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做波莉,她信仰主已经二十五年了,而加入隐修会,则是在五年前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隐修会的修士们替上帝宽恕了她的罪过,指引她走出迷途。她断绝自己家庭里一切除教会以为的社会关系,不许子女们去学校,平时不许他们无故出门,不许和陌生人说话,全家靠政府补助和隐修会兄弟姐妹的接济过活。虽然日子过的清贫,但她相信这样才能在这个堕落腐坏、信仰崩塌的年代最大程度保护孩子们的纯洁。而一旦孩子们接触了那些肮脏的东西,如广告牌上裸露的女人、电视里那些反基督的言论,波莉就会站出来用牛奶把孩子们里里外外清洁一遍,使其重回纯洁。牛奶象征着主的鲜血,圣子牺牲自己用鲜血洗刷世人的原罪,波莉用牛奶为子女沐浴并灌肠,让他们里里外外都保持清洁。
她对主虔诚无比,主也待她不薄。即便是最邪恶的女巫闯到她家里威胁她家人的生命安全,她也有主的荣光加持,用以抵抗和消除邪祟。
“肮脏的东西,快在主的审判中化为飞灰吧!”领家母亲波莉如同杨树当初遇到的那头公牛巴斯蒂安一样强壮,力大无穷,直接扑过来就把杨树按倒在地。
“踏马的又要掐我脖子?”杨树上次差点被牛头人巴斯蒂安掐死,这次说什么也不要给人掐脖子了。他握住邻居母亲波莉的双臂,脑袋一缩钻到了对方肚子下面,让脖子躲开了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邻家母亲波莉直接就势一压,双手环抱住杨树用自己满是赘肉的肚子狠狠压住杨树的脸。
“敲哩吗、敲里吗!”杨树被压在地板上拼命挣扎,奈何对方力量大吨位重,杨树脸上被赘肉铺满,完全喘不过气来。
邻家母亲波莉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衣服埋在湿润的土壤中腐化的味道,又像是长青苔的的木柴燃烧熏出来的气味。这种气味钻满了杨树的鼻孔,让杨树几乎要昏了过去。
“我踏马受不了你这肥婆了!”杨树大吼一声,利齿与尖毛通通从他身上长了出来。杨树想也没想,张口就咬在邻家母亲波莉肚子上。出乎意料的,杨树一口像是咬到了熏制过的陈年牛肉干,韧性十足。即便是狼人的尖牙也只能在上面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然后?这可能是杨树迄今为止遇到过最恶心的事情,邻家母亲肚子的皮肤一破,脂肪如同出闸的洪水一般一股脑的从破口中涌出来。
杨树凭借狼人变身带来的力量增幅一把推开身上的波莉,转身就趴在地上干呕起来。这种温热粘稠的、难以下咽的脂肪,简直是杨树尝到过的最恶心的东西。并不是说它味道有多重,相反脂肪味道其实并不很重,甚至有点像蜡烛一样索然无味。但那种特殊的刺激直接让杨树的胃瞬间抽搐的挺不下来。
“你,你,你,”邻居母亲波莉太太肚子像个泄气的皮球,黏厚的脂肪粒从她肚子的伤口中汩汩流出,余下的只有满是褶皱的皮肤堆叠在一起。
“狼人,女巫,果然邪秽的东西都喜欢聚到一起!”波莉太太用手在伤口上一通乱抹,那伤痕竟然自行止住了。“主的怒火将会把你们燃尽!”
波莉太太扯起杨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杨树托这一拳的福,刚刚吐完又接着吐了出来,午饭算是白吃了。
明月牵引着飞镖袭击波莉太太最脆弱的地方:眼皮、耳朵、喉咙,波莉太太的耳朵都被飞镖穿透了,甚至一枚飞镖就卡在波莉太太的耳孔里面了。汩汩的鲜血从伤口流出,流满了波莉太太的双颊。
楠乘机拖着邻居家小儿子、她的小情人奇克,想要逃出这个屋子。
“放开我纯洁的儿子,你这个邪恶肮脏的女巫!”波莉太太把杨树一把扔到墙上,杨树又重重摔回地面,“我要以主之名审判你!”
“不要!”小儿子奇克见到母亲一把向着楠抓过来,挺身护在了楠前面。“不要再杀人了,求求你母亲,放他们走吧!”
杨树痛苦的蜷缩在墙角,波莉太太这一拳打在杨树肚子上,杨树的五脏六腑好像都烧了起来一样,痛的他直不起腰来。
“奇克,让开,你让我很失望!”波莉太太指着自己的小儿子命令道。
“放他们走,我什么都听你的,别杀他们妈妈,别杀他们。”
“愚蠢!”波莉太太对儿子愤怒的吼道,“我怎么跟你说的,这是审判,罪恶终将被主审判。我要送他们到主的面前,由全能的主裁定他们的罪孽!”
“马丹,”杨树滚在地上骂了一句,“不就是送上西头天,审你个吊。”
“肮脏的狼人,你的存在就是对主的亵渎!”波莉太太面色凶狠的向地上的杨树走过去,“奇克,我这些都是为了主的荣光,为了审判这些有罪之人,警察来了也不会指控我谋杀的!”波莉太太显然已经陷入了某种全能自恋的幻觉之中了,也许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
“你疯了!”小儿子奇克嘶吼道,“你把谋杀说成审判,那父亲呢,你杀父亲也是审判吗?”
波莉太太闻言浑身一震,动作仿佛冻结了一般,只是牙齿中还传出冷冰冰的声音,“奇克,你再说什么,你父亲是死于意外”
“没错,你伪装的意外!”奇克喊道,“你偷了车钥匙,把他和一窝蜜蜂关在车里,让父亲死于蜂毒过敏,然后你就可以假装是意外而逃脱法律的制裁!”
“奇克,你,你在说什么?”
奇克的哥哥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