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事的谈判,金国可是非常看重,也做足了准备工作,希望能大大的坑大宋朝一笔,赵良嗣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彼此知根知底,而且他们也打听清楚了,宋徽宗是一个胆小的皇帝,而王黼也只是一个对内强硬,对外软弱的大歼臣,他们对这次的谈判可谓是信心十足。
原本一切也正在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可是没有想到突然跳出来一个李奇,不仅将他们的论点全盘否定,偏偏还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李奇强势的风格也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如今已是自乱阵脚,全被李奇带着走。
撒卢母都快要被李奇逼疯了,怒吼道:“难道我大金攻占辽国五京也错了么?”
“傻兄,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咱们这可是在谈判,不是在比谁的嗓门比较大。”李奇翻了下白眼,接着道:“傻兄,我可从未说你们攻占辽国五京有错,我是说我们没有攻下燕京,责任在你们。”
此话一出,宋徽宗、王黼、赵良嗣都惊呆了。
撒卢母等人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讽刺之意。
宋徽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微微瞥了眼李奇,但是却被后者无视了。
李靖收住笑意,哼道:“笑话!你们自己打不过辽人,却来怪罪我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非也,非也。”李奇摇摇头,笑道:“你们想想看,当初是你们先发兵,你们从北往南打,把辽兵打得节节败退,结果辽国的精兵全部跟着他们皇帝逃到的燕云一代来了,燕云比平常瞬间多出了好几倍的兵力,这可是大大出乎我军的意料之外。当然,我并非指责你们,这是一个误会,你们先出兵并没有错,但是没有错,不代表不存在,你们应该谅解我们才是。”
宋徽宗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忙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军面对的困境可是比你们大多了。”
李靖他们几个可不懂军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问题是前面辽国皇帝的确是逃到了西京去了,怒哼道:“就算如此,那也不能怪我们,谁叫你们不如约与我大金一同出兵。”
“这事是不能怪你们。”
李奇一笑,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我军兵败,你们可就有逃不了的干系了。要不是你们屡屡遣使过来说我们不守盟约,皇上就不会不给大军喘息的机会,南征结束以后,立刻出兵攻辽,疲惫之师如何能够打好仗?然而,当时我大宋名将种师道曾献良计,说屯兵黄河以北,休养生息,围而不打,消磨辽军的意志力,从内部瓦解辽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收复燕云,此乃上策也,但是你们金国却不断的渲染我大宋败盟,皇上逼于无奈,为了证明我大宋信守盟约,宁可不顾兵家大忌,甚至不惜致仕种老将军,也要守约攻辽,故此才会吃了个败仗,这全是让你们金国给逼的。”
他说着突然朝着宋徽宗一拱手,道:“皇上,微臣可有说错?”
宋徽宗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一声长叹,道:“是呀,可惜种公为此蒙受不白之冤,朕愧对于他呀。”
“皇上也是为了信守盟约,自古忠义两难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李奇替宋徽宗开脱了一句,又笑mī_mī的朝着王黼问道:“王相,你以为呢?”
好小子,竟然还想借此赦免种师道那老儿的罪,果然有一套。王黼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说的不错,种公的确是受委屈了。”
李奇心中得意一笑,又朝着李靖等人道:“辽国君王残暴不仁,为贪图一时快乐,不顾百姓死活,宋金结盟共同灭之,本是好事,但是你们有你们的打法,我们有我们的打法,本来应互不干涉,而你们却屡屡催促我大宋进军,已经干预了我[***]政,导致我军兵败而归,此中过程我也就不再提了,但是你们扪心自问,我大宋出兵以来,为你们金国分担了多大一部分压力,等到你们到燕京时,辽兵都已经绝望,你们几乎是不菲一兵一卒就攻下了燕京,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是我大宋士兵用鲜血换来的,你们不但不感激,还趁机勒索税赋,此与强盗又有何异?你们金国建国不久,却如此不仁不义,他曰何以与周边国家和平相处?”
他说到后面,声量陡然增高。
李靖气的都开始喘气了,一扬手怒喝道:“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但是辽国五京是我大金攻下来的,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错。”李奇怒喝一声,道:“什么叫你大金攻下来的,宋金两国曾盟约誓书一同伐辽,要说也应该说宋金一同打下来的,我们都是战胜国,地位平等,如今辽国兵败,该是分享战果的时候,你们就撇开我们大宋,甚至故意刁难,背弃盟约,趁机勒索,就算今曰我们答应你们将燕地税赋给你们,他曰你们又会提出新的苛刻条件,你们分明就是想独吞战果,意欲败盟。”
李靖气急道:“谁——谁败盟呢?”
“如若不是,那便更好。”李奇嘴角一扬,道:“燕地赋税一事,我们绝不答应,钱财倒是其次,关键是你们欺人太甚,要是税不随地,这就好像你们把地租给我们一般,我们根本就没有拥有这地的主权,我们花了这么多心血,换来的只是几座不属于我们的城池,呵呵,这理到哪里也说不通吧,你们若是有诚心,应当将谈判的重心放在云、平、营、滦等地上面。”
李靖听他口气如此坚决,心知在他这里是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