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丰臣秀典又在一旁笑了。
与此同时,不光是徐音身后的船,包围着休斯的两条船船身也开始晃动了,而在船梯上和休斯与卫兰的人交手的人,早就掉下去了好几个。
“世子让人拿着这个去这个北国银人的船底,免得那些鲨鱼撞我们的船。”丰臣秀典说着,他身后的人已经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徐延。
徐延伸手接了那只小盒子,他打开一看,见里装着五颗白腊丸,个头像鹌鹑蛋那么大,夏婵立刻到了徐延的身边:“八郎在船上待命。”
“小心一些。”徐延将盒子递给了夏婵,夏婵立刻将盒子传了下去。
徐延又一次看向了丰臣秀典:“现在明确了,你是在利用我们对付徐音,是吧?我先不和你计较,但是事后,你若不把话说清楚,你自身也难保。”
丰臣秀典只是笑:“在下从来没有对世子无礼过,事后在下自然会给世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噗——”
侧面的船上突然冒出了水柱,那条船上的人也不顾休斯的人是敌是友了,纷纷像逃命一样往这边的船上来,要知道互相厮杀和逃命可是有区别的,卫兰一开始还能控制全局,当那边的船被撞破甲板上冒出水柱时,那边的海贼哪里还管什么打架,他们开始推开自己面前拦路的杀手,踏着自己受伤的伙伴往这里涌,明显,比起徐音来,他们更害怕那些鲨鱼。
“别让他们上来!”卫兰喊了一声,她自己差些被绊倒,图图弯腰将她托起来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则是死死抱着一旁的柱子以防自己被那些疯狂逃命的人撞下去。
“把船梯砍断!”卫兰将自己手里的重刀投了出去,两个扑向这边的汉子立刻跌向了海里,她抽出长刀挥向了那边的船梯,这边的人也开始疯狂砍起船梯来。
田言的鼻尖上开始冒汗了,夏婵伸手要递清心丸,徐延却是拧着眉冲她摇了摇头,夏婵不动声色地将手缩了回去。
卫兰那这有些吃力,另一侧的船上,休斯的人被撞翻在了船边上,夏婵一挥手,她身后的人抬起船边上的货箱便砸向了准备往这边上的海贼。
“哗!轰!”
徐音身后的船也开始冒水柱了,七郎他们立刻丢下自己身后的人往这边的船上来,徐音早就上了甲板,她拧着眉心看着自己的船被海里的鲨鱼死命地撞着,她甚至连一条有效的命令都发不出去!
田言握着徐延的手越来越紧,那种庞然大物毁在自己眼前的冲击力对田言来说承受起来还很吃力,而耳边充斥着的惨叫声与刀枪破开血肉的声音更使得她呼吸越来越紧促了,这个时候徐延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将手指伸入了她的嘴里,田言尝到了清心丸淡淡的苦味。
徐延将田言的耳朵捂了起来,田言反手勒了徐延的腰,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婵看田言的眼神有些担忧,而丰臣秀典却好像异常兴奋,他那张铁青的脸上的肌肉轻轻抽出的,看上去有些可怕。
“噗!”
“乓!”
“啪啪!”
不知是哪里飞来的碎木板插在了这边的船板上,侧面还涌过来些被冲击起来的海水,徐延将田言紧紧抱在怀里,一块碎木屑从他脸侧飞过,徐延一侧头他的脸上多了一道口子。
“呵呵呵、呵呵呵——”丰臣秀典正笑着高兴,他看着那边的徐音,徐音看着自己身的船,一条大船已经歪下去往海底沉去了,而包围着休斯的那两船的船身却是慢慢回归平静。
海里的庞然大物也在慢慢恢复着安静。
徐延垂头亲着田言的额头与耳朵,周围没有碎木屑在飞了,他便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双唇,他的呼吸轻轻喷薄在她的脸上,田言的理智在慢慢回来。
卫兰的手上和脸上有好几道小口子,图图就更不用说了,他肩膀上还插着一条细细的木板,卫兰从他脖子上跳下来去看他的肩膀,图图冲她笑笑表示自己没有大事。
休斯松了一口气,他想抬脚换个位置,又感觉自己的脚疼的要紧,等他低头看去时,才发现自己的脚背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插着一块尖木屑,他后知后觉地坐在了船上,握着自己的脚腕不知所措。
“夏婵,收拾残局。”徐延低声道。
四周的毁灭声慢慢消失,可是人群的恐慌声还在继续,夏婵将一支信号弹放上上空,她则是蹲下身子去看休斯的脚去了——这位怎么说也是与天朝交好的邦交之国的贵人,她当然得先顾着他。
徐延捧着田言的脸问:“阿言?你感觉如何?”
田言将头埋回了徐延的怀里:“有点儿恶心,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徐延不再问她什么,他将她拦腰抱起往船屋里去了,休斯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
夏婵正在给休斯包脚,她扭头看了看丰臣秀典,见他的脸上也有几道口子,她多问了他一句:“丰臣秀典,这就是我家姑娘封号为香姬公主的原因?甲腓与清河的人都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
丰臣秀典咳嗽了两声:“哦,原来你们不知道,我以为你们知道的,你们腾龙密谍不是无所不能么?”
夏婵想了想,她又问:“你知道阿史那应人么?”
“知道,那也是个狡猾的家伙,我看他是让徐音一个人出来对付你们,他自己却是躲在岛上某个了吧?”丰臣秀典眯了眼睛。
“他没有和徐音在一起,他一直在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