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当晚,由十名哨探组成的情报队伍就连夜出发去往了麟游县。而就在第二日正午,种师道那边就已经传来消息,说已经准备妥当,有种家军做后盾,这让李奇放心不少。
可是,状况还是发生了。
直到第三日的正午,那十名哨探兀自没有归来。这让李奇有些不知所措,在帐篷内踱来踱去,前天晚上,他千叮万嘱,告诉那些探子,不管情况怎么样,第三日上午一定要赶回来。
“步帅。”
这时,岳飞突然走了进来。
李奇忙问道:“怎么样?他们回来了么?”
岳飞摇摇头。
李奇听得不禁眉头紧锁。
岳飞犹犹豫豫道:“末将---末将---。”
李奇道:“你有话就直说。”
岳飞低着头道:“末将恐怕他们已经遭遇不测。”语气中充满了悲痛,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他的兵啊!
李奇其实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因为那十名哨探可都是他训练出来的。知道军令代表着什么,若非发生意外,绝不会现在都还没有来。闭眼轻叹一声,道:“去叫牛皋他们来。”
“是。”
大帐内,气氛异常沉重,岳飞等将领都沉默不语。如今的凤翔府就如同鬼门关一样,任何人进去都犹如石沉大海,有去不回,让人为之感到毛骨悚然。
李奇淡淡道:“现在可不是哀悼的时候。我们的职责可是保家卫国,没工夫在这瞎耽误,得尽快想出对策来。”
岳飞和牛皋对视一眼,岳飞道:“步帅。咱们现在很可能已经在敌人的监视中,决不能再分兵,以免被敌人逐个击破。”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李奇点点头,又道:“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就如同瞎子一般,对前面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
其余人一听,皆是一筹莫展。
岳飞突然道:“步帅。我等奉命前来调查此事,若是只因十名哨探就退兵,这无法向皇上交代,但若继续等待下去,那也于事无补,反而会助长敌人的气焰,甚至还会导致军心不稳,对我军极为不利,所以末将认为,应当立刻进军,彰显我禁军气势。我们带来的人都是上四军的精锐,配有最新式的装备,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牛皋大咧咧道:“岳小哥说的不错,咱们到此,必定要讨个明白,岂能不战而退,空手而回。”
李奇沉吟半响,也觉得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可行,拍板道:“好。明日辰时,若那十名哨探还未有消息,我们立刻动身前往麟游县。”
第二日,辰时刚到,但是那十名哨探兀自没有任何消息,李奇立刻传令,朝着麟游县进军,在路上,也遇到一些行人,但都是一问三不知,这令李奇好生苦恼。行得半日,大军终于来到了麟游县附近,四周一片静寂,路上几乎都看不到人影。
李奇目光朝着左边望去,道:“如今正是春耕时节,但是田中却无一人耕种,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岳飞,你立刻传令下去,放慢速度,让将士们加以戒备。”
“遵命。”
马桥忽然骑马上前,头朝着最前方扬了下,小声道:“步帅,前面树林里似乎有人。”
李奇大惊,举目望去,只见不远处有着一处茂密树林,道:“你可看仔细呢?”
酒鬼打着哈欠道:“人家小桥自小从深山里长得,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再说我方才也瞧见有人影晃动。”
李奇这下是深信不疑了,忙道:“牛皋,你立刻派人前去打探。”
“不用那么麻烦了!”
酒鬼摆摆手,兴奋道:“以前在山里总是跟畜生玩,太没劲了,就让我去会会他们吧。”说完也不等李奇答允,一抽马鞭,疾奔而去。
糟糕!李奇忙伸出手道:“且慢。”这话刚出口,那酒鬼已经跑出老远了,骂道:“这厮真是坏我大事。”
忽听得一旁的马桥却郁闷的嘀咕道:“可恶,竟然被这臭酒鬼抢先了,真是岂有此理。”
“嗯?”
李奇惊讶的望着马桥。
只见那酒鬼待冲到树林前面,突然从马上跳了下来,速度却不减,如同鬼魅一般钻入了那片茂密树林。只能说没有喝酒的酒鬼,脑子都清醒一些,还能想到,一旦进入了那茂密的树林,马就等于了累赘。
牛皋上前道:“步帅,末将愿领兵前往救援。”
岳飞忙道:“不可,这很可能是敌人的诱敌之计,而且那树林太过茂密,敌人很可能在里面设有埋伏。”
他说的不错,万一里面有埋伏,我军贸然进入,很可能就会全军覆没,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带这酒鬼来。李奇面色显得异常忧虑,忽见马桥拉拢着脑袋,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纳闷道:“马桥,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似的?他毕竟是你师父呀。”
马桥没好气道:“我为何要替他担心,记得当初我被大虫追着咬的时候,他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哈哈大笑。”
被大虫追着咬?
岳飞、牛皋不禁面面相觑。牛皋还好奇道:“马小哥,后来怎样?”
马桥道:“那时候我还小,打不过那大虫,只能爬到树上去,不过我后面还是报了仇。”
李奇对此早就了解了,但是他知道李奇这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要是酒鬼真会遇到危险,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试探道:“那你就任由酒鬼去死?”
马桥摇摇头道:“他可没这么容易死,那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