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吆喝声落下后,害的季清歌只得在女将怀中,继续忍受着快马在雪地风驰电掣,冷风刮的脸生疼的煎熬。
哎呦。
又不是上皇城讨债,走那么快干嘛?
若不是看在花擒虎早年是季墨辰爱将的份儿上,她真恨不得扬一把迷幻药粉给他,让他尝尝她厉害的。
弄的她一瞧见花擒虎的深红背影,都感到有些辣眼睛了。
哎呦,帝债主爷啊,可想你了!
季清歌可怜巴巴的往皇城所在的方向看去,心里一次接一次的呼唤着:“帝债主爷,我想你!”
念着帝债主爷,从郊外一路奔到了城门。
那城门守卫竟是问都没问一声,直接就开门放行了。
吆喝,进城了,总算是离帝债主爷更近一步了。要早知道她一出门就得遇到这么多挫折的话,还真是不该那么着急的出来的。
不多时,季清歌与女将军骑马跟在花将军们身后,来到了刑部衙门的门前。
女将一把抱住她,自马背上跳下。随后躬身施礼,道:“请。”
看着女将军这一八零度般转变的态度,令季清歌不禁愕然。她寻思着这女将军莫不是识出她身份了,忽地就变客气了?
疑惑的她眼神看向女将军,只见对方的目光正看向了衙门处。
季清歌顺着女将军的视线望去,一下子就瞥见了从衙门走出来的那袭熟悉白影。她眼前霍地一亮,瞬间忘记了腰腹的酸痛,更是不记得脚踝疼痛了。
刚走一步,就疼的柳眉紧拧。
那一瘸一拐的样儿,再配上她刚刚那拧紧了眉头的神情。让正向她走来的帝瑾轩一见,心里忽地一沉。
真不知是前世欠了她的,还是今生招惹了她。都讲的够清楚明了的了,让她就在家歇着,偏不听。这下把她自己折腾受伤了,有人比她还要疼!
可他疼,她不知;他因为她疼才疼,她亦不会知晓。
见季清歌拒绝了女将军的搀扶,继续一瘸一拐的向他走近。他狠吸了口凉气,忙挥手示意她暂停。
如他如愿,她自觉的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乖乖的站在原地了。
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的男子,一步步的向她走近。她脸上的幸福笑意,更浓了。
那笑容,宛如盛开在雪山的圣洁之花,优雅而高贵。
一如她倾城的容颜,清丽的不食人间烟火。让人只敢远远的欣赏她,却是不敢轻易的接近。她的美,是属于那种令人不敢亵i渎的美。
好在他府上的密探吕易提前告诉了他,王妃娘娘在萧王爷回城后,就出了郊外府邸。行至半路,摔倒……
只是吕易刚走,那虞可天们就被花擒虎带入了刑部衙门。
还真是走的早,不如走的巧啊。
“属下拜见萧王爷。”女将军在帝瑾轩快来到季清歌身边时,上前躬身行礼道。
“起。”
帝瑾轩淡淡的道。
“属下参见……王爷!”
季墨初带了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正向刑部衙门的方向走去。中途遇到了帝瑾轩走出衙门,季墨初只好战战兢兢的行礼,问安。
一听到季墨初低沉的男声,季清歌警觉的回头。啊哟,只见站在季墨初身边的女子,和她差不多年龄,一脸稚气!
不过那女子衣着光鲜。无论是头上的发钗,还是手上的玉镯,皆价值不菲。季清歌敢肯定,那女子的一只玉镯,只怕都能顶的上季清灵的所有家当了。
就凭那玉的质地,她都不会看错。
女子见季墨初称呼王爷,她也嘴巴微微的张了几下。忽地一瞥见帝瑾轩眼中的那抹肃杀之气,凌冽逼人。女子双手颤抖剧烈,洁白丝帕从她手心滑落,恰巧掉在了季清歌鹿皮靴上。
大约是女子还想要丝帕,就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季清歌的鹿皮靴。却见季墨初微微摇头,忙拽着女子往衙门走去。
“等等。”
几乎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季清歌俯身拾起了丝帕,双手递给了季墨初身边的女子。浅笑盈盈,道:“这物品就和人一样,得看着点儿,别再弄丢了。”
说话时,她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看向了季墨初。眼底划过的那抹狡黠,令季墨初一时红了脸。
当其余人皆走进了衙门之后,就只留下了她在他眼前。本以为,他会借助她一点力量,扶她一把。
可当她伸手之时,他没有立即作出回应。
落寞的眼神看着他,季清歌心里感到了一阵酸涩。她来,是为了澄清事实。可她没想到,他会介意她的到来。
很想跟他解释,她虽然是与虞可天们一道前来的,可她同他们,真没有任何的交集。
樱桃小唇微微张开,很想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他低沉的男声:“还疼?”
“嗯。”
鼻子一酸,她险些落泪。好在她及时提醒自己,马上就要进刑部衙门了,一切……都得以严肃为上。
帝瑾轩眼底划过一丝怜惜,本想讲几句关切话语的。却是话到嘴边,就成了“哼!”
让她在家好好歇着,她不听,非得追赶着出来。这下疼的不仅是腰和小腹了,该她受着。
责备归责备,可他还是横不下心扶着她走。两手分外诚实的将她一个公主抱抱起,抱着他心爱的王妃,往充满了森寒气息的刑部衙门走去。
每前行一步,就有站在他周遭的衙门衙役招呼他们一声:“萧王爷,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