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婧晗的声音尽管并不大,却还是传入了骑在追影战马上的季清歌耳中。她眼底掠过一丝狡黠,对帝瑾轩说道:
“还不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帝瑾轩薄唇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戏谑的道:“小妖女,你可是感到扎心了?”看那奉栖国公主离司空幽怜太近了,她心里不舒坦?
不忍见到他们这么温情的一幕?
季清歌没料到,帝债主爷还会把她说过的“扎心了”三字,给记住了。竟还在这般危急的关头,给胡乱说出来了。
敢打趣她?
这是找打。
季清歌右手握成拳,狠狠的以拳头捶打了帝瑾轩一下。咬了咬牙,道:“妖媚货,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打下马去。”
结果她话音刚落,那追影战马就“踏、踏”的跑开了。她骑在追影战马上,与帝瑾轩面对面的坐着。
他说这般的坐姿,方便他为她挡风。
季清歌把头埋在帝瑾轩胸膛,低声撒娇道:“若是和耶律.婧晗站在一起的男子是你,我才会感到扎心。
是其他的任何人,我都能淡然处之。”
那司空幽怜和耶律.婧晗在一起,她才不会感到扎心呢。真是个没良心的妖媚货,缺德的帝债主爷。
怎地在说话之前,也不考虑下她感受的。
帝瑾轩在听了季清歌的话语后,心里蓦地就升起了一股暖流。他眼底涌起一丝感激之色,将季清歌抱的更紧了些。
其实他明白,他家小妖女不会吃耶律.婧晗的醋。
可他问那话语,却是针对司空幽怜问的。毕竟司空幽怜在同耶律.婧晗相处时,那眼神儿,却是分外难舍的投在了小妖女身上的。
大抵是小妖女自个儿没发现,才对他有些误会而已。
但在他看来,相信那耶律.婧晗是绝对注意到了这事的。
帝瑾轩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低声说道:“清歌,你知道么?当年,耶律.婧晗险些就成了我,或者是燕王殿下的侧妃。
只是很幸运的,她自个儿看中了司空幽怜,才为我和燕王殿下解了围。”
“那多可惜。”
季清歌撇了撇嘴,道:“你若是娶了耶律.婧晗,怕是齐军就不会被围困在安迄古城之中了。
尽管奉栖国王目前还没和我们宣战,但谁能保证,他能在往后的日子,将这虚假的和平维持下去?”
当初说出那句话语时,连季清歌自个儿都没料到,奉栖国王跟燕王殿下宣战,会在五日之内。
更没料到,耶律.婧晗会在那晚,与真正的司空幽怜相见后。就让奉栖国的好些大内密探们,潜进安迄古城的一处繁华酒肆中了。
若不是听淳于钥的人提起,大抵连她和帝瑾轩都不会相信,耶律.婧晗连司空幽怜都不信了。
她想,或许司空幽怜那晚跟耶律.婧晗,在泯水河之畔时。就没说过甚甜言蜜语,去哄耶律.婧晗吧?
毕竟司空幽怜是由琳悦长公主亲手带大的,就决定了他的审美观,是与一般的男子所不同的。
琳悦长公主因为司空俊峰肩头的伤,而对额露特王室里的世子耶律.宗楚,充满了愤恨之情。
那耶律.婧晗在近几日,又时常去耶律.宗楚的营帐中寻他。不是跟他讨要毒药粉抹到利剑上,就是让耶律.宗楚的人,在暗地里祸害齐军将士们。
冷言也听从了燕王殿下的安排,带着燕王府的一行影卫们,潜进敌营打探过消息好些次。
身为燕王殿下挚友的司空幽怜,应该是能知晓,耶律.婧晗在背后所做出的,那些缺德事儿的。
从泯水河畔回到了客栈后的第二日,季清歌听帝瑾轩说,风无影发现在齐军将领们所入住的那间客栈附近,有间繁华的酒肆。
而进酒肆听琵琶,观歌舞,与人对饮的那些人,恰巧都是额露特王室里的大内密探们。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季清歌在深夜也跟帝瑾轩潜进了酒肆中。在那儿,她确实瞧见了耶律.婧晗的身影。
并且还听到耶律.婧晗在酒后骂过她,道:“季清歌那个小贱i妇,竟敢同我抢幽怜。看我以后不好好的活捉了她,把她卖到这间酒肆里当舞姬。”
耶律.婧晗唇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冷冽的声音说道:“让季清歌那个狐i妖女,尝尝被人蹂1i躏的滋味。
让幽怜也瞧瞧,季清歌有多贱……”
那些话语,让潜在了酒肆中的季清歌偷听到后,只感觉如鲠在喉。她在心底立誓,一定要亲手除掉耶律.婧晗,为自己报仇。
终于,在奉栖国王跟燕王殿下宣战了的那日,让她有幸在那间繁华的酒肆中,见到了扮作了男子在饮酒的耶律.婧晗。
坐在耶律.婧晗对面的那位男子,季清歌对他的印象,还是颇为深刻的。
因为当她和杜雪柔,还有季清灵,进耶律.婧晗的寝宫做客时。就是那位男子捧着深红色毒药花,紫翎花。站在那队美男子的最前沿,为她们献花的。
那般的贱渣男不除,怎能解心头之恨?
季清歌毫不犹豫的就使用了暗器,以抹毒飞刀结束了男子的性命。她旋即与帝瑾轩领着萧王府的影卫们,及时冲进了酒肆的大厅中。
诸多的额露特王室里的密探们,也纷纷慌了神儿。便拿起他们手中的佩剑,同帝瑾轩们一行人对决了。
刀剑的撞击声伴随着琵琶女们的吼叫声,充斥着整间弥漫了酒香味,与血腥味的大厅中。
令整间大厅,充满了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