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说着起了身,田陌看她也不同自己打招呼便问:“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向田英她们显摆去呀!”田言抖抖眉尖,带着绘美出门了。
田陌剩下的话全憋了回去,他无语地看了看屋子里的目奴,目奴掩了双唇轻笑,田陌起身往外面去了。
这一次田溪的屋子里倒是和谐的很,几个姑娘家没有吵架,也没有攀比,看来大家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嘛。
等田言进屋里时,几个姑娘更是一起起身迎接她了,这让田言有些受宠若惊,前几天还和她拌嘴的吴心又恢复了大家闺秀的样子,冲田言笑的很是亲切。
“你怎么过来了?你和阿词说完话了?”田溪笑问。
“我就是看看他身子如何了,而且我们很快就去赤离了,他的功课也不能总耽误着,他还要准备准备回上京呢。”田言随口答着。
田意重新坐下了开口:“本来我也想看看阿词弟弟的,奈何大伯母将他藏的严实,而且听阿溪的意思,其实阿词的身子也还好,并没有那么娇弱吧?”
田溪丝毫不给田意面子,她扭头冲田意道:“阿词的身子好着呢!我娘不让你们见他是因为你们太聒噪了!如果在阿词的房间里斗嘴起来,他还不要被吵死?自己什么性子,自己还不知道么!”
接着田意瞪了田溪一眼没说话,眼下她还指望她大伯父让自己去亦离呢,为了这个名额,她田意先忍了。田烟换了个位子,她离得田言近了才问:“阿言姐姐,父亲那边有消息了么?我是说去赤离的人选。”
“有了,大伯父让我做主。”田言笑笑。
一时,田英、田意和吴心的脸色不大好看了,田英扯开嘴角看田言,她比田溪大,在这几个姐妹中她也最稳重,自然了,她也最有城府的样子:“听说大伯父这次的牢狱之灾多亏了靠山王府的徐世子,明面上是让阿言你作主,可实际上这恐怕是世子的意思吧?”
话一出口,田意与吴心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田言也不做解释,只当默认了。
“还以为这一次大伯父会公事公办,带我去呢,看样子是去不了。”田英又意味深长道。
“田英!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田溪又开始暴躁了。
田言把田溪按回了椅子上,她笑着开口:“虽说是我做主,但是如果你们也想去,也可以,我不会拒绝。”
“阿言!你疯了?她们三个人都去?”田溪又叫了起来,这下田英几个人便诧异了。
吴心饶有兴趣地问田言:“你做得了主让我们都去?可别再是一时哄我们罢了!”
乍一听起来,这么做的确不可能,可田言就是这么说了:“愿意去的就去,不过要立下生死状。”
田溪暗暗吸了一口冷气,田英看着田言拧下了眉毛:“什么生死状?你在逗我们么?”
田言感觉自己还是把其中利害说明白的好,免得田英她们以为自己要坑她们:“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是从上京到的建邺,而是从海州过来的,当时世子手下的人刚刚把我救出来,这一次去赤离,那帮盯着我和世子的杀手极有可能会在那里等着我们,我死里逃生习惯了,不知道你们介意不介意。”
田英没有说什么,田意也没有说什么,这一次犯傻的反而是吴心了,她斜了眼睛问田言:“出生入死好几回了?你不会又是在吓唬我们吧?我虽说没有在职方司上工,可是我也知道职方司的人只不过是画画图而已。”
田言挑眉:“既然职方司的人只是画画图而已,那上京的职方司那么大,人手那么多,世子为何就偏偏挑中了我呢?因为我长得好看呀?”
这话把吴心一噎,她不说话了,对于姑娘家来说,不管她认为自己的对手多么漂亮,她嘴上是打死都不会认的。
“不过在我们这一辈儿里,阿言姐姐光相貌也是出类拔萃的了!”田烟又开始拍田言的马屁了。
田言叹了口气,她一面解自己腰上的带子一面道:“知道你们不相信,让你们开开眼界,你们平时虽说会和阿溪阿烟绊两句嘴,可是这一次去亦离,真的是出生入死关乎性命的事儿,我不能因为平时与你们不合便想着用这件事情谋害你们吧?”
直说着,田言将自己的肩膀和后背露了出来,田溪最先看到了她手臂至肩胛骨上那一刀长长的伤疤,她立刻叫了一声:“我的天!你身上居然有这样长一道疤!”
“这得是什么样的刀划的呀,阿言姐姐你当时是不是流了好多血,痛的都昏过去了!”田烟也道。
“我平时不能劳累,一劳累就会像阿词一样咳个不停,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就是在邶口的天洞冷水里泡下的旧疾,来,绘美帮我把腿解开,让二伯父和三伯父家的姑娘看看我这还没好的腿伤。”田言说道将自己的腿搭在了椅子上。
绘美动手去解田言的绷带去了,田溪和田烟早就看过她的腿,两个人不声不响地转过了头去,等着绘美将纵带一圈一圈退下,田言满是血痂的小腿露出来时,田英立刻拧了眉毛,田意扁着嘴扭了头,她的胸口震了震,似是想吐,而吴心,她直接捂着胸口转身跑向了屋门外,随即外面传来了吴心恶心呕吐的声音。
田言扭了头看向了外门口边上吴心:“你们怎么回事儿?我这腿挺好的,就是痂的范围大了些!你们还没看到我那两条吃人肉的大狗呢!反正我是提醒你们了,跟着我去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