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吗的,给我站住!”
才推开监狱的门,我就看见里面罪恶的一幕。
一个和我一样穿着黑白相间的囚犯,正拿着一个椅子,紧紧追着另外一面囚犯,而那个囚犯则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一点也不惧怕。
砰的一声,那个逃的囚犯很快被砸倒,这么闷沉的一声响,我在外面看的都有些头皮麻,可是那个被砸的囚犯却像是没事人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来了个鲤鱼打挺,两条腿猛地向上一跃,又用力一掀,那个拿椅子的囚犯就被他掀了个跟头。
那个囚犯在地上滚了一身泥巴,爬起来怒不可遏的骂道:“溜锁,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
“庆丰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草,那妞老正点了,大白天还穿着蕾丝的bar!”叫溜锁的囚犯笑嘻嘻的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那东西很好看,半透明的,周边还带着蕾丝。拿着,溜锁还用力吸了一口,满脸的陶醉。
“放你吗的屁,那是我对象的bar!”清风说完,又拿着椅子使劲朝溜锁砸过去。
两人闹着,那溜锁突然大骂一声,“原来那是你对象啊?我劝你还是赶紧分了吧,太脏了,一看就是万人坑。”
说着,将那个r扔给了庆丰。
我在外面看的吃惊,大概内容我听懂了,好像是那个叫溜锁的囚犯昨天半夜偷偷潜入女囚那边,顺了一个女囚犯的原味,结果那个女囚犯是那个叫庆丰的女朋友,偷东西偷到自己人身上,要是我肯定得生气,还得好好打他们一顿。
但是,溜锁和庆丰虽然在打架,可是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好,好到可以用一个同一个女朋友。
突然,那个叫庆丰的囚犯看了我一眼,突然惊讶的喊了一句:“李昊?”
吃惊,没想到监狱里也有人叫出我的名字,就仔细的看了看庆丰的脸,突然觉得十分的眼熟,好像有点像我小学见过的人。
“张庆丰?”惊讶,我心里立刻想到了一个名字,就立刻报了出来。
“真的是你!?”看着我,庆丰立刻不和溜锁玩了,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下,叫道:“我草,你咋进来了啊?你记得你不是挺老实的吗?以前还被我打过呢,你记得不?”
我就仔细想了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在我还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庆丰就已经是六年级,我们小学是六年制的。庆丰他爸是乡里的恶霸,是臭名昭著的大流子,所以庆丰就遗传了他爸恶霸的基因,还是小学的时候就开始混了,当了小流子收保护费,我有一天不给结果被他打了。
在这里我要说一下,流子和混子是不一样的,市里面混的叫混子,而农村里面混的却是叫流子。
市里面的混子狡诈、阴险、而且很虚伪,可是乡里的流子除了阴险、狡诈、虚伪,又多了一样市里混子没有的东西。
那就是狠。
如果乡里的流子和市里的混子打起来,那么一定是乡里赢,因为流子们,几乎每个人手头或多或少都被背着几条人命,那是真敢杀人的。
庆丰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下狠手,刘鹏,混的够好了吧?但是在庆丰面前,根本是个小人物。
庆丰告诉我,他已经被关了两年了,十九岁那年,跟着乡里一个叫王虎的大哥混了,干死了一个矿查科的矿警。矿警,虽然不是真的警察,但是只要名字里带“警”字的,都自命不凡,觉得是国家人员。庆丰干死了国家的人,顺理成章的入狱了,他没有我那么幸运,判了两年半。
这么算起来,他不是和我一样,半年后就可以出来了?
这让我显得十分高兴,庆丰是一个大哥,如果我能和他成为好朋友,那么我的势力一定会非常强大,别说刘鹏了,就是七杀的七名市级大哥一起来,我也不是很怕。
庆丰对敌人狠,但是对自己兄弟却很仗义,谁动他兄弟,他会比动自己还难受,我心想,在监狱里我一定要让庆丰罩我。
“李昊啊,我们九号房有一名兄弟出去了,正好缺一个位置,昨天我就听说今天会有一个新来的了,没想到是你。对了,你犯啥罪了?”庆丰问我。
“我拿刀砍了仇人脖子一刀,差点砍到大动脉。”我说。
“我草!”
当我听出我的罪名时,我现九号房里的流子们脸色都变了,庆丰和溜锁吃惊的看着我,就连隔壁八号房的流子们,都看着我脸色带着敬畏。
“庆丰,你朋友啊?”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溜锁走过来小声问庆丰。
“恩。”庆丰点点头,然后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我,想了想,庆丰问我:“李昊,原来你这么牛比啊?我都不敢拿刀砍人,砍得还是脖子。早知道这么狠我就不敢收你保护费了,哈哈……”
知道庆丰在故意活跃气氛,我就笑了笑说:“人总是会变得,我砍了他脖子一刀,让他成了植物人,而我这条腿,也被打断了。”
说着,我指了指我已经没有知觉的右腿,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哦……腿断了啊?那不是残疾人呢嘛!”一旁,溜锁知道我断了一条腿后害怕的眼神顿时烟消云散了。而其他号房的流子,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朝我投来冷笑的目光。
听我说出自己是残废,庆丰一脸的愁容,忽然走进几步叹了一口气说:“昊子啊,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他们,本来很怕你的。”
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