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烟迷茫地看向了田言,田言看了看窗子外面,绘美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外面守着呢,田言这才压低了声音将刚才田旷向她说的话说了。
屋子里好一阵子的沉默,年少无知的田烟甚至没有听明白田言这是什么意思,不等田溪与田烟做出反应来,田忌先表了态:“我去。”
田言瞄向了田忌。
“田家这几位长辈中,只有我爹因为年长无子纳了妾,不光如此,他在几位叔伯之中也是最愚笨的,伯父与叔父们暗地里没少嘲笑他,只有作为田家长子的大伯父在拉扯我爹,田烟是个姑娘家,她从小被养在深闺里,什么都不懂,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太难了,她也适应不了,所以我去,如果真能熬出个头儿来,以后我来照应他们。”田忌说的认真。
田溪与田烟都没有说话,她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田忌看着田言,等着她的回答,田言却轻声道:“这个……恐怕我还要去大伯父那里传个话……”
“那就去传,阿烟不适合做这个。”田忌道。
田烟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她问田言:“阿姐,我爹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像卫姑娘那样?”
田言点了点头。
“我去。”田烟瞪大了眼睛也说的郑重。
田言一时没了主意,田忌却是道:“不如这样,我还有阿烟去见大伯父,我们同他说,阿姐就不用在中间传话了,我也想让大伯父知道我的决心和想法。”
“好像,我年纪最大,怎么你们倒是感觉我最没用,什么重担子都不往我身上放似的?”田溪小声道。
“你性子太跳了,又太爱说话了,你做这些事情,人家一眼就看穿你的心思了。”田言叹了口气。
田忌站起了身,他看向了田烟:“走不走?去大伯父那里。”
“走!”田烟热血往脑袋上一冲,她起身便跟着田忌出了门,田言忙扭了头看他们,她轻声道:“他俩就这么走了?”
田溪恹恹地坐下了,也心事重重了起来。
徐延在与张将军议事,田言没有心思画图,她慢慢悠悠地往卫兰这里来。
还没靠近她的屋子,她便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一些**之声,田言扭头看向了跟着自己出来的目奴,目奴嘴角一扬道:“姑娘想不想偷看?”
田言嘿嘿地笑道:“你怎么比我还坏?”
“属下只是明白姑娘的心里在想什么。”目奴也笑。
练武场周围是围起来的闭合走廊,走廊后方才是四合院似的客房,而客房的后面便是一排排的大树,目奴抱了田言往树上去,两个人寻着好位置坐下了。
只是,客房的屋檐有些宽了,这里看过去,虽说角度正好,可是窗子也被挡住了一半,田言抱着树枝眯了眼睛,她再怎么调整角度也只能看到屋子里光着的两双脚,其他的却是看不到了。
“咱们能不能换个树枝?”田言问目奴。
“这和树枝没关系,是屋檐太长了。”目奴轻声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突然,头上传来了一个声音,田言抬头看去,见崔九正将脚尖踮在她上面的树枝上,他的鼻尖处渗着些汗珠,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田言一阵心虚,她忙坐直了道:“我们……看这里风大,在这里乘凉。”
目奴选择了闭嘴不言。
崔九瞄了不远处的练武场一眼,他突然懂了,他再看向田言时那眼神也变了:“原来你们是这样的人!你们两个以后离我远点儿!”
说完崔九一提身子跑了,田言冲目奴摊了摊手,目奴抱着树枝道:“他的话又不是对我说的,我又不喜欢男人。”
“他在说让我离他远点儿啊?”田言冲目奴挑眉。
“那就是喽。”目奴轻笑,她勒了田言的腰从树上下来了,两个人整理了一番衣领,往卫兰的屋子那边去了。
屋子里没了动静,田言也不往里面走,她在外面叫了一声:“阿兰?”
“啊?阿言?你等一下再进来!”里面卫兰的声音有些慌乱。
田言抿着嘴笑,她靠近前面的窗子上将窗子开了一条缝,恐怕卫兰并不知道她虽关上了前面的窗子,可是后窗子还开着呢。
没过一会儿,卫兰散着头发开了门,不过她的衣服还算整齐。
“要不要我给你一些时间让你整理一下呀?”田言扒着窗子小声道。
卫兰会意,她瞄了一眼后窗子,又恍然大悟地问田言:“你看到了多少?你可是有男人的人!”
“屋檐档着呢,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看见了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来找你?”田言说完依然不进屋里,她只是在外面的窗子边上靠着。
卫兰看了看里屋,她将自己的头发简单了挽了出门来了。
田言沿着走廊走,卫兰便抬脚跟上了她。
“怎么,去海上的事宜定下来了?”卫兰问。
“定了,准时出发,不过我可能要带上田忌或者田烟。”田言道。
“为什么?”卫兰不解了。
田言叹了口气:“因为我大伯父呗。”
卫兰便不说话了,她理着自己的头发,又将衣领掩了掩,田言看着她胸口一片殷红,她不由笑了问:“这就是你一天都不找我的原因?”
卫兰抿着嘴笑:“图图是个男人了,需求也大了,如果我说我们从早上玩儿到现在你信不信?”
田言咽了口唾沫道:“信,我看是你需求大,你这块肥田倒是有沟有壑的,大黄牛累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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