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高衙内喘着气回到门前,可这口气还没有顺出来,他突然又捂住肚子狂奔而去。
这都怪他们太不了解怪九郎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个怪物,真是自讨苦吃。
沈文自然知道这是他父亲的杰作,但是他性格像尹氏,高衙内他们一走,他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比较无聊,于是偷偷摸摸的到外面给了高衙内他们解药。
这让才高衙内他们不至于今晚在茅房里面过夜。
高衙内几人不知内情,见沈文的医术这么厉害,心中更是高兴,他觉得他们的队伍当中就少了沈文这么一个人才,以后干架可以更放得开了,反正神医在,立刻将沈文划入了他们的组织中。
李奇知道高衙内的性格,要是再让他们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指不定待会又得去茅房了,于是就让人安排他们到下面的摆上一桌,让他们几个上那里闹去。
少了这些二货,屋里也少了许多欢乐,但是怪九郎他们都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几个大老爷们喝的也是不亦说乎,柴聪性格也是比较孤傲,他与怪九郎倒真是有些臭气相同的感觉,导致柴聪并没有跟高衙内他们一块去,而是留在这里与怪九郎他们喝酒。
当然,喝到后面还是马桥以一敌多。
怪九郎还就不信这邪了,今日非得将马桥喝到不可,反正尹氏不在,他也就放开了喝。
首先阵亡的是酒鬼,他的酒量实在是---没得救了。
随后柴聪也抵挡不住,趴了下去。
他们二人倒下后,就剩下怪九郎一人了,若是岳飞、牛皋他们在的话。兴许还有得一拼。
马桥提着酒坛子,用一种非常怜悯的眼神望着怪九郎,好似在说。你还要继续吗?
怪九郎见马桥只是脸有些红,但是越喝越精神。要是这一坛子下去,估计他就差不多了,这一回是彻底服气了,认输的非常干脆。
酒过三巡后,李奇让人将这些醉鬼全部抬回去。
而李清照她们早就结束了,尹氏也半搀扶着怪九郎离开了。
至于高衙内他们,没有四更天,估计是很难结束的。李奇也懒得去管他们,只是让人在旁看着他们,别让他们发酒疯,吵到醉仙山庄的客人就行了。
....
“呼---!”
送走他们后,李奇来到外面做了几个伸展,虽然他没有喝酒,但是在里面被酒气都快熏醉了,冷风刮在脸上,让他清醒了几分。
“哟,看来是我来晚了。”
忽听后面有人说道。
李奇转头一看。急忙上前拱手道:“李奇见过太尉。”
来人正是高俅。
因为蹴鞠大赛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俅哥作为蹴鞠联盟的会长,自然是非常忙碌的。而且这还是第一回在杭州举行,他可不想出现任何纰漏,故此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忙到深夜。
倒还别说,俅哥非常享受当下的生活,其实在他手握大权的时候,几乎就没有怎么关心过三衙,他关心的是各种体育活动,要知道宋徽宗也是一个体育爱好者,这也是宋徽宗一直对高俅看重的原因之一。等于就是他现在干的事与以前没有差,而且还能让他更加名正言须了。
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其实以如今李奇的地位,就算让高俅向他行礼。也未尝不可,但是李奇这人非常懂得感恩,不管历史上高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当下的话,高俅、蔡京他们都对他有恩,对此李奇也一直谨记在心,所以每次见到高俅或者蔡京,都是以晚辈自居。
这也是高俅最欣赏李奇的一点,因为他同样也是一个非常懂得感恩的人,当初苏轼门人就如过街老鼠,唯独他对苏轼门人照顾有加,给予了很多帮助。笑着点点头,道:“真是抱歉,我下午就知道你回来了,原本想过来看看,但是临时又出了些事,结果就拖到了现在。”
李奇笑道:“岂敢,岂敢,应该是我去拜访太尉才是。”
“你可别这么说,当今世上,能受得你拜访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我可不想折寿。”高俅呵呵一笑,又道:“康儿他们都回去了。”
李奇道:“没有,他们几个又到下面去喝了。”
“这几个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高俅摇头叹息一声。
长大有什么好的,尽是烦恼。李奇手一伸,道:“太尉,里面请。”
“请。”
二人没有去厅堂,毕竟里面的酒气还没有散去,而是到了侧屋坐下,李奇又让人弄点酒菜和一个小炭炉来。
高俅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子,呵呵道:“李奇,哪个皇帝有你这样的臣子,真是祸福参半呀。”
李奇好奇道:“太尉何出此言?”
“好处我就不说了,至于坏处的话,你如此年轻就已经贵为燕云王,远胜当初的王黼,如今又立下恁地大功,皇上已经是无赏可封了,我想皇上此时一定在为此事烦恼。”高俅呵呵道。
李奇苦笑道:“太尉言重了,其实我做的很少,都是岳飞他们的功劳,即便是这燕云王,我都是受之有愧,就当是提前预支了。”
高俅拿起酒杯道:“李奇啊,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不骄不傲,贪心是每个人都有的,这无可厚非,但凡事都得有一个度,就跟喝酒一样,喝多了,就醉了。”
这绝对是俅哥的肺腑之言,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该他出的风头,他当仁不让,不该他出的,他决计不会硬要,这也是他能活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