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真的是对你忠心的,奴婢绝没有招一个字!”
燕语已吓得心神俱裂,纵使她在回来的路上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真正面对洛婵的暴怒时,她还是害怕的浑身颤抖。
她知道,在温柔外表下,洛婵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
“你这个贱婢,胆敢私藏表哥的东西!你若真的对我忠心,为什么没有如实向我回报!”
在陈少安带人从燕语的柜子里翻出苏治贤私物的时候,洛婵就已经彻底不相信燕语了,她怕走漏风声,不敢留一丁点的证据,千叮咛万嘱咐,她芳华苑不准出现任何有关于苏治贤的东西,结果她深深信任的大丫头这么快就给她打脸了。
正是因为她的相信,她才没有派人搜查燕语,否则,她怎会受辱至此。
不要说窝藏逃犯的事,就是她身边的奴婢和外面的男人私相授受,若传了出去,她这个做主子的也没脸。
“姑娘,私藏苏少爷的东西是奴婢的过错,可奴婢对您绝无二心哪。”
除了哭着表忠心,燕语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洛婵重新相信自己。
“姑娘,燕语和奴婢一起长大,奴婢知道她的为人……”莺歌上前,想要劝解。
“莺歌,你是不是想和这个贱婢一样背叛我?”
“不,奴婢不敢。”
莺歌脸色一变,唬的也立刻跪了下来。
“……”
洛婵红着眼睛,没有再训斥,而是埋下了头,陷入沉思。
从宋亦欢带人踏入洛府要搜查的那一刻起,她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一开始她以为是宋亦欢想报复她,所以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带人闯入。
后来想想,觉得不对,宋亦欢此人做事和卫家的那个卫无则有几份相似,都是恪守原则,遵循法度之人。
如果他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应该会带人搜查,如果他真得了消息,消息又是谁走漏的?
她怀疑很有可能是自己身边或者二叔身边出了内奸,难道这个内奸是……
她悚然一惊,抬起眼皮,若有所思的盯着燕语,眼睛时闪烁着阴森森的冷光。
“莺歌,你先起来,把那盘银炭端过来。”
“是。”
待银炭端过来时,洛婵垂眸望了银炭一眼,抬抬眼皮道:“燕语,你不是说对我忠心不二吗?”
“是,奴……奴婢对姑娘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燕语不知道洛婵要对她做什么,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说话时牙齿打颤。
“好,那你把这炭炉子里的炭吞了,我就信你。”
“姑娘……”
燕语哀求看着她。
“姑娘,这炭吞下去人……”
兔死狐悲,莺歌见洛婵如此惩罚燕语,心里不便也有些灰了,她眼圈一红,嗫嚅着嘴唇想劝又不敢。
“好啊,你们两个还真是姐妹情深哪,要不你陪她一起受罚?”
洛婵余怒未消,见莺歌一直为燕语说话,她怒极反笑,打断了莺歌的话,莺歌吓得身子一抖,脖子一缩,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这贱婢,还愣着干什么,柑下去!”
“姑娘……”
燕语吓得瘫软在地,面色无全,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洛婵,洛婵的目光如冰冷如刺,她的心顿感绝望。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还不如死在外头。
洛婵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好像看戏似的等着她表演一出活人吞火炭的好戏,身后的莺歌看到洛婵冷酷的样子,眼中闪过失望,然后闭上双眼再不敢看。
虽然燕语有错在先,可是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被五姑娘带回来了,姑娘这罚也罚的太重了。
见洛婵无动于衷,燕语无力的流下滚烫的泪水,视线被模糊,可是还能看得见被火烧的通红的银炭。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哆哆嗦嗦的伸出了手,指尖越来越接近炭炉,一股热浪扑到敏感的手指尖,燕语惊恐的想要大叫,终是没有叫的出来。
她更加死命的咬紧牙关,揭开炭炉盖,炭炉内窜出了一股火苗,灼伤到她的手。
她“啊”的一声尖叫,莺歌同情而恐惧的捂住了双眼。
燕语又抬头望了望洛婵,洛婵的脸上毫无放过她的表情,她只能忍着灼烫将手往炉内伸出。
“好了!”洛婵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你的忠心我看到了,你先退下吧。”
就在这短短数分钟之内,洛婵的心思已百转千回,想了无数个问题。
在没有弄清宋亦欢的意图之前,她还不能动燕语,不管是用炭烧了她的嗓子,还是杀了她,都会让人怀疑她想要杀人灭口。
她思来想去,心里烦燥乱安,没有一个主意。
子越,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束手无策了,甚至连处治一个下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办。
“奴婢谢姑娘恩典,谢姑娘恩典。”
燕语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手上被烫出了一溜燎泡,她还是感恩戴德的磕头连连,原来姑娘只是试探她而已,并不真心想伤她。
同时,莺歌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惭愧自己服侍姑娘这么久了,还怀疑姑娘对她们奴才恶毒。
“好了,莺歌,你先送燕语回屋,再叫个大夫来给她瞧瞧伤。”
她心中暗想,如果燕语真是内奸,或许,她可以将计就计。
“是。”
莺歌扶着燕语匆匆告退,洛婵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个人呆怔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