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行礼道:“遵命。”
出了大殿后,李奇立刻赶去了侍卫马,找来了牛皋。
“末将参见步帅。”
“免礼。”
李奇先是将一旁的卫兵叫了出去,而后走到牛皋身边,掏出两封信函,沉声道:“你立刻派些绝对值得信任的人,将这两封信函八百里加急分别送给登州的宗知府,以及福州的韩世忠将军。”
“遵命。”
牛皋抱拳道。
李奇道:“多派些人去。我不仅要快,而且还要绝对的安全,倘若路中有失,你牛皋就自己把头剁了,扔进汴河里面去吧。”
牛皋先是一愣,见李奇面色凝重,知道此事绝非小事,又在抱拳道:“末将领命。”
“去吧。”
“末将告退。”
李奇没有在军营内做过多的停留,将事情嘱咐完后,就离开了。出了军营。李奇又马不停蹄的去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只见一个道士早已经在哪里等候了。
这人正是南博万。
“小人参见步帅。”
李奇一抬手道:“金楼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南博万摇摇头道:“小人们并未发现金楼有任何异常。”
李奇点点头,又道:“我今日叫你前来,是有项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立刻抽调出一百人扮作商人去往黄河以北,我要每个州府都有我们的人。”
又有任务,最近任务咋这么多。南博万一愣,好奇道:“去干啥?”
李奇道:“这先你不管,到时我自会派人通知你们。一定要快,最迟明日必须出发,至于盘缠和行李,你们过了黄河。自然会有人给你们送去,你现在快去安排吧。”
南博万虽然心中很多好奇,但也不敢多问,点头道:“是。小人这就去办。”
南博万走后。李奇就与马桥回到了城里,途径蛋糕屋时,李奇忽然道:“马桥。最近几日可把你累坏了,现在我就给放半天假,你去陪陪你师妹吧,再过不了多久,你恐怕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他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晃,马桥那二愣子已经消失在了身边,他笑着摇摇头,直接去到了秦府。
“大人,你回来了呀!”
开门的还是陈大娘。
李奇笑着点点头,道:“那人呢?”
“哦,酒鬼师傅正在马厩喝酒了。”
“马厩?”
“是啊,这酒鬼师傅也真是奇怪,老身几番劝他回屋喝,他却说屋里太吵,偏要在那里喝酒。”
李奇呵呵一笑,道:“行。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言罢,他就去到了马厩,一来到马厩,他登时就傻了,那画面太美,他真心不敢看呀!只见马厩内,一位头发蓬松,满脸胡须的大叔,四肢张开的趴在肥的连走路都堪忧的淡定驴身上,一手还拿着一个酒坛子,鼾声如雷。
难怪他孤身一人,敢情是不喜欢人类呀!唉,也怪可怜的,真心希望淡定驴它能够代替那头大虫,给予他慰藉。李奇搓了搓了脑门,走了过去,但并没有叫醒酒鬼,而是坐在边上的横木上,闭目养神。
那淡定驴满眼委屈的望着李奇,似乎不愿被这邋遢大叔骑。
鼾声依旧,李奇却是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过来约莫半个时辰,鼾声戈然而止,一个嘶哑的声音随即响起,“看来你此番前来拜托我的事,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一些。”
李奇双目睁开,道:“此话怎说?”
酒鬼一笑,道:“我可不相信你李奇,能够礼贤下士到在这臭烘烘的地方,陪我半个时辰的地步,除非你是有急事想求我帮忙。”
李奇道:“你只说对了其一,我的确是有事请求你帮忙,但是我坐在这里,只是在思考,你能否值得信任。”
酒鬼轻松翻了个身,狭隘的驴背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困难,他一口酒灌入肚中,双眼呆呆的望着上面,道:“如果换作我是你,除非是没有办法了,否则,我绝不会跑来求一个整天都醉生梦死的酒鬼。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这信任还重要吗?”
李奇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你会帮我吗?”
“会!”
“你难道不要先听听是什么事吗?”
“你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既然你来找我,那这事应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更加不会在这里坐上半个时辰。”
“呵呵,真是想不到你会答应的恁地爽快,我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唇舌了。”
“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马桥和美美,你若出事,他们肯定不能幸免。”
“那你自己不需要什么报酬吗?”
“我想要的,你不知道吗?”
“也是哦,况且,你求其它的,我也不一定给得了了,如今我穷的只剩下酒了。”
“有酒足矣。说吧,什么事?”
李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道:“送封信。”
酒鬼接过信来,问道:“送到哪里?”
李奇迟疑了下,才道:“凤翔府节度使府中。”
酒鬼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一句,因为他知道这封信对于李奇而言,一定非常重要。
李奇站起身来,拍了拍前襟,笑道:“好奇多问一句,你为什么趴在它身上喝酒。”
“因为它善良。”
“也对,人善被人欺,驴善被人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