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胥君的脚步不得已停了下来。
篁東笑的温和,说他卑鄙也好,心机深沉也罢,他不想放弃小君。
“我可以帮你。”
几天后,修士们旧事重提,南觞国的人看起来却并不乐意,连南诏都觉得奇怪,私下里问族长。
“老家伙,不就是去看一根树枝吗?临天门那个秘境我听说过,好像蛮有意思的啊,为什么不去看看啊?”他们南觞国人每到冬天就绝不踏出地底世界半步,这一点他一直不能理解。
族长的眼神复杂的他看不清,被拐杖抽出来的时候他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他决定将这些想不通的事情丢到一边,继续自己的追妻大计。
“族长,”有人从后门进来,“那些修士还在纠缠不休……”
族长叹口气,“那秘境,咱们进不得,秘境既然出现,保不齐鬼帝又有算计,南诏,也不能去。”
那人似乎沉默了一下,“如果能想办法示警就好了。”
族长摇了摇头:“倘若我们的身份暴露了,你觉得这天下能容得下我们吗?”
那人脸色不是很好看,门后伸过来一张驼脸,在他脑袋旁蹭了好久才让他舒展开眉头。
族长幽幽道:“我这罪人之身死不足惜,可南觞国怎么办?南诏,怎么办……”
说到这里,搂着自己伙伴的那人忽然道:“我看少族长似乎真的对那廉胥君有兴趣,如果他真的能这么乖乖成亲,其实也不错!”
两人想象了一下充满光明的未来。
族长点了点头:“那姑娘对自然的亲和力如此之强,想必不是什么心术不正的人,我们如此这般……”
陵羲还不知道廉胥君又被人觊觎了,看着桌上的冰佩,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羽后刚刚说了什么?”
周身冷到刺骨,羽后咬咬牙,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以这冰佩为我儿求娶!”
“娶谁?”
羽后觉得西帝陛下的语气似乎有点儿奇怪,但想到自己的算计,她还是继续开口了。
“陛下的女儿!”
陵羲揉了揉眉心:“我的女儿?”
他哪里来的女儿?
一开始看见羽后拿出这冰佩,他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铁臂忽然想到了什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羽后便发现,陵羲的表情变了。
从无奈厌烦变成了冰冷的愤怒。
“那么羽后是从哪里听说了我这个‘女儿’的存在?”
想起那个顽皮给自己按上“爹”的身份之人,陵羲心中思念再次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那个小没良心的,这个月的信居然又晚了!
羽后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梗着脖子道:“世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陛下莫管我是哪里听来的,只管告诉我,这冰佩的要求,还算不算数?”
陵羲袖长的手指绕着那冰佩点了点,嘴角动了动。
“你确定,要为徐子焱求娶我的女儿?他可能,要等很长一段时间。”
能有多长,羽后不在意的挥挥手,“子焱正值壮年,等一等又有什么关系!那我就当陛下答应了!以陛下之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啊!”
这半吊子的用词,一听就是从东临学来的。
陵羲不置可否。
“徐子焱可知道?”
羽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是他娘,我说了算。”
陵羲将冰佩收了起来。
“那么,白菲菲,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