇帝和宋亦欢都不相同,皇帝和宋亦欢都生的像太后,而宋星辰生的却像太皇太后,尤其是一双茶褐色的丹凤眼尤为相似。
“咦?怎么一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