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讪讪道:“我这不还在地上么。”
李师师咯咯一笑,道:“给你一点提示,增田税。”
“增田税?”李奇一愣,忽然双眼一睁,道:“难道她给我当说客去呢?”
李师师点点头,道:“封妹妹在京城也识得些人,故此想请他们支持你,但是收获甚微。”
这傻妞真是太傻了。李奇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生气,道:“这可不是一文两文的事,涉及的利益错综复杂,别人哪会轻易答应她,而且我既然答应了皇上,自然会有办法,她何苦如此呀。”
“何苦如此?”李师师黛眉轻皱,轻叹道:“其实封妹妹一直觉得她欠你许多,她若不为你做些什么,你让她如何心安理得。”
“可她这么做,也太傻了,要知道那些人也不是啥好东西。”
李师师笑道:“你吃醋呢。”
李奇道:“难道我不应该么。”
李师师轻轻一笑,道:“封妹妹这人说好听点是善良,说难听点是傻,她从不会记恨别人,她只会记得别人对她的好,在她小时候,很多人都对她不好,但是她心里一点也不记恨,她只记得那些施恩于她的人,而你对她而言,更加尤为的不同,所以,她明知这事难于上青天,但是她也愿意去尝试下,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李奇心疼的要命,但也尤为的恼火,道:“这叫什么话?就她这么一闹,那些人肯定还会以为我黔驴技穷,甚至还会以为是我让她去的,这若传了出去,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她这是帮我么。”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传来一声轻响。
李师师一惊,问道:“是谁?”
却无人应答。
糟糕!李奇倏然弹了起来,冲了出去,一开门,就见一道倩影闪过楼梯间,他忙追了上去,“封宜奴,封宜奴。马桥,快拦住她。”
楼下的马桥稍稍一愣,见刚刚进去的封宜奴突然冲了下来,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拦在门前,都不用封宜奴出声,就道:“封娘子,我也是奉命行事,勿怪,勿怪。”
封宜奴脸上挂着泪珠,怒吼道:“让开。”
马桥摇着头道:“不能让,不能让。”
这时李奇也冲了下来,一手拉住封宜奴。封宜奴手一挥,道:“放开我。”
李奇如何会放开,但见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不好解释,耍无赖道:“我不放。”非但没有放手,还直接拦腰抱起封宜奴,霸道的朝着楼上走去。
封宜奴这下慌了,心中是又羞又急又怒,剧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李奇可不是马桥那种变态男,一两百斤的大汉都能拎着玩,就封宜奴这一米七的身高,且身材又是相当丰满,抱起来就已经不容易了,而且她还在拼命挣扎,李奇如今也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心里悲愤的呐喊,我tm一定要去健身,太坑爹了。咬着牙道:“算我求你了,有话到屋里去说,你要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们俩可就都得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封宜奴一听,登时停了下来,脸朝旁一偏,一滴泪珠滑落下来,眼中满是伤心,道:“你还管我作甚,反正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只会让你难堪。”
李奇听得心中一股钻心的疼,心中不禁暗暗自责,李奇呀李奇,你明知她对于这种事最敏感了,偏偏还是说了出来,真是该死。感觉喉咙有些添堵,说不出话来,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加了几分,生怕她从手中溜走。
一口气上了二楼,李师师站在门前望着二人,摇摇头,道:“我先去休息了。”她说着就离开了。
李奇给李师师递去两道感激的目光,而后将封宜奴抱进屋内,放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又将门关上,这才长出一口气,这一层上来真是身心俱疲呀。走到封宜奴身边坐了下来,可是封宜奴却坐到边上过去了。
李奇苦笑一声,道:“你误会了,我方才那话不是你想的那意思。”
封宜奴咬着朱唇,任泪水流了下来。
李奇叹了口气,柔声道:“我那也只是关心你,就跟你关心我一样,我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心疼你这么冷的天,还要你去帮我当这说客,我李奇敢对天发誓,我从未将你看低过,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我自己也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厨子,我也一直不觉得歌记是什么丢人的职业,若非如此,我当初岂会去让红奴上醉仙居唱曲,既然你夫君都不在乎,你又何必介怀了。”
封宜奴脸一偏,还是不做声,但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说到底,她还是对过往的一切感到十分介怀,虽说李奇曾也是一个厨子,但是他的女人要么就是出身名门望族,要么就是帝王之后,而且他如今又是三品大员,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这让她感到压力倍增,她又是第一次尝试到恋爱的滋味,根本不懂如何处理,所以她竭尽所能的想帮李奇做一些事,但是总是用法不当,弄巧成拙,而李奇的那一句话又正好刺痛了她的痛处,敏感的她在听到那一句后,犹如窒息一般,伤心欲绝,脑里是一片空白,只想离开这里,但你要说她是在生李奇的气,那也不是,虽有因爱成恨这么一说,但若爱到深处,恨又怎生,她恨的是自己,气的也是自己。
李奇见她不做声,心中就更不是滋味,屁股一撅,又坐到了封宜奴身边。封宜奴面色一紧,本能的想站起来,可还是却被李奇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