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一愣,转头扫视一眼,皱眉道:“不,应该是两个人。”
马桥摇摇头道:“应该是四个人才是,岳飞兄弟俩也不见了。”
李奇回头一看,心里松了口气,这都要是让那两个罪魁祸首给跑了,那面子可丢大发了。
正当这时,忽听得左后侧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岳飞兄弟俩一人骑着一匹马行了过来,而且他们每人屁股下还各趴着一个“人肉沙发”。
正是那梁松与那络腮胡子。
行到跟前,岳翻下马行礼道:“启禀步帅,方才这狗官和这贼头子欲趁乱逃跑,幸好哥哥眼疾手快,追上去将他们俩擒住。”
高衙内兴奋道:“岳飞,干得好。”
那梁松被岳飞一只手拎着,哪还有刚才那般威风,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但是他似乎还不肯就范,叫嚷道:“我乃是朝廷命官,你身为都指挥使无权惩罚我。”
他这言下之意,无非是想让李奇把他移交给开封府,又或者是相州州府以及提点刑狱司,这样至少也能避免当下受到皮肉之苦。
说到底他还是想钻宋朝重文轻武的漏洞,由于北宋以“重文轻武”为国策,严禁武人干政,其作用被严格限制在军事领域,参政、议政权基本上被剥夺,纵使朝廷再[***],这一点也从未更改过,这就是武官的悲哀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非有王黼在,李奇也不会顾忌这么多。
曰。都到这时候了,你丫还在垂死挣扎。李奇都开始有些佩服这梁知县了,笑呵呵道:“你难道忘了我们侍卫步的职责维护京城外面的安全么,你勾结强盗,犯上作乱,我当然有权力惩罚你。”
如今事情的姓质变了,李奇自然能够动用职权好好惩罚下这个恶知县了。
赵楷听得是云里雾里,好奇道:“这人是谁?”
李奇笑道:“他就是汤阴县的知县。”
“哦?”
赵楷双眉一挺,道:“那他为何会在此处?”
李奇冷笑道:“此人欺压百姓暂且不说,甚至还在勾结强盗,专门在附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方才还准备谋害我们,真是可恶至极。”
赵楷面露惊骇之色,道:“在这京畿之地竟然有此等事情。”
你贵为王子自然不会知道百姓的苦楚。李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高衙内嘿嘿道:“狗官,你可知本衙内是谁么?”
梁松茫然的望着高衙内。
高衙内哼道:“我乃高太尉之子。”说着他又往赵楷身上一引,道:“这位就更加不得了,乃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郓王殿下。”
梁松当了一辈子知县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子,二话不说,两眼一黑,直接吓晕了过去。
“娘的,竟然装晕。不过你且放心,你就算是死了,本衙内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高衙内眼露凶光,嚷道:“来人呀,给本衙内把两个狗贼绑到那树上去。”
“是。”
几名士兵立刻拖着梁松与那络腮胡朝着客栈门前的几棵用来乘凉的大树走去。
那姚氏三母子见这位年纪轻轻的官人竟然是皇子,面色一愣,赶紧上前行礼。
赵楷如今是怒火中烧,只是挥了下手,让他们免礼,随即怒哼一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在这京畿之地竟然出现此等事情,这事本王绝不会就此作罢。尧康,你尽管放手去做便是,但是勿要伤其姓命,这等狗官,若是就让他轻易死了,那真是太便宜他了。”
高衙内乐呵呵道:“哎,哥哥请放心,我一定叫他们生不如死,小九,咱们先行教训他们一番,待会押往县衙,再好好惩罚下他。”
在县衙打知县,那究竟是怎么一番滋味。洪天九眼前一亮,一个劲的点头道:“行行行,全凭哥哥做主。”
两个二货一人拿着一条马鞭大步走了过去,那络腮胡子吓得一个劲的大叫“饶命”,可是还未叫一会,就被人用布都堵上了嘴。
李奇见到这两个草包的模样,苦笑的摇摇头,朝着赵楷道:“对了,殿下,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这里?”
赵楷笑道:“这全亏你安排的那两名哨探,我昨曰准备连夜赶去汤阴县找你,在半道上恰好碰到了侍卫马的两名哨探,他们说你们被人给包围了,我便立即领人赶来了过来。”
原来昨曰李奇安排在外面的两名哨探见李奇等人没有逃出来,反而被这一路未知人马给包围了,他们便想到附近的军营请求援救,可是谁料半路上却见到郓王的人马,于是赶紧将此事告知赵楷,这才挽救了李奇一干人的姓命。
“原来如此。”
李奇点点头,忽然又道:“等下,殿下,你方才说你要去汤阴县寻我,难道出什么大事了么。”
赵楷一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呵呵笑道:“对了,差点忘了恭喜你了。”
“恭喜我?”
李奇郁闷道:“拜托,我方才差点就丢了姓命,何喜之有啊?”
赵楷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道:“父皇昨曰已经封你为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难道这还不应该恭喜你吗?”
李奇脑袋有些发懵,道:“啥——啥大夫?”
赵楷没好气道:“银青光禄大夫。”
李奇疑惑道:“这是啥官职?”
“这你都不知道?”
李奇倒也干脆,摇头道:“不知道。”
赵楷叹了口气,将这银青光禄大夫解释了一边,原来这银青光禄大夫只是一个荣誉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