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道:“步帅,末将此去乃是为了平叛。这---这拍马溜须与我们有何干系?”
牛皋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李奇道:“怎么没关系?不管任何事,交际总是不可避免的,况且他还是你们的上司,倘若他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倒也罢了,可惜他不是,非但如此,他还是一个小人中的极品,只要你们有一句话令他不开心,他可能会记恨你们一辈子。这将帅不和。乃兵之大忌。这战还如何胜?”
岳飞皱眉道:“那不知步帅要我等怎么做?”
李奇笑道:“很简单,言听计从,要么不说。要说就得说好话。”
牛皋着急道:“步帅,若是咱们对其言听计从,那这战可就打不赢了,宣抚使可不会打仗呀。”
李奇呵呵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让你们对其言听计从。”
岳飞、牛皋都听糊涂了,疑惑的望着李奇。
李奇苦笑道:“你们也知道,他不会打仗,而且他还是那种连昏招都不想不出来的军事白痴,他只有一个战术,那就是你们。也就是说,在这方面,你们可以全权做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军行至密州,他便会找各种借口留在密州,不会前往莱州。”
这话听得怪玄乎的。
岳飞、牛皋二人心中惊疑不定。岳飞又道:“那步帅说的言听计从是指何方面。”
李奇道:“其余方面。”说着他呵呵一笑道:“其实这也很简单,你们道宣抚使他如今最关心的是什么?”
牛皋道:“自然是胜利。”
“不错。在战前,他只会与你们讨论结果,所以,你们就得不断的给他灌输必胜的信念,千万别怕说过了,就怕吹的不过,哪怕你们说自己能一人斩千万人都行,又或者,万一战局不利,甚至首战失利,你们也得把这不利说成有利,唯有如此,他才会继续信任你们,你们才能有继续打下去的资格。总而言之,一字记之曰,胜!只要哄的他开心了,一切都好说。”
李奇微微笑道:“这还只是战前,还有战后,若败,那么一切都不用说了。若胜,他必定会想尽千方百计笼络你们,因为他身为枢密使,却在军中毫无威望,也没有一个心腹,所以他必定会想要在军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此次对他而言,也是一个机会。这时候,你们同样也得对其言听计从,不可忤逆,因为这直接关乎你们今后的发展,要知道我只能给你们练兵的资格,但是不能给你们统兵权力,无统兵之权,那么就无战功可立,而这方面,他能给予你们,而他想从你们身上得到的只是战功而已,不会利用你们去提他为非作歹,两者毫无冲突,所以,你们讨好他,对你们而言有着莫大的好处。”
岳、牛二人暗自皱眉,显然心中有所不愿。
李奇微微笑道:“你们要记住,尽忠报国,与个人原则没有半点干系,若能舍一人之名利,而造福千万百姓,此乃大义,当舍名取义。若只顾一人之名利或说原则,而置万千百姓于不顾,纵使你坚持的是对的,那也只是个人的坚持,可以说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表现,此与王黼等辈又有何异?而你们能带给百姓什么?简单一点,就是保护他们,基于这一点,有些时候,个人原则可以放到一边。话说回来,宣抚使他能够给你们保护百姓,保护国家的机会,纵使你们心中有千万个理由不愿,但是为了天下百姓,说上几句违心的话,又有何妨,只要你们能够坚守百姓这一条底线,不管做了什么,都能无愧于心。”
岳飞、牛皋对视一眼,抱拳齐声道:“步帅良言忠告,我等谨记于心。”
李奇呵呵道:“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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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门外,尘土飞扬,一列列士兵在秋风中更显威严、肃穆。
李奇是早早来此送行,可是这主角蔡攸却迟迟未到。
岳飞心中不爽了,嘀咕道:“这大军出征,身为统帅应当以身作则才是啊!”
李奇白了他一眼,道:“此等话可莫要再说了。”
岳飞讪讪点了下头,不再多言。
这时,门前突然出现一簇人马。李奇举目望去,拍拍脑门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的老大可是一个道迷,你们昨夜真应该临时抱佛脚,读些啥无字天书的,也能与他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言毕,他便骑马迎了上去。
只见蔡攸身着道袍带着一干亲兵骑马奔将过来,见到李奇,斜眼一瞥,道:“你怎地在这里?”
李奇笑道:“我当然是来送行的。”
蔡攸哼道:“我可不信你会好到跑来给我送行。”
李奇摇摇头道:“当然不是,若是英国公要出远门,我恐怕连知道都不想知道,更别说送行了,我只是来给我的士兵送行的。”
真够直接的。
岳飞和牛皋听得是冷汗直流呀,心想,这步帅昨日还让我等讨好宣抚使,但是他自己却不给对方留一丝颜面。
殊不知若是李奇大显殷勤,反而会引来蔡攸的猜疑。反正他们二人的恩怨世人皆知,连装都不用装。
蔡攸当即怒哼一声。
李奇打趣道:“哇!英国公,你今日的穿着真是很有型了啊!可以说是旷古烁今。”
蔡攸岂听不出他语音中的暗讽之意,又哼道:“凡夫俗子。我这都要出征了,你能否就一边待着去,看到你,我心中就添堵。”
“呵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