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谈妥后,众人同时长出一口气。
...
...
翌日。
宋徽宗召开了临走前的,最后一次朝臣集会,但是。他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由梁师成代为主持,毕竟你丫要装病,那就得装的像一些,要是红光满面的跑到满朝文武面前,说自己的身怀绝症,那鬼会信你呀。
梁师成站在台阶上,宣读圣旨,其内容无非就是什么,朕抱恙在身。对于当前局势力不从心。甚感愧疚。又怕耽误军情,原本当初打算让太子监国摄政,但鉴于郓王曾与金军有过接触,对金军的情况更加了解。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不能拘于一格,故此,决定暂且由郓王赵楷监国摄政,帮朕一块打理国事,郑太后从旁辅助。
说了一大堆的理由,让蔡京等知情人士听得是昏昏欲睡啊!
另外,还破例擢升李奇为开封知府。掌管开封府,授予兵符,组织军民抵御金军。
那些不知内情的大臣们听罢,心中是又惊又奇,你丫这病未免来的忒也突然了。可又见蔡京他们这些大佬们,都没有任何反应,知道其中定有猫腻,一时间心中诸般猜测,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多说甚么,这种时期,还是少说为妙啊!
...
此事发生后,不少人就跑去找赵桓,这不对呀,按理来说,要监国摄政,也应该是太子,怎么又轮到郓王头上去了,但是他们都没有见着赵桓,东宫方面也没有给他们任何理由。
这样一来,不少大臣都猜测,一定赵桓对宋徽宗这番决定有意见,生气,闹脾气,故此闭门不出。
这倒是让赵桓省了一番口舌解释,索性也就不解释,任由你们去猜,只要能够远离京城,这点点误解又算得了甚么。
眼见金军马上就要打到黄河边上了,这群昏君奸臣迫切的想要逃跑,这京城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决定就在宣读完圣旨的当晚,连夜出城。
中午,李奇回到了白府送别白时中和白夫人,这几日他其实一直都在避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白夫人,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敢与白夫人见上一面。
不过,他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白夫人虽然聪明绝顶,智近乎于妖,但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她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朋党之争上面,因为白时中每天都要面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但是对于天下大事,她是不敢妄自揣测,她也不懂,如今她唯一的选择就是相信白时中的决定。
白夫人含泪一一与李奇、季红奴他们告别,语重心长的嘱咐了他们几句,但是在与李奇告别的时候,他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狐疑的瞧了李奇两眼,这让李奇心中一跳,虽然他知道大势已定,再也无可挽回,但他对白夫人就是有着那么一丝惧意。但是李奇也不是白给的,脸上没有透出一丝破绽。
好在白夫人也没有多说甚么,这让李奇安心了不少。
当晚,宋徽宗、赵桓就带着梁师成、童贯、蔡京三父子、白时中这些心腹们,以及他们的家属,乔装成商人,在禁军的掩护下,连夜乘船就出了京城,因为金军你的马再快,你总不可能在河面上跑吧,水路无疑最安全的,兵分两路,急急忙忙的南下了。
另外,童贯还从西北叫来了他的三万亲军,也就是胜捷军,充当宋徽宗的保镖。
在南边城楼上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两道人影背向月光,远远望着河面上那一艘艘渐渐离去的船只。
这二人正是李奇和马桥。
李奇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乐呵呵的直笑,自言自语道:“终于走了,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就要走了,哈哈,走了的好,走了的好呀!”
这时,忽听边上一人小声说道:“都走了吗?”
李奇转头一瞧,阴阳怪气道:“哟,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郓王殿下---哦不,现在应该叫你摄政王才是。有礼,有礼。”
只见一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正是新晋的摄政王,赵楷!
赵楷听李奇这语气冲的很,却丝毫不恼,反而带着一丝愧疚的苦笑道:“你不会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