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为何要把我给赶走?你再赶我一次,下次绝对不是这般了。”
佟罗月嚯得转头去看他,此时“饱餐”后的他,又变回了妖媚的脸,只可惜他脸上的几块还没有好透的疤痕,遮挡了他原本的容貌。
此时因得到血液及时补充的他,眼瞳也开始慢慢变回棕色。倒是她自己因这突然的一回转,又有些晕眩的感觉。
“我何时把你赶走过?!”佟罗月扶着定妆镜前的桌台,皱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他。
“你还没有,不是你让你的丫鬟白芍把我给轰走的?!”冥德听到她否认,眯起眼看向佟罗月,似乎等她如果再说一句不是,他就会再上去抓她。
“白芍?!我何时与她说过?”佟罗月看向他的问。
“秋梅。”佟罗月有点眩晕,坐到了绣凳上,皱眉朝外头喊。
很快的丫鬟秋梅进了来,躬身垂手站在那里,看向佟罗月,她轻声问道:“小姐,有何事?”
“白芍呢?”佟罗月端坐正了身子,盯着她,缓缓地问。
“小姐让把她赶走,起先她并不愿意走,奴才就听小姐说的话,把她的包袱丢到了院门外,人就走了。”秋梅低声地禀道。
“走时是何表情?”佟罗月皱眉问。不愿去看那另一张桌子前,翘着二郎腿,往自己这瞟来,嘴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的人。
他似乎是在告诉她,也是在警告她,这个丫鬟明明是被自己赶走了,自己现在还当着他的面问她的另一个丫鬟,就是想要欲盖弥彰了。
佟罗月看着他,暗咬了咬牙,心道:他们之间怎么就连这点的信任都没有吗?佟罗月有些的冷意瞟了他一眼,继续回头去看自己的这个丫鬟。
叫秋梅的丫鬟,很快的低下了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与冬菊性子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丫鬟。佟罗月摸不透她,她定定的看向这个丫鬟。
只听这个低头的丫鬟说道:“奴婢就把东西丢到地上了,奴婢并没有搭理她。就站在那,没多久,白芍似乎是有点的气恼,后见她咬着牙往梧桐苑那处去了。”
秋梅淡淡地说,就像这个丫鬟并不是与自己相处多年,她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情谊一般。
顿了一会,佟罗月默默地收回正往这个丫鬟身上视线,轻轻嗯了一声,挥手让她退下。
佟罗月坐在绣凳上,转头不语地去看他。
“那就算是这个白芍自己说的!”冥德在她盯来的视线中。点了下头,算是相信她了。
佟罗月蹙眉。“她为何要这般说?我院子里的人,我都是吩咐过了的。”
佟罗月往他那茶几走去,来到几案旁,端起了这个屋子里头。自从她来之后,就一直没断过的红枣当归用来为自己补血的茶水,静静的在那处喝着。
“管她,一个丫鬟而已,不喜欢就发卖了去!”冥德也端了个杯子,往里续上了茶水。
坐在那处的佟罗月,听了他这话。瞟了他一眼,他说得倒是轻巧,发卖了?他整天呆在黑屋子里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处境。
佟罗月瞟了眼屋外头,她似乎还能听到丫鬟们现在正在对自己房里的他窃窃私语。
“你该走了。”佟罗月端着茶往自己的嘴边,并不去看他。却是这样与他说。
“走?对了,我那处小黑屋,你帮我找个人去收拾一下怎么样?”冥德突然说道。
佟罗月嗖的盯向他,眯起眼来。这阵子她不是没听说过,有几个丫鬟早上起来像是被什么咬过。会不会是……
佟罗月心里惊疑不定,紧紧地盯着他不放,她抓紧了杯缘,不知道他是不是除了自己,还有找了别的丫头来?
“我那屋子寝房里头太臭了,衣服被褥都发臭发霉,你这反正丫头挺多的,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冥德似乎是一语双关的道,邪魅的笑眼凝着看向她。
佟罗月放下杯盏,不与他视线相对。她在想着用怎么样的措辞与他说这件事,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这般,那该怎么办?
佟罗月并不是心狠的人,即使上辈子是被人给暗害了,这辈子也不想去让他害了别人。如果可以,她不想就这样。
自从那天从破庙里回来后,她就知道了自己这脖颈处像是被人啃咬过的痕迹是什么了。
佟罗月并没有问,她也不想去问,只要能活过来,就是好的,对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不等她坐在那里否绝掉,此时佟罗月听到外头院子里喧闹一片,佟罗月疑惑的看向门口。
很快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身影。
“小姐,小姐……,老爷来了!这可怎么办?老爷来了!”
冬菊急急地跑了进来,着急的看了眼这个小姐屋里头还没来得急走的外院男仆,暗暗咬紧牙根。她早就提醒过自己这个小姐,可刚刚自己提醒了她,她就还训了自己一顿。
这时冬菊的后头急速跟进来佟罗月的父亲。
此时佟壶恩脸色涨红的匆匆跑了进来,两眼咻得瞪的老大,他一跨进屋就眼睛直射向屋子里的另外一个男人。看到有个男仆端坐的稳稳当当,正在自己这个女儿寝房里头时,他由起先的怀疑到现在彻底的相信。
佟壶恩双眼冒火的看向冥德,气得下颌的胡子乱颤,尖声地指着佟罗月喝骂道:“你这个不害臊的姑子,你居然真的留了个男的在屋子里头,说你,这是想把我佟家的脸面丢尽了才甘心吗?”
佟壶恩似乎是忍住无边的怒气,冲到