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知县应当重罚才是?”
太子赵桓忍不住说道。
“太子殿下说得真是好。”李奇冷笑一声,又道:“那么地主作为一田之主,那么他理应要对自己的雇农、佃农等人负责。然而,那些地主却对他们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逃命,而且还带走了他们活命的粮食。这与那些逃跑的知县又有何异,又该不该罚呢?”
他说到后面,是慷慨激昂。仿佛不容置疑一般。
宋徽宗听得满脸怒容,一拍桌子道:“好!罚的好!真是岂有此理,那些知县身为父母官,竟然在这等紧要关头弃百姓于不顾,真是气煞朕也,还有那些大地主,他们平常深受朝廷恩惠,却不思回报,反而在朝廷遇到困难的时候,只顾着自己,令百姓雪上加霜,朕倒是觉得仅仅是没收他们的土地,应当将他们全部处死方解心头只恨。”
李奇道:“皇上,微臣来了一些饿死的雇农的合约,还有一些百姓的口供,相信皇上看完以后,就会对整件事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只是如今那些罪证还在军营中,待梁太尉回京,微臣立刻将那些证据呈上。”
宋徽宗点头道:“朕自然相信你。”
蒋道言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奇竟然会钻这个空子,拿着那一纸合约,来替自己边辩驳,还拿百姓来做挡箭牌。
其实不要说他了,满朝文武没有一人想到李奇会用这一招。
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了。蔡京嘴角露出一丝丝淡淡的微笑,开始闭目养神了。高俅、白时中也是轻轻一笑,脸上的担忧之se是烟消云散。
李奇笑道:“不知蒋御史还有何疑惑?”
宋徽宗都这么说了,蒋道言也只能认栽了。
李奇又道:“既然没有的话,那么这条罪状也就不成立,那么你就欠我十大板。好,我们开始讨论第三条罪状。你说我假传圣旨,擅自调动西军,可有凭证?”
这也是宋徽宗最重视的事情,你打与不打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们边防竟然连封通报都不发来,还得让外人来告诉他有这么回事,这让他感觉折家军和种家军心中根本没有他这个皇上,皇威受到了侵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其实每代君主的大忌。
蔡攸忽然站出来道:“启禀皇上,据微臣得知,前些i子,延安府的种家军与府州的折家军在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调动军队开往我大宋与西夏的边境。”
基于同样的原因,他也气愤呀,因为此事对于他这个枢密使而言,可是一个建功的机会,可惜,等他知道以后,西夏军都撤走了。
殊不知,李奇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童贯、蔡攸之辈进言出兵西夏,坏他大计。
蒋道言如今也不顾不得对方是谁,忙道:“你听听,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
李奇耸耸肩道:“我干嘛要狡辩呀,这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