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二年五月初三日,熙玥皇朝的新皇城盛靖古城十里红妆,万人空巷。晨曦的阳光照着宏伟的宫殿,喧天的锣鼓声伴随着悠扬的乐声,在宫中弥漫开来。
自熙玥皇朝新的国君i煜i灏帝继位后,就未与他原来的王妃季清歌,在大玥宫同时出现过。
以至于宫内和宫外的人们,都对从前的萧王妃的去向,作出了许多的猜测。只是众人皆知,煜i灏帝并非爱慕美i色之国君。
加上煜i灏帝平日里寡言少语,有着与生俱来的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所以哪怕是再胆大的大臣们,也未敢在煜i灏帝上朝后。跟他进谏,劝他早些另寻佳人,册封为后的。
尽管煜i灏帝也亲口说过,他还会再娶一次亲。
天刚蒙蒙亮之时,煜i灏帝i帝瑾轩就悄然起身,对着仍躺在床i上歇息的季清歌欣然一笑。
走出房门,对守候在外的宫女们说道:“不可打扰皇后歇息。”
即使是误了良辰,又有何妨?
他昨晚可是耗费了好些的精力,才把小妖女给哄的睡着了。直至此刻,她都还没歇够两个时辰。
洗漱了之后,帝瑾轩换了件新的龙袍,坐着马车过汉白玉石桥,往大玥宫赶去。
马车行至桥头,坐在马车中的帝瑾轩,掀开了车窗处的薄纱帘子。忽地就瞥见了云婉凝和司空幽怜等齐军将领们的身影。忙喝令领头的大内侍卫,道:
“停车。”
待马车停稳后,刘玉镜和孙程峰立马走上前去,打开了马车的车门,扶着帝瑾轩下了马车。
守候在桥头的众位齐军将领们一见,立马毕恭毕敬的为皇帝行礼问安。
帝瑾轩只见云婉凝身着一袭亮光闪闪的铠甲,头戴兜鍪,手持熙玥默刀。立在汉白玉石桥的桥头,站在司空幽怜对面。
她一双清澈明净的杏眼看向他,道:“三哥,早。”
“婉凝。”她没陪瑜儿和莹儿,却来了桥头轮值?原来她在此之前,所说过的那句话,是这意思?
她说,三哥册封三嫂为后的大好日子,她怎能缺席?
她还说,最关键的一晚,她怎能不好好儿的守候在他们附近?
原来,是他们那些齐军将领们,在夜半之时,就将轮守的将士们给悄然调换了。
婉凝在汐瑶州任刺史,一去就有数月未回了。在祁嘉州的一次相见,也只是匆匆的在赏月大会上打了个照面。
临走之时,却是只留下了礼物,并未与他和季清歌道别的。
清风袭来,拂过帝瑾轩身穿的那件绣有沧海龙腾图案的,明i黄i色长袍。袍角在风中翻飞,带动了一阵金色的波i涛汹i涌。
随着他身影的渐渐靠近,云婉凝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就愈发的迷人了。
除了在非常正式的场合,云婉凝几乎都是称呼他为“三哥”的。他也在她自愿领军去汐瑶州任刺史时,同她说过,她永远是他和她三嫂,还有她四哥的小妹。
是他们母后的好女儿。
她可以在熙玥皇朝的任何一个州府,领军练兵,甚至可以留在当地,任刺史或者是节度使。
颜风行他们都被他留在了身边,步步高升。
对于云婉凝那位于他有恩的小义妹,他也是不愿亏待她的。他说她不必像其他的齐军将领们一样,还要经过严格的考核制度。
亦不必在三年之后调任。
熙玥皇朝的大好河山,她爱在哪一处久留,就在哪儿多住上一些时日。只要记得在闲暇之余,为他们写写书信,报个平安就好。
累了,就早些回到皇城,好好歇息。
帝瑾轩记得云婉凝当时在听了他的话语后,对他露出了一抹温馨的笑意。依依不舍的眼神注视着他,道:
“好。多谢三哥。
等三嫂康复了,三哥接她回宫,为她举行册封大典之时。婉凝定当回宫,来为你们庆贺。”
帝瑾轩站在汉白玉桥头,对云婉凝和司空幽怜,还有颜风行他们,颔首一笑。随即转身上了马车,往大玥宫赶去了。
只见皇帝坐着华丽的马车,离开了汉白玉石桥。云婉凝的目光,却还痴痴的望向了马车远去的方向。
颜风行眼底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站在司空幽怜身后,说道:
“汐瑶郡主,怕是皇长子和小公主已经醒来了。你要不回宫用膳。这儿,就交由我们来守着,便好。”
云婉凝楞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
“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昨晚,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瑜儿和莹儿哄的睡熟了。把他们交到了皇太后手中后,她才离开碧瑶宫,来桥头轮守。
毕竟皇太后说过,瑜儿和莹儿晚上不可随乳娘同住。即便需要乳娘在夜间照顾,也得让乳娘进皇太后的寝宫去伺候着两位小主儿。
云婉凝带着韦倾城等人,骑马来到了汉白玉石桥的桥头。
谁知那司空幽怜和颜风行等人,竟然早就守候在此了。一见到她,司空幽怜还打趣她道:
“听说汐瑶郡主在汐瑶州成女王了,那边排队去追求汐瑶郡主的美男子们,多到了数不过来。
被汐瑶郡主无情拒绝过的美男子们,也是数不胜数。
这是怎地就有空来轮守了?”
“再不离开汐瑶州,怕是汐瑶郡主都要遭天谴了。”另一位禁军的将领在听了后,也跟他们说笑起来。
“你可是太抬举我了。”
云婉凝尴尬的瞪了司空幽怜一眼,戏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