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瑾曦道出了实情之后,季清歌才蓦地明白。原来背着她造谣生事的人,就是先前藏在刺史府隐蔽角落的,燕王殿下的那些个影卫们。
他们见司空幽怜在她身边,不敢近前,才在言语上中伤她的。
季清歌狠狠的咬了咬牙,讥讽的道:“燕王殿下和他的那些影卫们,是对他们在幽魔驿站出手伤人,未能得逞,而感到耿耿于怀呢。
要不,他们怎会如此心有不甘。专挑萧王殿下不在我身边时,就伺机暗杀我。”
既然她家帝债主爷的大哥帝瑾宸,都把事儿做的这般绝情了。那就休要怨她,与帝瑾宸作对了。
季清歌清透的眼底划过一丝愤恨,冷冷的道:“帝瑾宸,我与你势不两立!”
她对他们是一忍再忍,如今已经令她忍无可忍了。既已无法再忍,她何不直接奔到三楼的客房去,同帝瑾宸理论一番?
“他的影卫在背后造谣生事,不仅让我等对萧王妃心存不满了。甚至连司空将军夫人那么位贤淑的妇人,也在从刺史府归来后,训斥了司空少将军。”
帝瑾曦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不知大哥的影卫们是如何想的。他们造司空幽怜的谣,就不怕迟将军发威?
司空将军夫人要顾及燕王殿下的情面,可迟将军他,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谁招惹他了,都一样。”
“那不正好?”
颜风行淡淡一笑,说出来的话语,也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道:“若真是那样儿,就能让我们早些赶到西凉去。
只要顺利到达西凉了,我们也能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看燕王殿下能奈我们何?”
“燕王殿下早年在北疆是如何对付我的,你们也都瞧见了。那会儿,他拿着虎符,命虢伊王爷领军支援我。
结果呢,虢伊王爷来了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宁愿在半道歇息,也不领军前去助我们一臂之力。”
帝瑾轩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及不屑,冷冷的道:“不过好在迟将军那人,在得知了我的艰难处境后,领着一小众人马,去帮我解围了。”
季清歌欣然一笑,道:“迟将军也是领的庞氏亲军将士们啊,他在回到齐军行营后,燕王殿下没责罚他么?”
“虢伊王爷与迟将军理论过,可燕王殿下当着庞雪沁的面儿,也是不敢招惹迟将军的。”
帝瑾轩淡淡一笑,道。
“今日,有几位齐军将领在议论司空少将军时,迟将军就怒道:‘谁他1i娘的再在爷跟前惹是生非,莫怪爷不认人了。’
迟将军一发怒,谁还敢讲?”
帝瑾曦尴尬的笑笑,站起身,道:“我喝了三嫂的醒酒茶后,也确实感到清醒了不少。已深夜了,我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去。”
他浅浅一笑,略带歉疚的眼神看向季清歌。道:“三嫂,今日是我冒犯了你。失礼之处,还请你多多海涵。”
言罢,帝瑾曦给颜风行递了个眼色,他们便一道离开了雅间。
在他们走后,帝瑾轩便与季清歌共同去浴室沐浴去了。在他为她拿巾帕擦拭长发上的水珠儿时,他才低声说道:
“爱妃,以后你沐浴,就用桃花瓣便好。”
“好。”
季清歌尴尬的笑笑,道:“可我们在郊外之时,走的太急,没去摘些桃花回来。”
“还去甚郊外?”帝瑾轩坏坏的笑着,道:“像爱妃的桃花,都能从景安城一直铺到祁嘉古城了,还怕不够沐浴用的?”
“你……”季清歌含嗔带怒的瞪了帝瑾轩一眼,反击道:
“夫君的桃花,只怕能从俨城过么,白语倩能答应颜风行去皇城,为你制作解药粉。
皆因为……白语倩心仪着你。”
话语一经季清歌的樱桃小口道出后,令帝瑾轩瞬间就觉察到了,她唇角勾起的那抹酸涩笑意。
帝瑾轩眸中掠过一丝无奈,道:“跟几位长辈比起来,你我的桃花,都还算少的。所以,知足吧。”
“怎地,你还在闲暇之余,去调查过长辈们的桃花,有几朵?”
季清歌斜睨了帝瑾轩一眼,调侃他道。
“那倒不必。”
帝瑾轩伸手拈起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道:“听吕易说,庞雪沁在初到祁嘉古城驿站的那日,就收到过一封秘密书信。
据说,她在客房阅读过书信之后,便将其焚烧了。”
“这么巧?”
季清歌微微侧脸,疑惑的眼神看向帝瑾轩,如实说道:“我听司空少将军说,司空大将军已经为皇上写了封书信,请求皇上为司空大将军与琳悦长公主赐婚。”
“已经写了?”
怎能这般着急忙慌的,就给皇上写书信了呢?
帝瑾轩隐约感到了一些不妙,忙凑近了季清歌耳边,声音极轻的说道:“看来,燕王殿下去年在大玥宫所做出过的荒唐事,已经被小姑姑所知晓了。
这次出征,还真是困难重重啊。”
“唉。”
季清歌轻轻的叹息一声,安慰帝瑾轩道:“如今手握重兵的皇子,是燕王殿下。你如今都交出虎符了,还为他担心,作甚?”
只是不便说,像帝瑾宸那般阴狠之人,早还该被其他将领们,给刺死了。
去年,在庞妃病重之时。皇帝为了精心照顾庞妃,便将朝中政务,交由帝瑾宸代为处理。
也就是在那期间内,帝瑾宸做出过一件,伤害了琳悦长公主的事。
在季清歌看来,司空俊峰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