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倒有些欲盖弥彰。秦夫人更显着急,她当然知道李清照怎么可能写这等信给李奇,而且,向来老奸巨猾的李奇,竟然会用恁地拙劣的借口,可想而知,他心中此刻定是十分慌乱,那么李清照那边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叱咤道:“你休要当我是无知妇孺,此话说出来,恐怕你自个也不会相信。”
呃...好像是有点假哦!李奇厚着脸皮道:“为什么不信,我与清照姐姐乃知心之交,难道清照姐姐就不能想我么?”
秦夫人倏然站起身来,朝着李奇走去。
李奇双手护住信,紧张道:“夫人,你---你想干什么?告---告诉你,我视贞操如性命,你休想夺我贞操。”
秦夫人听他胡说八道,暗自皱眉,但她此时也不顾不得与李奇计较那么多了,道:“谁要你的那个--,我只是想让借你手中信函一观。”
李奇害怕道:“这信函就跟我的贞操一样,怎能随意给别人看。”
这人真是下流成脏!秦夫人急切道:“都这般时候了,你怎地还在这耍嘴皮子,快点将信拿出来。”
“不要。”
“你---。”
“这信是清照姐姐给我的。”
“这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
秦夫人无奈道:“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李奇反问道:“你夫君给你的情书,你会拿给我看么?”
“可这不是---不是情书啊!”
“不是情书。却胜似情书。况且,清照姐姐文采了得,内容极其深奥,给你看。你也看不懂,还是不看为妙。”
秦夫人没好气道:“李姐姐写给你的信,怎会写得极其深度,那不是欺负人么。”
“咦?你咋知道?”李奇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道:“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没深度?”
“我可没这么说。”秦夫人嘴角稍稍扯动了一下,懒得与他废话,道:“那好,我不看也行,你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呢?”
“这---。”
李奇挠挠后脑勺。道:“夫人。这事即便让你知道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清照姐姐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秦夫人心知李奇此举是为了她着想,轻叹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既已知道此事,你若不告诉我,我岂不会更加担心。”
咦?她说得也有些道理哦。李奇见秦夫人满脸担忧,心想,还是告诉她吧,免得她整天胡思乱想。道:“简单来说,就是在登州发生兵变。莱州告急,也就是说有人造反。”
“哎呦!”
秦夫人惊讶的双手捂住小嘴,随即忙问道:“那李姐姐岂不是很危险?”
李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轻松一些,道:“那倒也不至于,据信中所说,反贼的规模倒也不是很大,朝廷若出兵,用不了多久,便能将那一干反贼给铲平了。”
秦夫人微微皱眉,道:“如此说来,那清照姐姐来信便是来求救的?”
李奇点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对哦,你乃是禁军统帅,一定能想到办法的,那你还不快去准备。”
李奇没好气道:“我是想去,不是你在这里拦着我么。”
秦夫人忙点头道:“算我错了,你快些去吧。”
“这还差不多。”李奇转身就走了出去。
出了门,他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去了侍卫步,与此同时又让人去找牛皋,让他即刻去侍卫步。
他方才说的倒是轻松,其实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李清照在信中说,盖因登州邻近京师,权贵势力伸手其间。如登州仅宗室官田就有数百顷,皆不毛之地,岁纳租万余缗,都转嫁到当地百姓身上,还常常扣押货物敲诈出海商人,弄得登州民不聊生,民怨沸腾。然而,在前不久,登州禁军中的一个指挥使因为频频受到登州知府的压迫,甚至欲霸占其妻,此人终于不堪受辱,起兵造反,这就如同一条导火索一般,那些平时受到压迫的百姓立即纷纷响应,声势浩大,如今反贼已经攻破了登州,至于那登州知府在城门还未攻破前,就已经不知去向了。随着登州沦陷,这群反贼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已达三万来人,但也仅此而已,还不足以正面与朝廷对抗,故此他们攻陷登州后,并未久留,将登州洗劫一空便退走了,占山为王,学着宋江等辈,弄什么替天行道。然而,跟登州搭界的莱州自然就岌岌可危。
其实自从方腊起义后,宋王朝已经是摇摇欲坠了,隔三差五各地就有人起义造反,但均被扼杀在摇篮中了,那韩世忠下江南,就一会功夫,都不知道消灭了多少支义军,所以这事在如今的大宋倒也见怪不怪了。
撇开李清照不说,登州、莱州是北宋最大的港口,绝不容有失,李奇不得不慎重对待。
侍卫步。
“末将参见步帅。”
岳飞兄弟、牛皋三人抱拳道。
由于此时朝廷还未得知这消息,故此李奇也不好大肆宣传,只是叫来这三个心腹。
李奇嗯了一声,没有多说,直接将李清照的信递给了他们。
岳飞看后,皱眉道:“奇怪,为何朝廷对此丝毫不知?”
牛皋也点头道:“是啊!俺也没有听到消息。”
李奇苦笑道:“这很简单,偌大一个登州被几千反贼就给轻易攻破了,而那登州知府在第一时间就弃城而逃。若是让朝廷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