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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罗嵘铠看向常碧翠的眼神,带着几分疏离,道。
“有就有,没就没。老身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你不必紧张。”常碧翠眼底闪过一丝诡异之色,看向了不远处的身着狐裘的蒙着白纱的女子,轻声道
“颜氏药铺里挤满了人,那女郎中还有闲工夫出来……为你送药。啊哟,怪不得老身以前就听说,你媳妇儿对你有些放心不下。如今瞧来,却是有些道理的。”常碧翠那张i长了细纹儿的老脸上,露出了带有几分讥讽的笑意,道
“正所谓‘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你这才出门几步啊,就有女子主动搭讪。让你媳妇儿如何能放心……”
“常大娘,我敬你年长,才不与你计较。可你……也不能为老不尊啊。”罗嵘铠眼中闪过一丝冰寒的光,冷冷的丢给常碧翠这么一句后,便愤然离去。
望着罗嵘铠离去的身影,常碧翠狠狠朝雪地上啐了口唾沫。怒骂道
“啊呸!勾i搭了人家女子,却不敢认账,什么东西?”叉着腰骂了阵儿后,常碧翠才快步往颜氏药铺走去。
药铺里的顾客们仍然在谈论常老婆子那话题,丝毫没注意到,引起他们关注的人,竟然又折了回来。
季清歌站在柜台前,把药递给一妇人后,说道
“服药期间,忌食辛辣。”
“好。”妇人应了声儿,噙着一抹暖阳般的笑意,伸手接过中药后,道了谢。
她刚一转身,就见到了叉着腰堵在药铺门口的常碧翠,便道
“常大姐,你怎地……又来了?”
“药铺又不是你家开的,老身来不得?”常碧翠长了细纹儿的一张脸,因为生气而变得扭曲可怖。
她伸手指向正拿着药秤在抓药的季清歌,一脸鄙夷的道
“她看不起老身,不给老身抓药。却在见了你后,笑脸相迎。今日i老身就守到亲家公回来,让他给说道说道。”药物都不齐全,还开个什么药铺?
别说颜氏药铺还是俨城的百年老字号药铺了,就算是新开的,也不能缺药啊。
季清歌听后,缓缓放下药秤。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一脸和气的看向撒泼的常碧翠,大度的道
“这位婆婆……”
“哟,怎地老身这才离开好一会儿的功夫,就长高了一辈儿?先那会儿你还是称老身为‘大娘’的,这会子就成了你口中的‘婆婆’了?”若不是念及常碧翠是季清灵的奶奶,她才懒得称呼对方一声
“婆婆”呢。季清歌眼底掠过一抹狡黠,心想既然常老婆子是原主季清歌的亲戚。
那就早认,晚认,早晚都得认。如今既然遇到了,她就不妨趁着大家伙儿都在,把话给说开了。
清了清嗓子,她恭敬的道
“晚辈季清歌,给婆婆赔不是了。”话音刚落,就把那常碧翠给惊的楞了半晌。
常碧翠虽然年近六旬,可她头不昏,眼也不花。但凡是她所听说过的事,几乎都还是有些印象的。
十多年前,她跪在她家老头子眼前。求他帮忙给继子季墨辰说情,为她的亲生儿子季墨初谋份差事时,她家老头子就问她
“你还有脸求他……”
“脸,脸,脸。那脸能当饭吃啊?如果能,我就亲自给他下跪,求他帮帮咱家的初儿。当年是我这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不晓的你原来的儿子会这般有出息的。”可错都错了,她又能如何?
若是这世上有后悔药卖,她就是倾家荡产,也去买几副回来服用。可问题是,世上并没后悔药卖。
若是她能料事如神,可早些知道季墨辰能当上骠骑大将军的话。那她当时那几棍子就算打她自个儿的腿i上,也不会落到季墨辰的腿i上去的。
可打都打了,赶都赶了。事情也过去那么些年了,还去计较个什么劲呢?
季墨辰的爹不知是听的厌烦了,还是不想他们的小儿子季墨初,就那么在集镇杀猪宰i肉谋生,给埋汰了。
他狠狠的捶了捶胸口,把手中的簸箕往地上一扔,便换了双新的布鞋,进城了。
快天黑的时候,季墨辰的爹回到了玉衡村的家中,还是坐的高大骏马回去的。
不过她也只见到过季墨辰的随从,并未见到他本人。自从她把季墨辰的腿打断,把他赶出家门之后。
她的那位继子季墨辰,就再也没同她见过面了。在季墨辰离开俨城的时候,信守了他对他父亲的承诺,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季墨初,带回了皇城。
季墨辰为她儿子谋了份差事,起初是让季墨初住在季将军府的。后来,季墨初趁季墨辰不在,对他那位美的如同天外飞仙的嫂嫂,动起了心思。
那季墨辰本就是常年在外行军作战之人,难得在家呆着。季墨初在衙门当差,倒也方便天天回去。
起初,季墨初只敢多看颜馨莹几眼,而不敢有太多过分的举动。但随着时间的变长,季墨初的野心也就随之膨胀了。
有那么一回,季墨初收了工,同衙门的一个同行去了酒馆饮酒。三杯两盏下肚后,他就跟那男子诉苦了。
不过他嘱咐道
“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跟人家讲。我这也苦恼啊,见不着她吧,我想的慌;一见她呢,我又怕把持不住我自个儿……”同在衙门当差的那男子听后,一脸鄙夷的看向他,道
“蠢。”
“不蠢,我会讲你听啊?”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话。”那男子凑近了季墨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