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好在当初经济使在提出利用商业、农业、工业来疏导难民,很好的缓解了这一现象,而且还增强了我大宋的生产力,如今但凡某地区发生灾难,商人们就蜂拥而至,招收那些廉价的劳动力。”
李奇道:“皇上说的没错。难民的确是可怜,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以文驭武。”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以文驭武这本身没有错,文人读书多,明辨是非,在大是大非上,的确要比武将看得更加透彻,而且战争是政治的一种延续。但是,凡事过了就错了,如今已经出现了鸠占鹊巢的现象。文臣不但统治着武将,他们还宣兵夺主,掌控了战场,在以前我大宋禁军出征,统兵之人不缺乏文臣的身影,有些还美其名曰儒将。即便不是文臣领兵,但是也有文臣监军,其权力远高于统帅,比如童贯出征燕云。太上皇却让蔡攸监军,岳飞出征莱州。也是蔡攸监军。
可是多半文臣都不会打仗,若将战场上面的权力交给这些文臣。他们的一言之差,就可能造成不可估计的损失,文臣负责政务就行了,让他们跑去打仗,仗打输了,又是武将负责,这叫哪门子事,其中最最突出的一点,就是枢密使只能是文臣担任,武将最多也就是做到枢密副使,而枢密使又经常领兵出征,这不是本末倒置,鸠占鹊巢又是什么。”
赵楷嗯了一声,道:“说到童贯出征,若是当时童贯采取了种公的策略,不至于会一败涂地,文臣统兵的确是非常危险的。”
李奇道:“其三,就是尊重。在我朝当兵,脸上还得刺青,总所周知,只有罪犯的脸上才有刺青的,这无疑是在侮辱自己的士兵,士兵每天都用侮辱洗面,你还能指望他干什么,这种做法虽说可以防止士兵逃跑,可是强行留住一个要逃跑的兵,这又是何苦了,很多事实证明在战场上,人多就不一定能赢,我大宋哪次出兵不是以多打少,但是一到关键时候,需要顶住压力的时候,就屡屡崩盘,这跟士兵的心理素质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
其四,无用功做的太多了,各地驻扎的士兵每两年或者每三年就更换一批,而且一通乱调,士兵居无定所,几乎十年内有四五年在轮换的路上,这战还没有开始打,自己就先把自己给累坏了,身心一直处于疲惫当中,我不反对轮换驻守,凭什么大家都是禁军,你就天天驻守在京城,我就驻守在乡下地方,但是你不能更换的太频繁,得有事实依据的更换。
其五,就是三衙,我朝制度领兵之人,是绝不会让他们管兵的,但凡领兵之人才是真正的大将,具有军事才华的,若非种公是出身于种家军,可能他现在就是挂名某个地方的节度使,没有战事的情况下,他一般都是闲着的,若有战事,皇帝才指派他为率臣,枢密院再从三衙调兵出来,种公就领兵出战了,问题在于,这兵是些什么兵?
在岳飞他们担任三衙统帅前,这三衙中的三个统帅,不需要有军事才能的,他们只要是皇帝的亲信就行了,当初高太尉晋升殿帅时,就是在西北挂了一个名,得到一些军功,然后就晋升为殿帅了,他能升为殿帅,不是他打仗有多么厉害,也不会他深通练兵之道,而是他深得皇帝的信任,皇帝当然希望自己最信任的人去管兵,所以这种现象一直在三衙存在。
可是这些人是管兵的,负责士兵的日常训练,这统帅都不懂得练兵,你还能指望他们训练的兵能有多强吗?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问题是不能单纯的养兵,你还得练兵呀,你得有这方面得能力,所以三衙才是基础,这基础没有打好,种公领着一群酒囊饭袋,也不能创造奇迹呀,毕竟他只是安排战术的,士兵不堪一击,什么战术,战略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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