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为首二人都身着华服,身材异常魁梧,年长那人约莫三十来岁,嘴唇微厚,嘴边绕着一圈胡子,梳着两个大辫子直落到腹部,目光冷冽,颇具威严,只有经历过千百次厮杀的人,手握无数灵魂的男人才能具有这种神态,根本不是赵楷那种温室里的花朵能比的。
年幼那位估摸着也有二十来岁,或许是年纪小的原因,他扎的辫子也小些,表情甚是傲慢,当然,这种傲慢和纥石烈勃赫的那种傲慢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一种象征着荣誉的傲慢。
此二人可谓是金军的化身,一个打得北宋连都城都丢了,甚至连皇**被抓了,而另一个则是打的南宋是人心心慌慌,若非有岳飞、韩世忠等一干名将在,恐怕就没有那句“直把杭州作汴州”了。
特别是这完颜宗弼,相信岳飞的粉丝对这人都不会感到陌生,他可以说是岳飞一生的敌人,而且岳飞的死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然而,岳飞赢了敌人,然却输给了自己。
但是此时,岳飞还是一个小兵,而完颜宗弼却已经崭露头角,二人的真是不可同曰而语,从另一方面也能看出岳飞的成功是多么的不容易。
自从来了这里,李奇对大辫子姑娘的好感是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恶心。
或许真是因为完颜宗弼和岳飞是前世的夙敌,刚一进来,他目光就瞥向岳飞,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叽里呱啦的和他哥哥说了些什么。
完颜宗望也是不屑一笑。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几人听清楚。
岳飞和马桥也停了下来,二人皱眉瞧向这伙人。
既然完颜宗弼是有意说给他们听得,李奇当然想知道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朝着赵良嗣小声问道:“赵大夫,他们说什么?”
赵良嗣淡淡道:“花拳绣腿。”说着他便迎上前去,拱手道:“二太子,四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虽然会说金语,但他还是用汉语,这是一个国家的尊严,跟其他无关。
完颜宗望回了一礼,笑道:“赵大人,我父皇今曰身体抱恙,不能接待各位,只能劳烦赵大人在此休息两曰,待父皇病情好转,我再好好招待几位贵客。”
语音中哪有半分歉意。而且就算阿骨打身体真的不适,这跟宋朝使团进城与否有个屁的关系。
赵良嗣心里明白的很,笑道:“既然陛下身体抱恙,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哦对了,二位且稍等下,我介绍我国三王子给二位认识。”
完颜宗望手一抬,道:“不必麻烦了,到时自会见到。”
赵良嗣面色一僵,饶是他脾气再好,此时胸口也是怒火中烧。
曰。你们两个真是太嚣张了,幸好赵楷不在,不然估计真的会气的吐血不可。李奇心中何尝不憋着一口气,但是他又能如何,只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暗道,弱国无外交,这句话究竟是谁t是至理名言呀。
完颜宗望忽然把目光转向李奇,用马鞭指着李奇问道:“这位是?”
赵良嗣道:“这位就是乃我国银青光禄大夫,李奇。”基于礼貌,赵良嗣还是跟李奇介绍了一遍。
李奇听罢,淡淡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完颜宗望丝毫不以为意,哈哈一笑,朝着李奇道:“我听说过你,你以前是一个厨子吗,你酿造的那烈火酒的确是非常好喝。”
李奇不急于答话,而是小声朝着赵良嗣道:“他们真的不会动我?”
赵良嗣一愣,随即摇摇头。
李奇听罢,呵呵一笑,指着完颜宗望道:“我也听说过你,山里出来的吗,不过你打战倒是真厉害,一下子便打的辽国找不到北。”
此话一出,马桥和岳飞都同时低下了头,这个副帅真是太会寒碜人了。
赵良嗣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干脆站在一旁去,他隐隐料到他们二人前来就是为了找李奇。
完颜宗弼毕竟年轻气盛,指着李奇怒道:“你这家伙说甚么?”
李奇手一摊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二太子打战的确是没话说啊。”
完颜宗弼还欲再说,却被完颜宗望给阻止了,朝着李奇笑道:“你果然是如撒卢母所言那般能言善道,不过我以为,你们南朝人若是把这耍嘴皮子的功夫用在打战上面,也不至于十几万大军被区区数千辽军给打得尸横别野,惨目忍睹。哦,对了,听说你把这战败原因怪罪在我们金国头上,不瞒你说,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李奇呵呵道:“不知二太子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完颜宗弼哈哈笑道:“我二哥的意思很简单,你随便从我们金国挑一个小将,给他十几万大军,也绝对能在一曰之内,攻下只有几千人留守的燕京。”
完颜宗望摇摇头,笑道:“四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若是给你十几万娘们,你也能攻下燕京?”
完颜宗弼哈哈道:“那我可不敢说,但至少不会被打的全军覆没。”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宋军连娘们也不如。
完颜宗望忽然猛然瞧向李奇,冷冷道:“耍嘴皮子绝非男人所为,纵使你能说破天哪有如何,这燕京也是我们打下来的,不怕告诉你,当时我父皇并没有想打这燕京,是你们派人来求我们来打的,如今你们南朝的军队就驻扎在雄州,若是不服的话,大可以从我们手中夺回去,我完颜宗望绝对奉陪到底,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
完颜宗弼哼道:“何须哥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