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程峰拽着刘玉镜,径直往季府的厨房奔去。刚来到擦拭的洁净如新的厨房木门前,他们就听到了屋内传出的欢笑声。
只听到萧王爷说道“爱妃,你成心刁难本王。只要本王和面,你不是加水,就在加面。如此下去,得糟蹋多少细i面粉儿?”
“夫君,亏你还敢提?”
季清歌的话语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道“谁让你只顾着闲扯,胡乱加水的?我不管,今日就将这些和好的面拿去包饺子,吃不完就罚你。”
“你敢!”
帝瑾轩的声音虽然微微有些冷冽,却流露出了一些玩味的意味。
站在木门外的刘玉镜听了,只好对孙程峰摆摆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听听,你只听听。他俩这会子在厨房,指不定有多亲i热呢。
咱就先回大厅吧,甭添乱了。”
孙程峰却不屑的瞪了刘玉镜一眼,低声说道“没诚意。”
言罢,孙程峰“扑通”一声儿跪倒在地,将头磕的“咚咚”作响。
让刘玉镜一见,立马效仿着他,也跪在了厨房门前,磕起头来。只听到厨房内传来的欢笑声此起彼伏,似是未听到他们磕头的声响。
刘玉镜颇有些尴尬的拍了下孙程峰的背,轻声说道
“算了,他们不会听。”
恰巧在此时,厨房内传来了萧王妃的婉转女声“是谁在外面?”
听到了萧王妃的问话声,刘玉镜摸了摸鼻子,还在想该如何作答时,那厨房的门就被帝瑾轩打开了。
这扇门一被打开,就让刘玉镜跟孙程峰,见到了比小白i脸都白的萧王爷。他们的胸膛起伏明显,却没谁敢笑出声。
正拿着擀面杖在忙活的季清歌见了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帝瑾轩一脸不悦,狠狠的瞪了刘玉镜一眼。问道“你俩结伴前来,所为何事?”
“回王爷……”
刘玉镜求助的眼神儿看向孙程峰,示意对方帮他说下去。只见孙程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跪在地上说道
“回萧王爷话,是季墨初的外室。哦,不,是妾室牛娇杏,命在旦夕了。”
帝瑾轩眼皮都没抬,冷哼一声,道“与汝何干?”
孙程峰低头无言。
“哎呦,大过年的,你们跪着做甚?”季清歌放下擀面杖,对刘玉镜说道“你会和面不?”
“应征之前,就在村儿里跟我娘学会做饺子了。”
刘玉镜微微一笑,告诉萧王妃道。
“那你去帮忙把面和了。”
随后让孙程峰也站起身,季清歌尴尬的勾了勾唇,问道“牛娇杏此时身在何处?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孙程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季清歌交代了。还在站起身后拱手施礼道“多谢萧王妃。”
“我都没去瞧她,你谢我,未免为时过早了些。”
季清歌一瞥见帝瑾轩脸上的白i面粉,唇角就禁不住勾起了一抹滑稽的笑意。她起身去洗手,那孙程峰倒是分外懂事的,给帝瑾轩端来了一盆洗脸水。
手中拿着巾帕,季清歌拧干了之后,小心翼翼的为帝瑾轩擦拭着。嗔怪的道“说了你不会吧,你不信。看你这弄的,鬓角的发丝上都有面粉儿。”
还好意思提呢?
若不是担心把她累着,谁吃饱了撑的慌,才去受那罪。一会儿嫌他挡了她道,一会儿又怪他水放多了,面太稀。
好不容易加了把面,再和。
她又说,“太干了,不能这么的。”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吧。他爱妃倒好,口头上嫌弃他,损他,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她还拉拉扯扯的,动手把他拉开了。
就在他抬手之际,不忍心把沾了面粉儿的手往她脸上抹,只好擦在了他自个儿的俊脸上。
话说那刘玉镜和孙程峰也不知是怎地,偏偏就选在不该来的时候来。
帝瑾轩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想他爱妃都提过,21世纪还有带薪休假制呢。他这都要过年了,难不成还得跟他爱妃分开过?
那牛娇杏是死是活,关他甚事?
活着不必他供养,死了,亦不用他买棺材板。葬哪儿更不关他事。
“你怎地了?”
季清歌再次为帝瑾轩擦拭鬓角发丝时,见他仍然紧绷着一张脸,便关切道。
“饿。”
“就好了,夫君。”季清歌伸手指向位于墙角处的木桌,告诉刘玉镜道“你过去擀面,把案板让与我。”
“好嘞。”
刘玉镜爽快的应了声儿,迅速将面团装进盆儿里,搬到墙角的木桌处继续擀面。
季清歌堆了把精致的面粉儿在案板中央,刚拿起刮板,那帝债主爷又靠近她了。便轻声劝慰道
“我知道你饿,可你不能过去好好的坐着么?”
站这儿,多累不是?
帝瑾轩见她仍然嫌弃他,便憋着一股劲儿的跟她对着来。她让他去坐,他就偏偏站她身边。看她能吃了他,还是怎地?
见状,季清歌也不敢多说,只默默的拿着刮板,在面粉中央挖了个半月形的小孔……
刚准备拿鸡蛋时,帝瑾轩就“哎”了一声儿,给她递上前来。她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帝瑾轩道
“你咋知道……我要找鸡蛋的?”
锅盔这物件儿,他在行营算是吃腻了,吃够了。即便他不会做锅盔,便也在行营的厨房瞧见过他人做过。
需要些什么材料,他还是清楚一些的。
调成糊状后,季清歌开始做油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