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道言道:“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
“证据确凿?”
李奇哈哈一笑,道:“要说我啊,你这应该叫做---叫做,哦,四个字,狗屁不通。”
噗噗噗!
诚实赵桓与一干大臣们听罢。皆是笑喷了。
“你---你---。”蒋道言弹劾过无数人,但还是头一次面对恁地流氓的大臣,指着李奇,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宋徽宗沉声道:“李奇,你休得胡言,你既然皆不承认,那就拿出证据来。”
“微臣遵命。”李奇直起身子来,问道:“蒋御史,你说这第一罪是什么来着?抱歉,我昨夜真没有睡好。精神不太好,没有注意听。”
蒋道言咬着牙根道:“那你这次可听好了,乃罔顾律法,包庇纵容之罪。”
李奇长长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你说我奉皇命查明军粮一事,既以查明真凶,应当将其绳之于法,是吧?”
你不是没有听清么?怎地记得比我还清楚些。蒋道言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哼道:“难道我说错呢?”
“错没错,应当由皇上来定夺,我说了不算。”李奇一笑,朝着宋徽宗道:“敢问皇上。当初可是你亲自下命派我前去凤翔府调查军粮一事?”
宋徽宗稍稍一愣,点头道:“不错。”
“可还有什么附加任务?”
宋徽宗越听越糊涂了,道:“你问这个作甚?”
李奇嘿嘿道:“还请皇上先回答微臣,微臣待会自有解释。”
这小子又在玩什么把戏?宋徽宗道:“那倒没有。”
“多谢皇上相告。”
李奇朝着蒋道言道:“蒋御史。你听清楚了没有,皇上是派我去调查此事的,我不负圣恩。将这事调查的清清楚楚,可谓事无巨细,不敢有丝毫作假,折彦质的口供我还带在身上了,完美完成任务。但是,皇上可没有给我判罚的权力,也没说让我缉拿凶手回京,我要是直接判折彦质的罪,那你又会说我啥逾制之罪,我真是左右不是人啊!而折彦质虽是渭州防御使,但却隶属府州知府管,我将其交给府州知府处理,何错之有?还有,据我了解,如今折彦质已经被罢职了,收押府州,相信府州那边的请罪书应该也快到了吧。”
好小子,竟敢抓住朕的语病来替自己辩驳。宋徽宗又轻咳了一声,道:“其实昨日府州折家已经命人送来了请罪书,其事稍候再议。”
李奇笑道:“我就说吗,蒋御史,你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蒋道言也没有料到李奇会在调查一词上做文章,暗骂其无耻。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加没有权力斩杀纪闵仁,要知道纪闵仁的官比折彦质可是大得多呀。”
李奇呵呵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爬到这位置上的,当时你在不在场呀?你不在就别乱说,你可知我为获取重要情报,舍身犯险,差点就遇害了,幸亏纪闵仁那一刀捅的是自己,而非我,不然我现在就不能站这里与你争辩了。关于这一点,众多将士都亲眼目睹,纪闵仁可不是我杀的,而是自杀的,其中过程非常曲折。至于跟随纪闵仁的那一千士兵,两军交战,你若一口咬定,可以不死人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蒋道言又道:“那---那你谋夺凤翔百姓的土地又作何解释,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你可别说,这也是皇上让你做的。”
李奇手一抬,道:“这个待会再说,咱们这第一罪还没有说完了,你是否应当先撤销我第一条控罪,并且承认是你诬陷我。”
蒋道言一愣,哼道:“此乃我职责所在,况且我与你尚无恩仇,为何要诬陷你,此事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误会。”
“职责?误会?”
李奇笑眯眯道:“难道蒋御史的职责就是诬陷忠臣?明白,明白。可是,假如你有事没事就告我几百条罪状,我岂不是要搬到你家去住,与你同睡一张床,不眠不休,整日与你展开辩论,你输了,就是误会,职责所在,我输了,就充军发配,其罪无可赦,这真是太tm公平了,小弟就此认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还是当兵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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