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九登时也傻了,呆呆的望着高衙内,暗想,这是怎么回事,哥哥方才为什么停住了?
站在角落的马桥见到这一幕,满眼困惑。自言自语道:“衙内是怎么呢?我的招式明明是设计他应该往左侧避,他怎么会拿自己去撞葫芦呢?”
哇靠!这二货是疯了吧,难道是他要用苦肉计来博取观众的同情?这招忒高了!李奇倏然站了起来。担忧的望着台上!
“好!打的好!”宋徽宗突然鼓掌道。
“纳尼?”
李奇惊讶的望着他,这戏里戏外。他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李邦彦激动道:“康儿真是演的太逼真了,这么大一个葫芦砸在身上,看着都疼呀!”
这不是逼真,这是千真万确的啊!
蔡京捋了捋胡须,微微笑道:“太尉,想不到康儿还有此等天分呀!”
高俅笑道:“太师过奖了,这算是什么天分。小孩子都爱玩吗。”
李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恐的望着高俅。
高俅也注意到李奇的眼神,略显尴尬道:“李奇,你看着我作甚。我如今知道这是假打,不会再像方才一样一惊一乍的了。”
假打?假打能飞这么远?好吧,你说假打就假打吧。人家老子都没有说什么,李奇这个外人倒也懒得废话了,点点头道:“实不相瞒。其实在他们练习的时候,我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但每次见到,还是会感动惊心动魄。”
宋徽宗呵呵道:“谁说不是了,康儿真是太出色了。这动作想必他一定练习过无数遍,才能如此动人心弦啊。”
什么无数遍,就一遍,你上去挨一葫芦,估计你比他还要逼真一些。李奇硬憋着笑意,满脸涨的通红。
台上其余人见高衙内硬扛下了这一葫芦,不禁也是大惊失色,柴聪更是正欲上前观看高衙内的伤势,他与高衙内那真是情同手足呀,可又听得台下竟然传来阵阵叫好声,不禁一愣,灵机一动,先是用眼神阻止了同样想上前的洪天九,而后又朗声道:“这第一场比试,郭贤侄胜出。”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高衙内身旁,余光一瞥,见高衙内双目微闭,半死半活,心中叫苦不迭,高衙内竟然被这一葫芦给直接砸晕了过去。
这主角都晕了,还怎么玩下去呀!
一干演员们都傻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柴聪眉头一沉,朝着洪天九道:“七兄,你下手未免重了些,竟然将欧阳贤侄打晕了过去。”
洪天九心中也是担忧极了,捋了捋胡须来掩饰自己的失态,道:“抱歉,抱歉,方才喝多了一点。”
此话一出,全场哄然大笑,还有不少人叫好,毕竟欧阳克这种作风的男人,实在是太招人恨了,打的真是太痛快了。
这是武侠片,还是喜剧片呀!李奇却怎么也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知道,柴聪说的不是假话,高衙内是真晕了过去,否则,以高衙内的性格,他非得跳起来找小九拼命不可。但是,他如今也帮不上忙,只能寄托柴聪他们了。
柴聪左胸那颗装逼的心又冒了出来,故作高深的替高衙内把了会脉,朝着“西毒”道:“锋兄大可放心,贤侄他并无大碍,我这有一颗九花玉露丸,待他服下,应该很快便会醒来。”他从怀里还真掏出一瓶子来。
洪天九一瞧这瓶子,不禁面色一惊,低声道:“柴聪,这不是哥哥的秃鸡散么?”
“我自有分寸。”柴聪低声回了一句,倒出一颗药丸来,一手扶起高衙内,双手用力按住高衙内的双颊,手心微张,只见那颗药丸偷偷的从手心掉落下来,他放在高衙内背上的那只手,忽然捏住高衙内背脊的一块肉,猛地扭转三百六十度,从他咬牙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这种钻心的疼,昏迷中的高衙内猛地睁开双眼,脸都青了,正欲大叫,柴聪早有准备,一手就捂住他嘴巴,但是落在观众眼里,却好像将玉露丸放入高衙内嘴中一般。
“衙内,这戏还没有完,你若不想丢人,可一定得咬牙挺住呀!”柴聪在高衙内耳边快速的说道,心中也是极度紧张。
高衙内今天也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前面吐得是七荤八素,而后又直接被打晕了过去。哪知上天这都不放过他,直接让他疼醒过来,胸前胸后。两点一线的疼,钻入骨髓。让他是欲仙欲死,高潮迭起。
这就是装逼的后果呀!
但不用怀疑,高衙内绝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报仇,鼓着双眼瞪向洪天九,若非嘴被人捂住。他必定破口大骂,双目中是怒火狂烧。
柴聪可是十分了解高衙内,见他这么模样,不禁心中一惊。又劝说道:“衙内,待会可是你出风头的时候了,你苦学已久的击打乐器,终于要在观众面前展示了。”
高衙内听得眼中精芒狂闪,对哦。下面该轮到我赢了,这可是我最精彩的一段呀,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咦?难道观众没有发现我晕倒了,看来是没有。那我就更得挺住了,可不能让人知道我晕倒了,倘若让人知道,我堂堂高衙内,竟然被一个葫芦给砸晕了,那得多丢人呀!
一时间,高衙内脑中冒出诸般念头,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向柴聪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明白了。
柴聪见这二货终于放弃的爆发,心中不禁长出一口气,松开手来,扶起高衙内。
可这一起身,胸前传来一阵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