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哈哈一笑,道:“如果你认为有用的话,那你得多给我一些酒喝。”
“免谈。”
李奇果断的拒绝,随后又道:“扶你回去倒是可以。”
酒鬼摇头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再躺一会,半个时辰也不是很久。你放心。我会遵守我与怪九郎之间的承诺,一切的恩怨都将会在今日结束。”
“那好吧。”
李奇站起身来,道:“我就先走了。”
“多谢你给我这一个机会。”
李奇微微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做声。转身离开了。
可是李奇前脚刚刚离开,又有一人从边上走了出来,他来到酒鬼身前,摇了摇头手中酒坛道:“还有力气喝酒吗?”
“哈哈,我就说这世上就你小桥最了解我,事先都将酒给我准备好了。”
“我是方才见步帅在,就抽空去隔壁村里买的。”
马桥伸出一只手见那封信放入酒鬼怀里,然后又将手伸到酒鬼面前。
酒鬼瞧了那只手,犹豫片刻,终于扔下了那把锋利的匕首。伸出左手。马桥用力握住酒鬼的手,直接拉他起来,随后一手将他扛在肩上,一手提着酒坛朝着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道:“我可以帮你报仇。”
酒鬼错愕片刻,突然笑了,而且笑的非常开心,稍稍摇着头道:“不必了,我方才并非是下不去手,只是报答他给了我父亲那半年的寿命,从今往后。他不再欠我什么,我也不再欠他什么。”
...
“大人,我们---我们跟丢了。”
李奇刚出树林,一个“樵夫”就快步走了过来。
李奇稍稍一愣,随即摆手道:“算了,他若不想人跟着。你们也跟不住。”
“是。哦,方才我们的人见到马护卫也进去了。”
“是吗?”李奇转头望向那片树林,笑道:“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在邑江边上停靠着一艘游舫。
怪九郎来到船前。抬头望着那艘船,踌躇了一会儿,才走了上去。
“恩公。”
怪九郎来到船内,只见里面站着七八人,这些人当中有男有女,穿着各式各样的服侍,有袈裟,有道袍,有罗裙,有儒服,还有由苏杭最上等的丝绸做的长袍。
这些人见到怪九郎来了,赶紧上前行礼,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这些繁琐礼仪就免了吧。”怪九郎一挥手,道:“老夫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赶来了。”
那和尚道:“我们这些人都住在南边,得到恩公信,就立刻赶了过来,还有很多人都在路上,不日便能赶到这里。”
怪九郎稍稍点了下头,目光在这些人脸上一扫而过,呵呵道:“转眼二十年,你们都变了许多啊!”
那罗裙妇女道:“可是恩公却一点也没有变。”
“哪能不老,老夫又不是神仙。”怪九郎自嘲一笑道。
那富翁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上前道:“恩公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怪九郎突然问道:“这一声恩公,你们都叫了多少年?”
“三十年。”
“二十四年。”
“二十七年。”
....
“唉---都有二三十年了。”
怪九郎叹了口气,道:“老夫听都听厌烦了,也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那些人面面相觑,那妇女好奇道:“恩公何出此言?”
怪九郎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了那妇女。
那妇女接了过来,询问道:“恩公,这是?”
怪九郎道:“这信封里面是一份名单。相信这上面的人很快就会收到我还活着的消息,如果他们没有任何动静,那就不用去管了。可是,谁若有异动的话,那你们就帮我送他们这最后一程,而且这一次我要斩草除根,我不想再留下任何后患,毕竟我也没有多少时日陪他们继续玩下去了,三年之后,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结果,此事了结后,你们和我就再无瓜葛,听清楚了吗?”
“恩公请放心,我等一定完成任务。”
一干人等齐声道。
“那好!时辰不早了,老夫得回去了,有人还在等这老夫回去吃晚饭,哦,你们就不用送了。”
怪九郎说完也不等他们开口,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众人皆是一愣,均想,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恩公如此着急?
那妇女追了上去,“恩公,那其他人---。”
“你们代老夫转告一声就行了,让他们别再来打扰老夫,否则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声音从船下传来。
...
“爹爹,你这是去哪里了,怎地也不与我们说一声,害得我和娘在这里好等。”
蹲在府衙大门前的沈文见到父亲回来了,急忙迎了上去,言语间还带有三分埋怨。
怪九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呵呵道:“抱歉,抱歉,爹爹去会了几位老友,一时忘了跟你们说了,爹爹保证,不会再有一下次了。”
说着他目光又望向沈文的身后的尹氏。
尹氏上前来,担忧道:“他爹,要不---我们还是回山谷去住吧。”她在山谷中居住久了,对于外面的世界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怪九郎哈哈一笑,道:“不必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进去吧。”
进到府衙内,怪九郎见到大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