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李奇拍着脑门道。
“什么意思?”
李奇一声哀叹,捂住半边脸,道:“看来我得罪的人。远不止如此啊!”
“啊?你说甚么?”
“没甚么,没甚么。”李奇忙摇摇头,不死心道:“左大哥,你瞧这材料搬来搬去,中间若是有啥损失,那也决计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而且我打算将这些啥鲍鱼、人参的全部搬回去,一次弄够本,哦不不不。在家潜心研究。一定要做出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菜式。”
全部?左伯清听得都傻了。没好气道:“别说全部了,如今连一根葱你都别想带出宫,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忙去了---你们两个过来协助副总管。”
“是。”
协助?李奇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俩小厨子,心中怒骂,这尼玛哪是协助,分明就是在防贼呀!可恶,太可恶了,老子不要便是。一甩袖袍,大步离开了,可是没走多远,他又偷偷回过头来,隐隐可见眼角泛着一丝泪光。
秦府。后堂内。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李奇虽比不上孔孟,但也知道勤俭节约乃是我华夏民族的一种美德。我不过只是想提倡这种美德而已,这何错之有?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谁人一出生就注定是一个贪官,这还不都是被逼的,咱远的不说了,就说江南那些贪官们,他们还不就是这些朝中大员奢侈生活下的附属品,如今国库都快揭不开锅了,无论如何,是君是臣都应该节省一点。我一心为国,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种事你丫私下说说就行了,干嘛当着那么多人说,这下可好了,覆水难收啊!罢了,罢了,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夫人,夫人,靠,你不是睡着了吧?能给点反应么,别让我一个人说啊!”
李奇一回到秦府,正好瞧见秦夫人在后堂品茶看书,满肚子的牢骚再也按捺不足了,就如黄河决堤一般,倾泻而出,可是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而秦夫人只是坐在椅子上闭门养神,这让李奇感觉自己好像疯子一般自言自语。
秦夫人微微睁开眼来,淡淡道:“其实这事你可以去找红奴说。”
“这又不是啥好事,她怀孕在身,还是莫要跟她说了,以免她担心。”李奇郁闷道。
“那骨欲呢?”
“骨欲再怎么说,也是契丹人,而他父亲还在逃亡中,这种事说给她听,也实为不妥。”
“封宜奴总行了吧。”
“她在李师师那里,难道你想我跑去跟李师师说皇上的坏---嗯嗯嗯。”
秦夫人微微皱眉,道:“纵使如此,你也没有必要跟我说,难道你就不怕我又念你吗?”
“我不说,你难道就不会唠叨了吗?反正你又不是我女人,你心情不好,与我何干,我不找你,我找谁。”李奇小声嘀咕道。
秦夫人可是耳聪目明,纵使李奇已经将声量压得足够低了,但她还是隐隐听得一些,美目一睁,道:“你道甚么?”
“啊?”
李奇心中一凛,难道她会看嘴型。呵呵道:“哦,我是说夫人你乃是世上最好的倾听者,因为你出生名门望族,又识得大体,口严实很,不像那些长舌妇,喜欢乱说话,最多也就是唠叨几句,你现在可以唠叨,我听着了。”
你以为我想唠叨?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好。秦夫人淡淡道:“要是我唠叨有用的话,那么现在也就不用再唠叨了,既然无用,说来作甚。”
不是吧。让你唠叨,你又不唠叨,不让你唠叨,你偏偏要唠叨。女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啊!李奇叹了口气,道:“夫人言之有理呀,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秦夫人轻哼一声,道:“这都是你自找的,而且我爹爹也是受害者啊!”
李奇翻着白眼道:“得了吧,不就是三成俸禄吗,对王叔叔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我们醉仙居开业以后,王叔叔所有的社交开销压根就再也没有出过钱了,整天带着一帮人上门蹭吃蹭喝,还得拿。”
秦夫人听得登时晕生双颊。道:“这我也知晓,但他是我爹爹,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也替爹爹他付了钱。”
李奇道:“这话你就别说了,你与我有一点十分相似,就是不爱带钱,你肯定每次都是上柜台说,记我账上。”
秦夫人惊讶道:“你从何得知?”
李奇没好气道:“因为我也如此。”
秦夫人微微一愣,噗嗤一笑,随即又轻咳一声。道:“如今离朝会还有三四个月。你何必恁地着急。以你的才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这话听得舒服啊!李奇头一昂道:“夫人,这可能是你说过最最最诚实的一句话。不错,在厨艺界还有我李奇帮不到的事吗?对此我真的挺好奇的,夫人若知,还请告知在下。”
看来这人都已经不要那张面皮了。秦夫人斜眼一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神情略显羞涩,小声道:“李奇,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帮忙。”
李奇哦了一声,八卦道:“莫不是又有提亲的来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关。不及我一半者,绝对拒之门外。”
秦夫人恼怒道:“你说到哪里去呢。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手中还有没有明日蹴鞠大赛的门票。”
“啥?门票?”
李奇呆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